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見嘭的一聲,直接倒在地上。
臨死之前,只能聽見一聲嚎叫,隨即沒了動靜。
怪物趴在地上徹底的死了。
青銅劍上的血,肉眼可見的直接滲透下去,不一會直接恢復如初。
這功能倒是好,省的擦劍了。
就是這個味道會不會揮發(fā)不干凈?
對此樊柒有些疑惑,不過這個不是重點。
老道士跑了過來,垂手頓足,一臉惋惜也算是山中物成了精,就這么死在這里了,老道本想就追追她,讓她知道知道厲害。
樊柒看了眼地上的畫皮妖,又看了看老道士,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
你怕不是腦子有病吧?
就這手段,目測都不知道弄死了多少人了。
說好的非吾族類,其心必異呢?
您這是提前生出了人類的環(huán)保意識保護畫皮妖的生態(tài)圈還是怎么的?
在他印象中,就算東北虎這種食肉物種,就剩下幾十只了,也沒見過用人喂的。
再比如說黑白雙色的熊貓什么的。
雖然說這玩意也不能這么對比,但是
如果說是不喜歡人吧。
那也不是,這位還之前去提點過王生,說是什么有妖氣,將死之人。
看那意思像是要救人一命,之后還被王生給領回來了。
不管怎么樣,就這位的腦回路,樊柒著實沒看懂。
果然,道士這種物種,是世界上最神奇的家伙。
切入點總是那么的清奇。
老道士看著地上的畫皮妖,隨即開口道鬼差大人,既然這妖孽已經死了,不若把這物交給我,可好?
交給你?
老道想拿回去用著妖孽煉丹啊,死了造福蒼生也是它的造化,此物算是作為交換,鬼差大人您看可好?老道士從袖子里掏了掏,一個圓潤的珠子放在手上。
只見那珠子通體天藍色,里面仿佛有流光滾動,不對,里面那就是水。
此物是老道在北山上的一個山洞中得到的,倒是很是玄奧,珠子里面如果沒猜錯,那正是三光神水,日積月累,雖然就這么點,但是也實屬不易了。老道士解釋道。
你確定用這個換一個畫皮妖的尸體?明顯的劃不來,而且道士你還記得你剛剛還在惋惜這妖精死了么,轉頭就要拿去煉丹?
您還真是轉進如風,跟不上,跟不上。
只見老道士面露苦澀,隨即開口道也不瞞鬼差大人,這外殼好似天然的保護傘,老道也是在打不開。
東西再好,能看不能吃,不如換點實際的。
樊柒點了點頭,其實這筆買賣他也不虧,要不然這東西與他而言也就是垃圾了。
樊柒得了珠子,老道士撿走了畫皮妖的尸體。
也算得各取所需。
珠子的陽光下,倒是挺漂亮,半透明的,卻是流光閃爍。
里面如果不仔細瞧,甚至看不出來是液體。
靈氣四溢。
樊柒看了看這珠子,外殼的確很堅固,但是若說打不開怕是有點言過其實吧?
然后?
就沒有然后了。
牡丹依舊,人間富貴花。
在枝頭開得妖艷,卻是已經是最后一波了,即將日落西山,花季將過,卻是風姿不減。
花瓣鮮美,一瓣一瓣的,匯聚在一塊。
風中搖曳。
卻是沒人看到,此時此刻,月季已然提前綻放了。
橘貓?zhí)蛄颂蜃,天已經黑了,可以換個地方躺著了。
比如說鏟屎官那邊。
一步一步悠閑的走在小路上。
很顯然此時此刻,王夫人實在沒有心思去管自己的橘貓,靈堂早就已經布置好了。
誰也沒想到王生會這么時候英年早逝。
為了王生的名聲,王夫人隱瞞下來王生和那妖孽的事情,至于被妖孽掏心至死這件事情。
這些事情事實上已經是瞞不住了。
事情鬧得很大。
眾人安慰她之時,說是無妄之災,倒是也沒錯吧。
自從王生撿回來那女子開始,誰能想到竟然是一個妖孽呢?誰也想不到。如今還能說什么?卻是好像也沒有什么想說的了。
似乎已經沒有了意義。
靈堂里依舊是哭聲一片,很是嘈雜。
王夫人的眼睛通紅,現(xiàn)在已經不掉眼淚了,眼淚好像都已經流干了似的。
對此橘貓不在乎。
說起來,那個煞神族里要是知道這么個人的話,會是怎么個情況。嗯
可能會有好戲看?
橘貓爪拍了拍地,隨即一陣震動,不大不小,在屋外的人確實一點沒有感覺到。
隨即轉頭呼呼大睡去了。
至于會發(fā)生什么后果
關它啥事?
