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想了半晌說:“都是化妝師,也達到了一定的程度了,你們能到國外的分院,說明你們都是很厲害的化妝師了,那么就妝而言,小妝涉復(fù),大妝至簡,那么要簡則先復(fù),這是其一,其二,就喪而言,人死歸于土,但是有靈魂,妝以安靈而妝,就靈而言,靈有自己的世界,人死后,尸體是沒用的,但是靈在七天,在體內(nèi),妝可以讓他們轉(zhuǎn)間的路,有著不同的,人在世,人有作奸犯科的,有善良工行的,有的就需要用妝來解脫……”
“這就是妝的意義所在!编噭傉f。
“我在國外呆了六年,國外的妝是自由的,任由著上妝的,家屬要求什么妝就上什么妝,對于靈魂一說,我沒有遇到過!币幻瘖y師說。
“嗯,我們權(quán)且當有吧!”唐曼笑了一下。
其實,靈魂相遇,能感覺到靈魂的存在,或者說是有靈緣的人,是可以看得到的。
在火葬場,很多的化妝師都會遇到靈,他們是灰色的,大靈是淡藍色的,有大多數(shù)是伏在玻璃上,軟軟的一團,其實很可愛的。
普通的百姓幾乎很少看到,因為靈是陰養(yǎng)著的,在火葬場,墓地會有機會遇到的。
正常來講,我們不去火葬場,墓地也是去的不多,那是陰氣之地,人們都是避忌的,何況,總是在陽氣盛的地方工作,靈魂是避開的。
不聊妝了,就聊各人的事情,講每一個人的經(jīng)歷的事情。
這樣就放松下來了,講自己的笑話,人生經(jīng)歷,種種,大家也都互相的了解。
聊得相當不錯,這就真的像一個家一樣。
晚上快十一點了,散了。
唐曼回別墅,喝茶,抽煙。
半夜,唐曼睡了。
早晨起來,唐曼感覺狀態(tài)就是不太好,總是覺得什么地方不對。
去辦公室,泡茶,看妝。
九點半實妝,全體是觀實妝。
錢東升來電話了:“小曼,融合妝的實妝,你們是觀實妝,要我安排一個人過去,一起觀妝!
“我會接待好的!碧坡f。
“不用,就當他不存在,不用拿他當回事兒!卞X東升說。
“得了,院長安排來的人,我可不敢得罪!碧坡f完,笑起來。
這就是眼線,錢東升到是想來了,自己是院長,得端著。
這個人不會那么簡單的,視頻看妝,是完全不一樣的。
那個人來了,唐曼沒見過,年輕二十多歲,很年輕的一個男人。
這個人很客氣。
進實妝室后,就站在一角,鄧剛準備著。
其它的化妝師選自己的角度,妝一動,要求是盡量的不要再動了。
開妝,集體鞠躬。
開妝,鄧剛很穩(wěn)的一個妝師。
唐曼看到一半的時候,就出去了。
妝穩(wěn)了,不需要再看了,融合妝,雖然沒有實妝過,但是唐曼知道,怎么上,對于鄧剛的妝,唐曼覺得是不錯,可是她不想看,沒有什么東西。
說不好那東西是什么?不想看。
唐曼算好了,鄧剛的妝要結(jié)束的時候,進去的,這個面子總是要給的。
鄧剛的妝確實是一個好的作業(yè),但是算不是優(yōu)秀,你挑不出來毛病,但也說不出來優(yōu)點。
妝結(jié)束,消毒,回會議室,做了總結(jié),散會,下午就休息。
唐曼去了錢東升那兒,她知道,錢東升會看妝的。
錢東升說:“融合的第一妝,不錯。”
可以看出來,錢東升對妝不是太滿意,可見,錢東升的妝,應(yīng)該有一個很高的水平。
“錢院長,不知道有興趣沒有,下一妝您來上?”唐曼說。
“我也想過,很久不動妝了,擔(dān)心不成呀!”錢東升笑著說。
“寶刀不老!碧坡ζ饋怼
“到時候看情況再定,出版那塊兒,我就按你的意思,我是總編,你是主編,下面的是編委!卞X東升說。
“很好,我接受!碧坡f。
又聊了一些其它的,唐曼出來,心情其實不爽的。
錢東升又摘了一個大桃子,玩得手段高明,這話還得讓唐曼自己說出來,把桃子貢獻上去。
唐曼對仕途上的事情,真是不行,但是,唐曼把這事看得很淡了。
唐曼回別墅,費瑩跑來了。
唐曼很意外。
“姐姐,我來找你玩了!辟M瑩挎住了唐曼的胳膊,這丫頭情商很高。
進屋,唐曼泡上茶。
“丫頭,怎么想姐姐了?”唐曼問。
“姐姐,先別問,我睡一會兒,晚上請我喝酒!边@費瑩說完,一頭就扎到床上,睡了。
這個小巫師,恐怕又折騰什么活兒了。
唐曼在沙發(fā)上睡了。
唐曼醒來,嚇得大叫一聲,跳起來,然后坐到地上。
費瑩穿著巫袍,花花綠綠的站在窗戶那兒。
費瑩笑得“嘎嘎嘎……”的。
“死丫頭,你嚇死我了!碧坡f。
“你一個大妝師,還害怕?”費瑩說著,把巫袍脫下來。
“你想嚇死我呀?”唐曼起來,坐到沙發(fā)上。
“姐姐,晚上吃什么?”費瑩說。
費瑩總是把自己弄得很漂亮,墨鏡總是戴著,那只義眼其實讓她是不開心的,一個女孩子,正年輕,失去了一只眼睛,那心里應(yīng)該是很痛的,但是費瑩從來都是歡樂的。
“你說!碧坡f。
“嗯,我想想,能超過董小小的人,有誰呢?這是省城,東北的集散中心……”費瑩說。
這費瑩管董禮叫董小小。
“你慢慢想,我去洗漱!碧坡词,上妝。
費瑩年輕,但是心眼多,九年老尸,費瑩說死不動,也是理智,并是并不是沒有朋友的情感,仗義,瞎仗義,反而會把朋友拖到水里去。
唐曼出來,費瑩還沒想出去。
“去斷臺吧!碧坡f。
“不去,辛邊不是好人!辟M瑩說。
“你和辛邊怎么了?”唐曼問。
“他摸我,讓我給撓了!辟M瑩說。
唐曼愣住了。
“摸你?”唐曼都奇怪了,辛邊不可能摸她。
“摸我手了!辟M瑩說。
“摸你手?那是人家喜歡你,你就給撓了?”唐曼說。
“嗯,本姑娘的手,誰都能碰?”費瑩說。
費瑩的漂亮是那種精巧的漂亮,誰看了都喜歡。
但是,丁河水摸費瑩的手,讓唐曼想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