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沒有想到，于艷竟然認(rèn)識關(guān)心。

  關(guān)心是師父牢蕊的師弟，同一樣師父。

  牢蕊走之前，和唐曼說過，在妝上遇到麻煩，就找關(guān)心。

  但是，唐曼一次也沒有找過，因為想到關(guān)心，就想到牢蕊，心里難受。

  關(guān)心并不是官妝化妝師，而是私妝師，牢蕊的師父，只收了兩個徒弟，一個官，一個私。

  于艷認(rèn)識關(guān)心？

  這沒有什么不可能的。

  關(guān)心在省里小河沿住。

  “喝酒�！碧坡f。

  喝酒，氣氛弄得不太好。

  董禮也沒敢問融合妝的事情。

  這關(guān)心唐曼也不了解，于艷找關(guān)心，這是給自己施加壓力，讓教外妝，于艷根本就沒拿唐曼當(dāng)過師父，反過來說，唐曼也沒拿這個徒弟當(dāng)過徒弟。

  吃過飯，唐曼去畫室，坐在椅子上，看著外面的風(fēng)景，五月的北方，是美好的季節(jié)。

  唐曼開始畫晉妝，這七八十年代的妝，看著似乎是過時的妝，其實，就現(xiàn)在的官妝相比，竟然相差得太遠(yuǎn)了，不能不說晉妝之傳，這神奇的。

  唐曼想方山得到的傳妝是怎么樣的呢？

  畫妝，不過一會兒，恐懼就上來了，唐曼承受不了的恐懼。

  唐曼放下畫筆，蓋上布。

  坐在椅子上抽煙，恩革來了。

  唐曼給泡茶。

  “哥，你來有事吧？”唐曼問。

  “是呀，沒事哈達(dá)也不讓我離開鬼市，一會兒得吃一頓。”恩革笑起來。

  “嗯，那必須的。”唐曼說。

  “哈達(dá)讓我來的，就是晉妝恐妝的事情，他說，只能告訴你這個，其它的不能再說了，有一些事情，鬼律哈達(dá)也不能違反的，很麻煩的事情�！倍鞲镎f。

  “噢�！碧坡靼�，鬼市里面的很多事情，她搞不明白，鬼律簡直就是多如牛毛，還互相的牽制著，就哈達(dá)是副團(tuán)長，也有一些鬼律，讓哈達(dá)也是不敢逾越雷池半步。

  “我看看你畫的晉妝。”恩革說。

  唐曼和恩革到案臺上，唐曼把布打開，恩革看著。

  唐曼說：“方山讓我看了三個時期的妝，清代的妝，民-國的妝，七八十年代的妝，這個是七八十年代的�！�

  “你什么時候去山西了？”恩革問。

  看來恩革對方家也是了解的。

  唐曼說自己休假想休息的事情。

  “這不是巧合�！倍鞲镎f。

  事情唐曼也知道，這不是巧合，方山有心機(jī)，但是，唐曼認(rèn)識，方山并沒有壞的心思。

  “恐妝的原因，看這兒，你這妝已經(jīng)進(jìn)行了三分之二了，看到?jīng)]有，形成了一條線�！倍鞲镎f。

  唐曼搖頭。

  恩革用手畫著。

  唐曼看出來了，是一條曲折的線。

  “我畫的時候可是沒有線的�！碧坡f。

  “這是妝形成的線，這陰線，陰氣形成的線，才會讓你恐妝的。”恩革說。

  “那方山應(yīng)該知道的�！碧坡f。

  “這個就不清楚了，但是晉妝的妝師，活著的時候，都是假妝，不是實妝，唯一的實妝，就是要他們命的妝，這個沒有人能跑得掉，原因不清楚。”恩革說。

  “那恐妝就是這條陰氣線？”唐曼問。

  “對，你不要讓陰氣線形成，最后一筆成陰線，這種恐妝，到三分二之后，沒有人能承受住的，不管用什么方法�！倍鞲镎f。

  “那方山說，可以一點一點的來承受。”唐曼說。

  “如果是那樣，方山就不會找你來了。”恩革說。

  “最后成線，就沒事了？”

