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沒有想到,突然,她看出來了,紅黑藍(lán)三色相照,鏡子里的自己形成了一個鬼臉,唐曼激靈一下,意識到不好,這妝上的得不對。
唐曼確定了,那是鬼臉,猙獰可怕的鬼臉。
唐曼慌了一下,馬上鎮(zhèn)定下來,卸妝,一步一步的穩(wěn)穩(wěn)的,不敢出錯。
雖然,手上全是汗。
唐曼一直到中午12點半,才卸妝完事兒。
手機(jī)響了多少次。
唐曼腿都僵了。
收拾工具,洗臉。
唐曼沒有感覺到什么不對的,長長的出了口氣。
這五基妝是太邪惡了。
五基妝的五位傳人都死了,現(xiàn)在就是再想找誰問,恐怕也是問不出來。
凌老太說過,不會五基妝,她是這么說,具體的會與不會的,唐曼也是不清楚。
唐曼拿起電話,董禮打的電話,五六遍。
唐曼回電話。
“什么事兒?”唐曼問。
“還什么事兒?宅子沒有,打電話不接,我正往畫室去。”董禮的火氣十足。
唐曼掛了電話。
董禮來了,進(jìn)來,瞪了唐曼一眼。
“你怎么不接電話?”董禮說。
“睡著了!碧坡弥庾,去唐色。
董禮跟著,去唐色吃飯,唐人沒在,幫著管理的人說,唐人昨天夜里走的,告訴他,如果唐曼來了,問,說出門了,兩三天回來。
唐曼要打唐人的手機(jī),那個人說,唐人的手機(jī)關(guān)機(jī)了,現(xiàn)在不方便,過兩天就回來了。
唐曼和董禮吃飯。
“師父,你不用擔(dān)心,唐人那本事,他不害別人就不錯了。 ”董禮說。
董禮到是會開導(dǎo)唐曼,確實是。
唐曼和董禮吃過飯,剛要走,主任就打來電話了。
給董禮打的,說讓她上到場子來。
唐曼和董禮過去,主任站在外面,看到她們跑過來。
“董場工,唐教授,陳東惹禍了!敝魅握f著,就在前面走,進(jìn)了辦公室。
陳東坐在沙發(fā)上,看到他們,就站起來了。
“怎么回事?”董禮瞪著眼睛。
“讓陳東說吧!敝魅巫谀莾海彩鞘值纳鷼。
“說!倍Y氣得發(fā)瘋。
“師父,我也沒干其它的,就是進(jìn)停尸間看看尸體,只是想自己上妝!标悥|說。
“看尸體?”董禮想,如果是這樣,那主任不至于這么生氣。
“說!倍Y突然提高了嗓門。
“主任說,我不尊重死者,我就是忘記了一具尸體把尸布蒙上,他們都是死人,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這么有的呀!”董禮上去就是兩個大嘴巴子。
然后又給了一腳。
主任站起來了說:“董場長,我已經(jīng)處理好了,讓和尚來給念過經(jīng)了,好了,算了,他剛到場子,不懂的規(guī)矩是太多了,慢慢教就行了!
“陳東,記住了,就這么一次,再有第二次,我就把你扔到爐子里煉了!倍Y氣得發(fā)瘋,走了。
唐曼看了一眼,沒說話,出去。
回宅子,董禮回自己房間,把門摔得山響。
唐曼自己的房間休息。
四點多起來,唐曼看了一會兒書,于丹來了,買了不少東西。
“我過來看看您和董場長!庇诘ふf。
小丫頭挺溫柔的,長得也清純。
唐曼喊董禮。
董禮過來了。
董禮看到吃的,就吃起來,似乎把陳東的事兒給忘記了。
于丹看著唐曼,這丫頭有點膽子小,也許是剛出校門。
“沒事,說吧!碧坡f。
“還說什么?師父,就是想給我當(dāng)師妹!倍Y嘴欠。
于丹笑了一下。
“這件事,董場長安排好了,就沒問題了,合同明天找董場長。”唐曼說。
“謝謝師父!庇诘ふ酒饋,給鞠躬。
“喲,得跪下磕頭!倍Y說。
這傻丫頭真在跪。
“我們不講這個,別聽董禮胡說!碧坡话牙×。
“我請師父和師姐吃飯。”于丹說。
“得了,剛畢業(yè),還沒開工資,我請。”唐曼說。
“師父,那可不行!倍Y一旦聽說吃的,就控制不住。
“師父,我請,沒關(guān)系的!庇诘ふf。
“也好,就吃魚吧。”唐曼說。
“師父,那可不行,我得點,皇帝樓!倍Y說。
唐曼陰下臉來。
于丹笑了一下說:“師父,我的計劃也是到皇帝樓的,您是我?guī)煾,董場長還是我?guī)熃,想想我都賺大了。?br />
于丹的話讓唐曼一下笑出來。
這丫頭真是太聰明了。
去皇帝樓,喝酒,聊天。
董禮就是吃,這丫頭,天生的干飯的貨。
唐曼看著都羨慕,再吃不胖,吃多少都能吃。
“于丹,你跟著,我時間有點忙,你呢,我讓你師姐,或者讓你師姐安排其它的師父學(xué)官妝,不懂的問我,官妝也是很難的,慢慢的來,不要急于求成!碧坡f。
“師父,我知道了!庇诘ふf。
唐曼有的時候不想不明白,進(jìn)火葬場當(dāng)化妝師的女孩子,個頂個兒的漂亮。
“師姐,以后多多關(guān)照!庇诘ふf。
“別跟我假惺惺的!倍Y說。
于丹有點尷尬。
“她就那德性!碧坡f。
“對,我就這德性!倍Y說。
于丹捂著嘴笑。
吃過飯,回宅子。
董禮就回房間休息。
唐曼進(jìn)工作室。
看妝,研究妝,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她有腦袋大。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錯了呢?
拿出來資料看,研究,畫妝,義頭顱上妝,都沒有問題。
那么就是自妝找問題了,有可能是自妝出了問題了。
那么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呢?
唐曼也是實在想不出來了,從頭到尾的,唐曼都在想著。
看來只有自妝了,沒有選擇,不然就不知道什么地方出現(xiàn)了問題。
唐曼睡了。
第二天起來,上班。
唐曼跟董禮說,帶妝。
董禮安排了一個第一等級的妝,她知道,唐曼帶妝就是帶兩個徒弟。
安排安,董禮進(jìn)唐曼的辦公室。
“師父,安排好了,第一化妝間。”董禮說。
“嗯!
董禮出去,唐曼拎著化妝箱,進(jìn)化妝師的辦公室,化妝師第二辦公室。
五個化妝師,三個老化妝師,看到唐曼進(jìn)來了,都站起來了,說:“唐教授好。”
“以后你們不用這樣客氣。”
唐曼看了一眼兩個徒弟,出來。
季良和于丹跟出來。
“跟我上妝,把衣服換了,一級的妝,普通的工作服就行!碧坡f。
唐曼先進(jìn)了化妝間,掀開尸布,看了一眼死者就蓋上了。
唐曼有的時候真是不愿意看到這樣的情況,二十多歲的一個花季的女孩子。
人生路是不分老少,唐曼也是搖頭。
唐曼點上煙,季良和于丹進(jìn)來了,都拎著化妝箱。
唐曼對季良是心里一點底兒也沒有,將來會是一個好化妝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