吃過飯,唐曼去茶樓,丁河水沒在。
喝了一會兒茶,去天謨那兒。
天謨竟然在胡同罵人,跳著腳的罵人,罵一個老太太,老太太回罵……
唐曼走過去,把天謨拉回屋子。
“你可真行。”唐曼說。
“我也是人,人就世俗,她罵我,我就罵他!碧熘冋f。
唐曼一下笑起來。
“我助手,揚(yáng)小麗,天謨老師!碧坡f。
揚(yáng)小麗叫老師后,坐下。
“你放假了?”天謨說。
“嗯,放假了,我第一時間就來看你!碧坡f。
“都喝完酒了,還第一時間,問我那邊的事情吧?”天謨說。
天謨說那邊,是不想讓揚(yáng)小麗知道。
“對。”唐曼說。
唐曼就是想問問,鬼市退市了,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沒有人知道,那邊到是出來一些人,也沒有用,技能除去了,一部分的記憶也沒有了,而且他們出來后,都隱居到某一處,找不到。”天謨說。
唐曼也沒有再多問,閑聊了一會兒,就回畫室了。
坐下喝茶。
“小麗,你今天看了那個融合妝,你上一下!碧坡f。
揚(yáng)小麗一愣,馬上站起來,走到工作臺,上妝義。
揚(yáng)小麗上妝,唐曼看著窗戶外面,那個拆解的妝,錢東升什么時候會讓她再上呢?
唐曼不知道,但是唐曼確實(shí)是害怕,每一層的妝,讓唐曼都噤若寒蟬。
唐曼一直在發(fā)呆,兩個多小時,揚(yáng)小麗叫她,她才“啊!”的一聲。
“姐,看看我的妝。”揚(yáng)小麗說。
“嗯,收拾一下,睡覺!碧坡f。
唐曼看妝,這個揚(yáng)小麗確實(shí)是聰明,可造,雖然沒有融合成妝,但是基本上上出來了,很不錯了。
第二天起來,揚(yáng)小麗不在。
唐曼打電話,揚(yáng)小麗在酒館,說董經(jīng)理讓她過去的。
這個董禮,這么早吃揚(yáng)小麗過去,酒館都十點(diǎn)才開業(yè)。
唐曼收拾一下,吃了泡面,去了墓地。
看師父牢蕊,看竹子,看自己的徒弟……
中午才回去,去董禮那兒。
進(jìn)去,看到揚(yáng)小麗,唐曼都懵了。
揚(yáng)小麗穿著那叫什么呀?
董禮坐在一邊笑。
“董禮,你過分了,小麗,上樓把衣服換了!碧坡f。
“師父,這小臉蛋,不利用一下,真可惜了,招人……”董禮說。
“你一天能老實(shí)點(diǎn)不?人家還是一個孩子!碧坡f。
“走上社會了,沒有一個人拿你當(dāng)孩子!倍Y說得沒錯。
唐曼說了揚(yáng)小麗的事情。
“喲,可憐的孩子,我欺負(fù)她有罪!倍Y說。
“是呀,小心下地獄!碧坡f。
“師父,我發(fā)現(xiàn)你的嘴怎么變得這么……”董禮說。
唐曼上去一巴掌:“弄兩個菜!
弄了菜,把揚(yáng)小麗叫過來,喝酒。
揚(yáng)小麗看董禮搖頭。
“過來坐!碧坡f。
揚(yáng)小麗坐下。
“你別在這兒干了,讓她都帶壞了,董禮,你火葬場缺化妝師不?”唐曼問。
“師父,缺,這快過年了,就忙,你也知道的,每年都是這樣。”董禮說。
“明天你帶著去火葬場,安排好,上普妝,讓一個師傅跟著!碧坡f。
“這還賣一個搭一個。”董禮說。
閑聊的時候,董禮小聲說:“你想見的人,沒見到,你知道干什么去了嗎?”
唐曼知道董禮說的是誰。
唐曼沒說話。
“去做劫去了!倍Y小聲說。
“怎么又做劫去了?”唐曼問。
丁河水做劫的時候,電話從來都是關(guān)機(jī)的,唐曼打電話,也猜到了。
“丁河水是想擺脫,可是入了這行,你說想出來,有那么容易嗎?”董禮說。
“做的什么劫?”唐曼問。
“那你得等你的師哥回來問了!倍Y說。
唐曼沒說話,做劫,這不是好事兒。
吃過飯,唐曼讓揚(yáng)小麗回畫室,自己去河邊站著,看著有滑野冰的,唐曼就去了冰場。
沈洋在教學(xué)員,看到唐曼就跑過來了。
“姐,你來了?”沈洋說。
“嗯,我滑一會兒冰!碧坡f。
沈洋跟著到唐曼專門的更衣室外,等著。
唐曼進(jìn)去,里面很干凈,看來天天有人打掃。
唐曼出來,沈洋說先慢點(diǎn)滑,把身體活動開。
“你忙你的!碧坡。
滑了幾圈,熱身,坐在一邊抽煙。
一個男人過來了,三十多歲。
“你好,剛學(xué)的吧?”這個男人坐下了。
“嗯。”唐曼不想理這個人,在冰場上,有人是運(yùn)動,鍛煉身體,有的人就是搭訕。
“我滑了十年了,可以教你。”這個男人說。
“你很專業(yè)嗎?”唐曼問。
“嗯,那幾個教練是專業(yè),但是我也不比他們差,他們收費(fèi)很貴的!边@個男人說。
“那你滑兩圈我看看!碧坡f。
男人站起來,滑冰,速度是很快,可是動作真是的業(yè)余的水平,滑兩圈,過來坐下。
“怎么樣?”這個男人問。
沈洋過來了。
“滾。”沈洋說。
那個男人一愣,站起來了:“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我花錢來滑冰,你管不著。”
“滾蛋,以后就別來了,這兒不歡迎你。”沈洋是人高馬大的,那個男人罵了一句走了。
“這個人很差勁兒,看到年輕的女孩子就搭訕,人品極差!鄙蜓笞铝恕
“做生意嗎?要忍。”唐曼說。
“是。”沈洋說。
唐曼起身滑冰,十幾圈,下來換了衣服,沖了澡。
唐曼吹頭發(fā),沈洋說給她吹。
沈洋給唐曼吹頭發(fā),唐曼的眼淚就下來了,竹子那個時候總是給她吹頭發(fā),很細(xì)心的……
“姐,你……”
“好了,我沒事!碧坡鹕碜吡。
唐曼感覺到,竹子的溫暖在慢慢的流走,讓她有的時候都抓不住了。
唐曼回畫室,揚(yáng)小麗在上義妝。
唐曼坐下,揚(yáng)小麗給泡上茶。
“休息一會兒吧!”唐曼說。
“喜歡妝嗎?”唐曼問。
“最初不喜歡,大二的時候,喜歡上的!睋P(yáng)小麗說。
“妝路難行!碧坡f著,走到窗戶那兒。
休息,天黑才起來,丁河水來電話了,說在茶樓。
唐曼讓揚(yáng)小麗在家里呆著,外賣一會兒就給她送來。
唐曼去茶樓,丁河水瘦了很多,胡子也出來了。
“你去做劫了?”唐曼問。
丁河水點(diǎn)頭。
“你不說你不做了嗎?”唐曼不高興。
“沒辦法,我在努力的避開!倍『铀f。
“做的什么劫?”唐曼問。
丁河水的話,讓唐曼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