  “對�！倍鞲镒匾巫由�。

  唐曼給到上茶。

  “還有其它的沒有？”唐曼問。

  “沒有了。”恩革說。

  唐曼說，那就去吃飯，想吃什么？

  “滿漢全席，給我點六個菜�！倍鞲镎f。

  “就這點菜還得董禮�！碧坡f。

  “叫上董禮�！�

  唐曼給董禮打電話。

  董禮來了，去滿漢全席，去地方，唐曼上衛(wèi)生間，董禮跟過來。

  “你想辦法，再套套恩革晉妝的事情�！碧坡÷曊f。

  董禮翻了一下眼睛：“恩革你叫哥，不跟你說，能跟我說？”

  “你腦袋比我好使�！碧坡f。

  回去，點了十二個菜。

  喝酒，閑聊了一些其它的，董禮問：“恩大哥，你在鬼師當(dāng)妝師，上的是鬼妝吧？”

  “別瞎打聽。”恩革說。

  “我讓說能說的，沒有其它的意思�！倍Y說。

  “嗯，那就說說？”恩革說。

  “能說的說，不能說的，就別說�！倍Y說。

  恩革講了鬼市的妝，說鬼市的妝師，有的是隱藏著的，并不為外人所知，他這樣的妝師，還有兩個，但是基本不讓離開鬼市，進(jìn)鬼市當(dāng)妝師，那都是鬼市給挖過去的，除了妝術(shù)之外，還有其它的過人之處，進(jìn)鬼市不是那么容易進(jìn)去的，有的人想進(jìn)，進(jìn)不去，有的人不愿意進(jìn)，但是還不得不進(jìn)。

  “那手殺師，是你的過人之處？”唐曼問。

  恩革愣了一下，說：“這個不說�！�

  “說其它的�！碧坡f。

  “就鬼市的妝師，通妝的也有人，但是通到什么程度不知道，我這個妝師，只是為鬼市一般人上妝，而且上面的人死了，是論是不到我的�！倍鞲镎f。

  “那通妝之人，對外妝也是通的了？”董禮問。

  “應(yīng)該是這樣，但是通到什么程度不清楚。”恩革說。

  “那晉妝也是死妝，這個死怎么回事？”董禮問。

  “死妝就是……差點沒掉坑里�！倍鞲镎f，瞪了一眼董禮。

  董禮看了一眼唐曼。

  這恩革到是小心謹(jǐn)慎的。

  “你們別坑我，如果我說出去了，回去就有罪受了�！倍鞲镎f。

  “我們私下說，誰知道呢？”董禮說。

  “鬼十三監(jiān)干什么的？”恩革有點急。

  “鬼十三監(jiān)怎么了？他們還能聽到？”董禮說。

  “鬼十三監(jiān)你不知道回事？說不好聽的，他們也許其中的某一個就站在你身邊。”恩革說。

  董禮一哆嗦，閉嘴了。

  董禮當(dāng)然知道鬼十三監(jiān)了，唐曼說過，見影不見人，見風(fēng)不見影，說白了，就是在半活半死之間。

  唐曼輕輕搖頭，董禮就明白了，不讓再套了。

  喝完酒，恩革就走了。

  唐曼和董禮去畫室。

  唐曼給講晉妝，董禮聽完說：“恐妝竟然是因為這個？就一條陰氣線？沒有那么邪惡吧？我隨便的畫一條線出來，也不可能那樣。”

  “你別廢話了，我畫這個七八十年代的妝，你去休息一下�！碧坡f。

  “不用，我看著你畫�！倍Y當(dāng)然是不會錯過這樣的機(jī)會的。

  不過唐曼還是擔(dān)心，恩革是知道更多，但是絕對不能再說了，這是鬼律。

  唐曼不知道，這七八十年代的妝，畫出來，會怎么樣，她總是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這種感覺很久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