看戲就行了唄。
那煞神可是失蹤這么久了,突然出現(xiàn)了這么個家伙,拿著他的劍,還有那身上的氣息。
八成有好戲瞧了。
看熱鬧不嫌棄事大。
劍砍是沒用的。
在樊柒用金剛圈爆錘之后,碧藍的珠子依舊是完好無損,別說坑坑角角,甚至是一點裂紋都沒有。
干干凈凈,一如當初,很是光滑圓潤。
樊柒收起珠子,嗯
老道士說的話并沒有錯。
這玩意是真的是真的打不開。
不過樊柒感覺到了這玩意的真正用途,可以拿去偷襲,不大不小,正正好好,還足夠堅硬。
就是打人疼不疼就不知道了。
實在不行就放在那里壓箱底當個擺設也不是不可以。
實驗再三后,樊柒掏出鎖魂鏈,往不遠處那個瑟瑟發(fā)抖全然和之前那個妖孽判若兩妖似的家伙,往上一套。
之所以會造成這個問題,是因為鑒于妖族魂魄不好抓的特性,三天之內會變成幼時樣子,包括心智。
本身自身也是虛弱至極,妖在這方面可是不同于人的。
這就是種族特質了,準確說是人族的種族特質。
其實像是畫皮妖這種一套操作,是很少見的。
因為一般的妖族很少會留下魂魄的。
差不多都是打沒的,比如說同歸于盡。
銹跡斑斑的鐵鏈掛在渾身皆綠的畫皮妖身上,往前一勾,直接就帶著走了。
倒是也省事。
從某種角度來說,就這種和地府搶人的,當鬼,是不如直接徹底死了的。
罪上加罪,罪加一等。
樊柒帶著那怪物走上了黃泉路。
半路沖出來一個身穿深色長袍手拿著浮塵,頭發(fā)花白,面色凌厲,一看感覺就不是好相與的男人,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當然了,要是好人能沒事在路上堵人?
等等。聲音冰冷,仿佛言語凜冽的能殺人似的。
樊柒。
你們一個個的都這么喜歡勇闖地府攔人么?
不知道沒有后臺不要干這種事情么?
地府不要面子的么?
真以為一個個的都是黎山老母的徒弟白素貞么?
我乃勾陳帝君坐下鴟離仙君,你所拘的是我那不成器的后代,不知道小友可否高抬貴手?若是可以我自有大禮相贈。鴟離賭注樊柒的去路開口道。
開篇告訴身份,的確很厲害,順便告知那個怪物的重要性,若是可以大禮相贈,若是不可以呢?大開殺戒還是搶人?又或者別的?
怕不是前者只不過是一個
但是,勾陳帝君???
這里是哪?
地府!
勾陳帝君是誰?
在天庭的妖族余孽!
觀念也很簡單,那就是憑什么你妖族還有妖在天庭混的風生水起?繼續(xù)過著如同當年的日子?
至于其中的一些不同,有巫族不同大么?
巫妖歷史遺留問題在這個方面,雖然有所改善,但是也一直很堅挺,不就是因為天上的勾陳等妖。
和天庭關系還行,過得去。
但是這個可不代表和勾陳那邊過得去。
如果勾陳真的能夠出現(xiàn)在地府,那結果只有一個,不被群毆打死就算好的了。
嗯
這是覺得黃泉路的地界不算地府,還是怎么個別的意思?
在地府搬勾陳的名號,你這是想干嘛?跑地府試驗一下妖族的威力?還是挑戰(zhàn)一下地府的妖權是否平等?
作者有話要說:
之所以改文名,因為不符合價值觀,封面也稍微改了下,小天使有不會走丟了吧_(:з」)_
第36章 戰(zhàn)神刑天
鴟離面對著樊柒的沉默, 也不著急,站在旁邊,走是不可能走的。
樊柒皺了皺眉頭, 同意是不可能同意的。
在地府的地界搶人。
還是妖族余孽來搶人。
鴟離見樊柒不說話, 動了動手指, 指尖火苗似是躍躍欲試的樣子, 在指尖跳躍想好了么?你若讓我?guī)ё咚,我便送你一份大禮。
若是沒有, 你這是要那你那三味真火大鬧地府?樊柒看著鴟離手上的火苗,這要打起來明顯是碾壓,鬼差和天上的妖族余孽論高下,這個結果很顯然是顯而易見的。
鴟離沒有說話,看著樊柒身后的那鬼, 勾了勾嘴角我怎么會如此呢?大鬧地府的罪責我可承受不起,你說是么?
但是我為地府幫幫忙, 除了你這個挑撥地府和天庭關系的小小鬼差,我還是可以的。
樊柒握了握拳頭,鴟離的意思很顯然,如果不同意那就是打。
現(xiàn)在之所以不動手, 不過就是威脅, 而且是屬于想找一個理由,事全推在他身上的威脅。
還真是好打算。
不過
如果他不同意,就不信他鴟離還能做點什么!
要是真的有那個準備好了,現(xiàn)在就已經直接搶人了。
說白了這件事情, 也不過早死晚死的問題。
而且他一個鬼差, 叛于地府,對一個根本風馬不相及的投誠?
還真不知道鴟離哪來的這么大的心。
還未等樊柒開口, 只見一身著黑色龍袍之人直接從天而降,來者正是楚江王,一道法力直接打在鴟離的腳邊。
勾陳大帝的人想管地府的事情?
