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麗麗的魂氣起來了,那是怒氣,遷怒之氣。
凌老太換妝刷,妝刷下面就把那把小金刀拿起來了,一抬頭,就扎下去了。
丁麗麗大叫一聲,金刀在尸臺上扎著。
丁麗麗突然就散了魂,一團青煙起來,魂嘯,慢慢的就散了。
“收拾!绷枥咸揭巫由。
唐曼收拾,也不敢問。
“嗯,丁麗麗原本是鬼雅妝之后,就可以解開結(jié)的,但是她并沒有,魂向怨生,三十多年了,破不了,金刀散魂,也算是一個完美的結(jié)果了!绷枥咸f。
唐曼汗都下來了。
出來,送凌老太回家。
唐曼拎著化妝箱回家,董禮在。
“師父……”
“好了,我洗個澡,下樓喝啤酒去!碧坡鼘τ诹枥咸蝗坏淖龇,也是有點害怕了,魂也會痛的,魂也會哭的,這是殺魂。
唐曼心里多少就是不舒服。
喝啤酒,董禮問了。
“噢,解決了,你沒事了,原本也沒有你的事情,只是你適合她坐魂的條件,以后不要再提這件事情了!碧坡f。
半夜才回去,唐曼醒了幾次。
早晨起來,上班,和牢蕊說了。
“噢。”牢蕊沒說其它的,看得出來,她是擔心的。
唐曼在辦公室坐了很久,起身去了小二樓,進了那間化妝間。
她坐在椅子上,昨天丁麗麗的魂在這兒散的,散了的魂就是死亡。
那么這個是唯一解決的辦法了,沒有其它的辦法了,魂怨結(jié)得太深了。
唐曼從小樓出來,葉軍就叫住了唐曼。
“唐教授,我請教一個問題。”葉軍這樣問,就不太友好了。
“嗯,你說!碧坡鼪]有反擊回去。
“我想,昨天應(yīng)該是化的鬼妝吧?”葉軍問。
“對!
“凌老太是鬼13妝的唯一傳人,也教過我,但是沒有收我為徒,這個原因我是一直沒有弄懂,為什么?”葉軍問。
“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你應(yīng)該問問凌老太!碧坡f。
“現(xiàn)在還叫凌老太,就不禮貌了,是不?”葉軍說。
“葉軍師傅,不用陰陽怪氣的,你在周萌那兒看病,并沒恢復(fù)到正常,你就回來上班了,你應(yīng)該再多住上一陣子!碧坡f。
“我是有病,我承認,我就是想知道這件事情。”葉軍的固執(zhí),是病態(tài)的表現(xiàn)。
“你問凌師父去吧。”唐曼轉(zhuǎn)身就走。
“我可以拜你為師,唐教授!比~軍喊著,還笑起來。
唐曼回辦公室,如果葉軍再這么執(zhí)念下去,肯定是要毀掉的。
唐曼給周萌打電話問了。
周萌說,葉軍是來住院了,吃藥,扎針,都配合,但是心理上是拒絕的,心理上不配合,執(zhí)念太重,如果這樣下去,就會出問題了。
唐曼找牢蕊,說這件事,讓牢蕊給葉軍停止工作,去治病。
“我找葉軍聊了,不行,隨他吧,我們是真沒辦法了!崩稳镎f。
這又是一個要死在鬼13妝上的人嗎?
唐曼并沒有走進鬼13妝,對發(fā)生的情況還是不了解,鬼13妝真如的毒品一樣嗎?不可擺脫?
中午下班,董禮就跑進來了。
“師父,古街開了一家小店,說挺好的!
唐曼看了一眼董禮,想了半天說:“去!
去古街,新開的小店并不大,但是古香古色的,做菜也是奇怪了,不準點菜,老板高興做什么,就做什么,四個菜。
四個菜上來了,沒看明白,肉菜,青菜,什么炒法沒懂,品嘗,還真是不一樣,有點特色。
喝酒,滿伙就進來了,唐曼把頭扭到一邊。
滿伙就過來了,坐下,自己倒酒。
董禮捂著鼻子說:“太味兒了,你不洗澡呀?”
