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蒼狗,歲月悠悠。
十?dāng)?shù)個元會歲月,于平靜中悄然而逝。
域外混沌中,一道曼妙的紫色身影,正在面對一頭雷獸的雷暴轟擊。人與獸,各自施展,你來我往間,似乎有來有回。
但仔細(xì)看就明白,那女子完全被對方給壓制了。
突然,一道身影閃身而出,一劍刺向那道曼妙的身影,長劍瞬間從后背透出前胸,鮮血于劍尖滴落。
下一刻,雷獸停止了攻擊。那道曼妙的身影帶著那柄長劍撲倒在地。沒過多久,一道嶄新的身影又從那尸身中緩緩爬起。
“成功了嗎?”
剛剛偷襲的人問道。
然后便見那撲倒在地的身影,也跟著緩緩爬起,在其身上的那柄長劍化成一道流光,縮回那道身影中。
兩個一模一樣的曼妙身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露出欣喜之色,“果然,借助外部壓力,可以快速斬尸!
偷襲之人看著這兩個一模一樣的曼妙身影,腦海中響起一道聲音,“哇哦!雙倍的快樂呢!”
“別鬧,咱是正經(jīng)人!”他在腦海里回了句。
“正經(jīng)人,呵呵……”
腦海中的聲音,嘲諷意味十足。
此時,幾道身影也隨之閃身而來,還有三只小獸。當(dāng)他們看到那兩道紫色身影時,都不由露出奇異之色。
“恭喜姐姐成功斬出第一尸!币坏傈S色身影笑說。
“恭喜師母成功斬出第一尸!比郎碛巴瑫r說道。
一道紅色身影則笑道:“恭喜弟妹,也不知弟妹是否是這洪荒大地第二個成功斬尸的?”
第一個成功斬尸的,自然是他們的師父老祖。
他們是吳楚和青丘璃,以及后土,紅云,還有吳楚的三位弟子和萌獸白澤,諸夫悠悠,畢方鳥必火。
悠悠和必火,也在這些歲月中成功步入大羅境。
經(jīng)過十?dāng)?shù)元會的修行,青丘璃已經(jīng)率先領(lǐng)悟出足夠多的情緒大道,準(zhǔn)備將善尸第一個斬出來。
青丘璃原本主修的就是幻之大道,對各種情緒大道自然更為熟悉一些,也因此,她比吳楚還更快領(lǐng)悟出情緒大道。
雖然吳楚有藝寶這個作弊器,可他在這十幾個元會中,更多的時間還是耗費(fèi)在重塑‘大道金丹’之上。
將所有曾經(jīng)所領(lǐng)悟的一兩千條大道,全部重塑了一遍。
在大羅之境,拋開那些至寶不論,他的修為應(yīng)該能夠排到第一檔,甚至是獨(dú)一檔。不過將來隨著斬出第一道善身的大羅越來越多,他如果沒能快點(diǎn)跟上的話,可就要漸漸被人落下了。
“紅云老哥,你要不要嘗試一下,我可以幫你!”
吳楚說著,還做了個捅劍的姿勢,讓紅云哭笑不得,“你捅上癮了吧!剛才你捅弟妹之時,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紅云這話一出,兩個青丘璃便朝他看了過去,一個面帶溫和微笑,有些促狹,一個則是眸中帶煞。
吳楚見此,不由暗罵:雙倍快樂沒體驗(yàn)到,雙倍的麻煩倒是先來了,這以后怎么哄得過來?看來還是小姐姐好,不需要走這斬尸之路,也沒這么多麻煩。
三位弟子見此,只得將腦袋轉(zhuǎn)向一邊,當(dāng)做沒看到。
“捅一劍又不會死!只是助她斬開那些大道神鏈罷了!眳浅槐菊(jīng)地說道:“你要不想嘗試,那就算了!