還真真是有意思了。
楚江王看著鴟離嘲諷的說繼續(xù)道勾陳是大將,我地府看著是像是好欺負的了 ,還是你鴟離看著我地府無人能打?
鴟離手中的火苗一瞬間被碾壓在手心。
鴟離看著楚江王的身形,垂下眼眸,看了眼在樊柒身后用鎖魂鏈拽著畫皮妖,攥緊了拳頭,半響后從牙縫里面吐出了兩個字不敢。
不敢,我看你不是挺敢的么?來地府威脅人,你是想開戰(zhàn),還是代替勾陳開戰(zhàn)?
鴟離握緊了拳頭,隨即輕笑一聲開口道楚江王,我應該叫你是楚江王,還是刑天?你想開戰(zhàn)是代表地府開戰(zhàn),還是巫族?
有道理,我糾正一下。勾陳派人擾亂地府,擾亂六道輪回,這已經不是開戰(zhàn)的事情了,是討伐,天下討伐勾陳。楚江王不在乎的說道如何?
你!
你什么你?不服么?楚江王攤出手,一個局限化的巨斧直接出現(xiàn)在手中,身子向前一躍,巨斧向前一砍。
直接在一瞬間。
身首分離。
甩了甩巨斧,上面的血液直接滴下來,干干凈凈的。
樊柒對于楚江王的出現(xiàn)倒是不意外,畢竟這都就差是打到家門口了,出來個人主持公道順便把這家伙教訓一頓,倒是不意外。
但是
刑天?!
戰(zhàn)神刑天據(jù)說不是死了么?
而且據(jù)說打上天的時候,頭都被砍了,乃以乳為目,以臍為口,操干戚以舞。而眼前的楚江王和這位戰(zhàn)神聯(lián)系到一起,著實看不出來像是那神話之中的那個戰(zhàn)神了。
而楚江王倒是不在乎,挑釁的都上門了,不弄死都對不起人家。
一斧子砍了,干干凈凈。
消停這么多年了,不代表沒脾氣了。
任人揉捏。
如果說勾陳在這里,還能有所顧慮,只不過僅僅一個鴟離,他還不放在眼里,廢物本廢。
而且嘴欠。
當然,至于那家伙就算不說,死還是要死的。
這東西,交給我了,你走吧。楚江王收了斧子,朝著樊柒道。
樊柒點了點頭,只見楚江王手上一爪,畫皮妖的魂魄直接抓在手心,轉身離開。
對了,如果再有這種事情,也不用怕,我覺得你還是挺好的,妖族這種東西,弄死越多越好,正好沒理由弄死呢。
楚江王順便拍了拍樊柒的肩膀。
之前還是了解過的,因為那位煞神的出現(xiàn)。
個人履歷就楚江王來說,還是很欣慰的。
做鬼差,就是應該做這樣的鬼差!
就這樣的寶才,地府應該越來越好。
對于楚江王所說的,樊柒一點也沒有感覺到欣慰。
中招能力一級棒。
這種好,誰喜歡請誰帶走吧。
當然,這種話樊柒還是沒有說出來。
楚江王離開后,樊柒直接去找了昌判。
樊柒把香還給了昌判,畢竟萬一別人有用呢,這玩意放在自己這里,現(xiàn)在也沒什么用處,還不如還給昌判。
只不過,隨即忍不住開口道老大,你知道楚江王么?
當然知道,怎么了?昌判坐在一旁,翻著案上那一堆堆的履歷,用筆一個個的圈起來。
王侯將相的功過著實有些不好判,不過總是要整理出來的。
還有很多王侯將相的功德,看看是否到期,應該去投胎去了的。
比如說秦始皇的嬴政,功德到今天還沒用完。
本以為早就應該用完了,到現(xiàn)在竟然還能續(xù)。
定性問題,到現(xiàn)在定不下來。不過有些,還是可以定的。
斷了一脈,那就差不多了。
楚江王是戰(zhàn)神刑天你知道么?
昌判聽了這話,仰起頭直接開口道你怎么知道的這件事?
我之前不是去捉畫皮妖了么,成了鬼,我就帶回地府了,走黃泉路的時候一個叫做鴟離的,來找我要人,用勾陳的名頭壓我,隨后楚江王大人就到了,然后在鴟離的口中得知的。
那那個鴟離的現(xiàn)在呢?
被一斧子砍死了。
來地府挑釁,十殿閻王遇上一個都得死,更何況是他勾陳的人。昌判朱紅的筆,在履歷上直接勾了個紅圈,隨后繼續(xù)道。本來就沒機會弄死呢。
按照凡人的理論,神仙嘛,修出個頭之類的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在最開始沒那么身死道消了,之后的事情就很好理解了。
當年的事情,我沒經歷過,具體嘛,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能夠跟你說的就是,當年蚩尤戰(zhàn)敗后,天庭派人下來試圖打壓,那個時候,楚江王就已經是楚江王了,只不過在那場戰(zhàn)役中一戰(zhàn)成名了,當然,也是受傷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