“要飯的有洗澡的嗎?我上哪兒去洗?這大冷天的!睗M伙說。
“你住哪兒呀?”董禮問。
“暖氣道,混好的時候,火車站能對付一宿!睗M伙喝酒,吃菜,又喊老板,再弄幾個菜。
四個菜,沒怎么著,見底兒了。
老板說:“就四個菜,不伺候!
滿伙跳起來,就開罵,那個花花呀,唐曼是聽不下去了,給老板五百塊錢說:“給他弄!
唐曼和董禮走了。
“師父,換個地方!倍Y說。
“沒胃口了!碧坡f。
董禮是連拉再扯的,又說小話,唐曼跟著去,進魚館吃魚。
“唐小姐,這是您的徒弟吧?”老太太問。
“是,傻徒弟,一天就知道吃!碧坡f。
“看著可不傻,挺好看的。”老太太說。
“奶奶真有眼光!倍Y笑起來。
剛喝上,季節(jié)就進來了。
唐曼嘆了口氣,吃口飯都吃不好。
“季姐,您這又是聞到我身上的味兒了?”唐曼問。
“對。”
“唐小姐,您身上的味兒可真好聞,可淡了,但是還能聞得到。”老太太也說。
“謝謝奶奶!碧坡f。
董禮給季節(jié)倒上酒。
“有事說,當年你和康一老師學會臉妝,有一個事,家屬找到我,要上臉妝!奔竟(jié)說。
唐曼愣住了,說:“那臉妝是康一家族的人才上的,何況你也會!
“康一教我的臉妝,和你的不一樣,你是喪臉,而我的是活臉,所以我做不了!奔竟(jié)說。
“這事……我沒是遇到過,我得和我?guī)煾刚f一下。”唐曼說。
“好,我等你信兒,最遲明天晚上。”季節(jié)把酒喝了,走的時候跟老太太說,帳記在她的身上。
看來季節(jié)也總是來這兒。
唐曼給牢蕊打了電話,說臉妝的事情。
牢蕊想了半天說:“你確保安全的情況下,可以!
唐曼是猶豫的,就臉妝,當年跟康一學的時候,就是感覺異樣。
董禮看著唐曼,那眼神特驚異。
“什么眼神看我?”唐曼問。
“師父,你是真厲害,牛人,當教授都小了,應(yīng)該是專家!倍Y說。
唐曼打了董禮一下。
回家,唐曼翻出來,自己以前畫的臉妝,確實是異樣。
唐曼試著又畫臉妝,有點生疏了,但是畫了一會兒,就熟練了。
唐曼畫了兩個臉妝,看了一眼,拍了一下,給季節(jié)發(fā)過去,問這樣行嗎?
季節(jié)回了:“非常的漂亮,不輸康一老師!
唐曼應(yīng)了這件事,就定為了明天晚上,讓董禮跟著。
第二天,晚上八點多,季節(jié)帶著過去的,是一個村子。
進村,可以看得出來,這家把喪事弄得挺大的。
還請了念經(jīng)的。
家屬見到季節(jié),看來是和季節(jié)挺熟的。
介紹一下,看死者,九十多歲的一位老人。
“沒問題!碧坡f。
“那就麻煩您了,價錢……”家屬問。
“憑您賞。”唐曼說。
進屋,關(guān)上門,屋子里冷,現(xiàn)在北方的外面是零下接近三十度了。
穿上工作服,唐曼說:“你看著就行了!
唐曼坐在頂頭的位置,上倒妝,這個要求難度高,但是角度好,正位置是內(nèi)身,容易出現(xiàn)偏妝。
唐曼正畫著,突然門被撞開了,唐曼和董禮嚇得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