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和董禮開始工作。
化妝師,完全就是憑著某一種感覺,化妝師的那種感覺,分揀。
分揀也是初步的,最后還是要做出來斷定的。
一直到中午十二點半。
叫婉通過喊話器,說休息。
唐曼和董禮到休息室,脫掉防護服,消毒,沖洗出來。
叫婉帶著去吃飯。
“上面有二十多人在看監(jiān)控,我也不想讓你們太累了,吃過飯,休息一個小時!苯型裾f。
“婉姐,我們沒賣給你吧?使喚驢呢?”董禮是真生氣了。
“董禮,我沒有這個意思,這個案子是實在太大了,到現(xiàn)在無法確定這些死者,案子也沒有頭緒,都在等著。”叫婉說。
唐曼說:“沒關(guān)系!
吃過飯,休息一個小時,接著工作。
“董禮,粗分揀,主要是頭部,我們只要恢復(fù)臉部,其它的……”唐曼沒往下說。
“師父,如果只恢復(fù)一個人,也許就是線索了,那我們就不用……”董禮小聲說。
“對,三號尸體相對完整,我們從那兒下手。”唐曼說。
下午兩點五十分,分出來的是八具尸體。
唐曼和董禮申請了,暫時休息,出去,唐曼抽煙,董禮坐在外面,喝飲料。
“師父,太難受了。”董禮說。
“忍著吧,其實,這也是一個機會,如果你喜歡,就到這兒來工作,至少不叫化妝師,找對像也好找!碧坡f。
“不喜歡,還不如化妝師呢!倍Y說。
休息了二十分鐘,唐曼和董禮再進(jìn)去,就要求技術(shù)人員全部出去了。
叫婉給唐曼打電話說:“領(lǐng)導(dǎo)要求,留兩名技術(shù)人員,這也是規(guī)定!
“隨意!碧坡鼟炝穗娫。
“董禮,這些皮肉要分,不容易,所以不用,拼骨,上尸泥!碧坡f。
董禮拼骨,鉆骨頭的聲音,唐曼雖然是習(xí)慣了,但是聽著也不舒服。
兩名技術(shù)人員就是看著,不交流。
唐曼揉尸泥,然后醒尸泥。
唐曼出去抽煙,叫婉就過來了。
“今天能完成多少?”叫婉說。
“半夜十二點前,可以恢復(fù)一個,你們最好就是憑著這一個,找到線索,想全部恢復(fù),難度是相當(dāng)?shù)拇蟮!碧坡f。
“我們也是這個意思!苯型裾f。
“但愿。”唐曼突然感覺有點惡心,嘔了一下。
“沒事吧?”叫婉問。
“碎尸的味兒是太難聞了,防護服對味兒防不好!碧坡f。
剛說完,董禮就跑出來,沖到墻那兒,開始吐。
叫婉過去了,拍后背。
“姐,你別拍了,再拍我的內(nèi)臟都吐出來了,你馬上把工作室的溫度再調(diào)低一點!倍Y說。
唐曼和董禮在外面休息了半個小時,又進(jìn)去。
拼骨到晚上九點多,才完成。
出來吃飯,一人一碗面,如果不是化妝師,恐怕什么都吃不下去。
十點開始上尸泥,盲復(fù)非常的麻煩,上次董禮就是小的失誤,就不對,弄成了另外的一個人。
唐曼看著董禮復(fù)原,隨時的就告訴她,出現(xiàn)的問題。
兩個技術(shù)人員就是看。
下半夜兩點結(jié)束。
“喲,還挺漂亮的一個人女人!倍Y說。
“確實是很漂亮!碧坡f完,出去。
兩個人消毒,洗澡。
叫婉一直等在外面。
“我?guī)銈內(nèi)コ燥!苯型裾f。
“得了,省省,你也抓緊休息,這個妝完成的,最好就別再找我們。”唐曼和董禮去古街喝啤酒。
天快亮了,兩個人回去休息。
中午起來,唐曼坐在院子里,四月的陽光很美好。
董禮揉著眼睛出來的。
“師父,今天終于可以休息了!倍Y說。
“是呀,難得休息一天,一會兒干什么去呢?”唐曼問。
“是呀,兩個女光棍!倍Y說完,笑起來。
“嗯,先吃飯,然后買東西!碧坡f。
“今天什么也不想,就干這兩件事兒!倍Y說。
吃飯,買東西,兩個人折騰到晚上十點才到家。
于艷和少班在工作間上妝。
唐曼過去看了一眼,確實是有些進(jìn)步,但是還差得太遠(yuǎn)了,名不副職。
唐曼拿起裝刷給改妝,告訴他們怎么上妝。
十一點,唐曼回屋休息。
早晨起來,唐曼和董禮上班。
于艷和少班就要坐十三路公交車,或者是打車去上班。
唐曼是不想和于艷,少班走得太近了,只是一個代培,進(jìn)了自己的力就可以了。
但是,唐曼發(fā)現(xiàn)董禮私下的去看過少班的好幾次妝,監(jiān)控中心的主任也說過,董禮給指妝。
唐曼裝著不知道,私下罵,花癡。
快中午的時候,叫婉打來電話:“案子進(jìn)展很快,已經(jīng)抓到了嫌疑人了,下在的復(fù)原就不需要做了,這邊給你們辛苦費,中午我請你們吃飯,還有另一件事,跟你說!
“好的!碧坡鼘τ诮型竦哪切┗顑,每一次都讓唐曼十分的不舒服。
唐曼也是沒辦法。
那些技術(shù)人員,在技術(shù)上是沒有問題的,也絕對的是一流的,但是復(fù)原并不是他們的主要工作,所以這方面的技術(shù)人員還是缺少的。
中午,唐曼和董禮到寒舍吃飯。
叫婉馬一個信封就遞過來了。
董禮接過來,打開看了一眼:“真摳!
“沒辦法,我們的資金也緊張,就那點意思!苯型裥ζ饋碚f。
“你是大財主,你給補!倍Y說。
“那行!苯型裥ζ饋。
“別胡鬧了,還有什么事兒?”唐曼問。
唐曼想,我得問完了再吃,不然吃進(jìn)去,你不答應(yīng)也不好意思。
“一共是八具尸體,家屬也找到了我們的技術(shù)人員,但是我們不是做這個工作的,所以,想請你們來做。”叫婉說。
“那就直接送到火葬場,走流程!碧坡f。
“那我通知家屬,案子再有三天就全部結(jié)束了。”叫婉說。
“送到所在的區(qū)域,分開點,太多了,我們工作量也是太大了。”董禮說。
董禮有心眼兒。
“好。”叫婉說。
吃過飯,唐曼和董禮去銀燕那喝茶。
董禮把包給了唐曼。
“你留著吧。”唐曼說。
董禮也從來不客氣,放到包里。
聊天,董禮說:“場子里的制度也應(yīng)該改一改,各妝各價,多勞多得!
董禮說得是沒錯,唐曼也早就有這種想法,但是得報到局里。
“那你來操作。”唐曼說。
董禮點頭。
唐曼不知道局里能不能批復(fù)。
回宅子,唐曼看妝盤。
唐曼開始畫妝,就是那三妝,畫的是顧南南。
唐曼知道,顧南南懂這個復(fù)制世界的方法,如果給他復(fù)制一下,他也明白道理,有解了。
唐曼現(xiàn)在就是想看看,這個復(fù)制世界是怎么做到的,是什么原理,妝復(fù)世界,個人的世界,那么可以說,應(yīng)該是一上很高的境界了,或者說是很神奇的一種妝術(shù)。
如果真是這樣,那唐曼就覺得自己是井底之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