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瑞緩緩把頭埋進江念的頸窩里,滾燙的眼淚在離開眼睛后就漸漸變得微涼,涼得江念突然失去了所有興致。
她今天做的是有點過了。
“哥哥爽了嗎?”
江瑞沉默著點頭。
“我困了,我們回去睡覺吧!
江瑞從江念的頸窩里抬起頭,不和江念對視,也不說話,只有那雙漂亮的眼睛不停地掉著淚。
江念雙手捧住哥哥的臉,強迫他看向她。
“哥哥,你是在怪我嗎?”
模糊的視線里只有妹妹稚嫩的臉龐是清晰的。
怎么可能呢?他怎么可能怪他的妹妹,他只是怪他自己。
江瑞張嘴想說沒有,但由于喉嚨發(fā)疼哽咽,說了好幾次都沒發(fā)出聲。
像岸上缺氧的金魚,費力呼吸,最終的結(jié)局仍然是死亡。
巷子里太暗,江念看不清他的嘴型,只以為他是默認,甚至不想和她說話。
“沒關(guān)系,哥哥,怪我吧,反正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苯畋ё〗鸬念^,只覺得長久以來的空洞終于被填滿。
至于江瑞會不會恨她她不在意,她甚至希望江瑞能恨她,越濃烈的感情才越難割舍不是嗎?
江瑞跪在地上小心的用手指把射在妹妹小穴里的精液摳挖出來,用紙巾把自己和江念私處那些黏膩的液體都擦干整理好后背著江念重新去找一家比較好的酒店。
畢竟他住的那個地方太簡陋,他可以住,但妹妹不能。
江念整個人完全放松地貼在哥哥寬厚的背上,閉著眼睛,一只手玩著江瑞的耳垂。
這樣的場景讓江念想起小時候她也經(jīng)常趴在江瑞的背上,江瑞就這么背著她去了很多地方,走了很多路。
不管她有多害怕多難過,好像只要有哥哥在,她就能永遠被保護在身后。想看更多好書就到:hunz irj.co m
“哥哥,我愛你!苯钅剜雎,好像只是她的夢囈。
江瑞的腳步頓了一下,又穩(wěn)穩(wěn)地走了起來 。
江念沒有睡著,她又想起剛剛在巷子里江瑞的問題。
“你愛我嗎?”
我愛他嗎?應(yīng)該是愛的,江念想。
可是她更恨他。
在很久以前,在她和江瑞還有父母的時候,在她很小的時候,從旁人的只言片語中,江念拼湊出了家庭破碎的原因。
爸爸在媽媽懷孕的時候出軌了,出軌對象還是媽媽的朋友,爸爸朋友的老婆。
太惡心了,惡心到現(xiàn)在江念想起來都控制不住地生理性嘔吐。
因為孕期情緒極度不穩(wěn)定,所以媽媽早產(chǎn)把她生了下來,沒有離婚,因為所有人都勸她孩子才剛生下來不能沒有媽媽。
等江念長大些后,能聽懂一些話了,媽媽總是歇斯底里地對她說:“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早就走了!”
每天每天,不斷重復(fù)。
爸爸經(jīng)常不回家,媽媽變得越來越疑神疑鬼,一有機會就會去翻爸爸的手機,終于有一天她如愿地翻到了那個女人的裸照。
平日積累的不滿和怨恨在那一刻全部爆發(fā),兩個人互相辱罵毆打,家里所有能砸的東西都被砸掉,玻璃茶幾的碎片割傷了江念的手臂。
那時一雙大手把她抱進懷里,捂住了她的耳朵,他說:“念念不怕,念念不怕,哥哥在呢!
很多次,都是江瑞抱著她這樣過來的,所以小小的江念把哥哥當成了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可隨著江瑞升入高中成了住宿生,從一星期放一次假,到半個月放一次假,高三后甚至有時候連一個月都放不了一次。
在無窮無盡的等待中,她是一只被拋棄的小狗,乞求著江瑞的施舍。
突然有一天江念開始想,憑什么江瑞可以自己一個人快活,憑什么江瑞可以離開這個家,他是不是也不想要她了!他是不是也覺得她是個累贅!
好恨他。
恨他總是離開她,恨他保護她又把她一個人扔在那個家,恨他施舍的若有若無忽遠忽近的愛。
恨比愛長久,所以她要讓江瑞恨她,哪怕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