“我再等等,不著急!”紅云搖頭說。
十?dāng)?shù)個元會過去,紅云的大部分時間都耗費(fèi)在煉化鴻蒙紫氣上面,領(lǐng)悟情緒大道的速度反而慢了下來。
不過安逸的生活,讓他那瀟灑不羈的老毛病又犯了,完全就是一副‘不著急,不強(qiáng)求’的隨性狀態(tài)。
眾人騎著雷獸絕影,從混沌中回歸。
然后吳楚便發(fā)現(xiàn),青丘璃讓她的善尸回青丘坐鎮(zhèn),她自己的本尊則跟吳楚回到紫玉山。
本尊和分身的氣息雖然相近,但仔細(xì)分辨,還是能夠分辨得出來的,因?yàn)樗齻儍烧咚鶕碛械拇蟮啦煌?br />
所領(lǐng)悟的大道不同,氣息自然也會不一樣。
雖說以青丘的實(shí)力,在紫玉山和青丘之間的距離,就跟自家門口一樣,心神一動就能到達(dá)。
但真正相處時,還是有些區(qū)別的。
青丘璃當(dāng)初在回青丘閉關(guān)修行之后,兩人基本上一個元會也就見上一兩面,對于他們這些修行中人來說,閉關(guān)是常態(tài)。
照這情形看,青丘璃壓根就沒想讓吳楚體驗(yàn)什么雙倍快樂。
吳楚還能說什么呢?他這么正直的人。
“夫君在看什么呢?”在善身離開后,剩下的青丘璃本尊笑瞇瞇地看著吳楚,動作親昵地趴在吳楚的肩膀上,一副妖里妖氣的模樣,朝吳楚的耳朵吹氣,暗里傳音,“莫非夫君想……”
紅云見這情形,身形一動,就消失在絕影背上,“我先回火紅宮閉關(guān)了,你們夫婦慢慢聊,看來我得努力一些了。
裝傻的紅云一個閃身就回了火云宮,默默搖頭,暗忖:看來這斬尸,也不是沒有任何副作用的啊!
他的三位弟子見此,也找了個借口閃身離去。
萌獸白澤左右看了看,也悄悄消失。
吳楚看了眼青丘璃本尊,總覺得她這本尊有些古怪,“你可別瞎想,你家夫君可不是那種人……”
“夫君是什么樣的人,難道我們還會不知嗎?妹妹你說,咱們夫君是什么人呢?”她朝小姐姐看去,還順帶拋了個媚眼。
后土秀眉輕蹙,疑惑道:“是不是斬去善尸,這體內(nèi)的惡念便壓制不住了?姐姐可得小心些啊!可莫要壞了道心!
青丘璃怔了下,而后咯咯輕笑起來,“妹妹說的是呢!不過妹妹多慮了。善念雖隨善身而去,但若這樣就能讓惡念占據(jù)我的道心,那這修行也算白修了,我只是逗一下夫君罷了。難道妹妹沒有發(fā)現(xiàn),咱們這夫君在我斬出善身之后,眸光就不對了么?”
吳楚輕咳了下,說道:“夫人這話可就不對了,你的善身,是不是你?為夫喜歡你的一切,這難道也有錯?若我連你的善念都不能喜歡,那若將來你斬出惡身,我難道還要討厭?”
兩女眨了眨眼,突然覺得,這話貌似有點(diǎn)道理。
后土看了看他們,搖頭道:“算了,這與我無關(guān),我也不走這條路,你們自己慢慢討論,我先回部落了。最近羿和夸他們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重分部落,事情不少呢!”
小姐姐閃身離去,絕影的背上,只剩吳楚和青丘璃。
青丘璃笑瞇瞇地趴在吳楚耳邊傳音,“夫君需要我把善身召回來,讓我們一起服侍你嗎?”
“雖說你們都是為夫的妻子,但是……太麻煩就算了!”
“呵呵……”
“我是說,太麻煩,算了!你可別誤會。”
“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