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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皮頻繁發(fā)麻,會不會增加掉發(fā)機率?
通過雙矛峰下的那條谷道,看到前方的樹林,鼻端的臭味也跟著消失不見,蛇木和蛇古明顯大大的松了口氣。
小奶虎也從云不留背后的獸皮行囊上跳下,朝山谷低吼,活脫脫一個打不贏你我先罵贏你的二哈形象。
云不留見它如此,又將它提溜起來,繼續(xù)趕路。
身為未來的山林之王,沒事學什么二哈?
毀形象知不知道?!
接下來的行程,蛇木和蛇古兩個少年顯然沉默了許多。云不留則是一副不知者無畏的模樣,只將那些傳說當故事聽聽。
他甚至有些懷疑,昨兒晚上上演的百鬼夜哭,是不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視和幻聽?當然,后面的吸血蟲雨,倒是真實的。
到現(xiàn)在,他身上的那些小紅點雖然結(jié)了痂,可痂還在呢!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山林之中已經(jīng)生活了快有一年了,可似乎才剛剛開始認識這片山林一樣。
他一邊跳躍著前進,一邊思索著,不知何時,旁邊傳來啊的一聲慘叫。他停了下來,轉(zhuǎn)首看去,便見蛇古被幾根枯藤纏繞住了。
原本他并未在意,但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那些枯藤居然在飛速蠕動著。他還以為是蛇,但想到大蛇部落的村民不會被蛇類攻擊,他才放棄了這個想法,同時拎出骨刀,朝著枯藤劈去。
蛇木也在做著同樣的事情,不過他拿的是一根骨矛,一根帶著金紋的骨矛,“先生,是食肉藤,普通骨刀是無法斬斷它的!
果然,骨刀斬在那枯藤上面,就像砍到堅硬的枯柴一樣,差點把他用來當作篾刀的骨柴刀給崩出個豁口來。
它將骨刀插回腰后的革囊中,從腰間拔出虎牙,對著那幾根枯藤就是一陣猛戳。
在虎牙和骨矛的戳點下,這些食肉藤最終被戳成一段一段。
但是那些未斷的枯藤卻縮得很快,瞬間便縮入灌木叢中,令人無法輕易追擊,只能站在樹上‘望藤興嘆’。
被從食肉藤下解救出來的藤古,摸著屁股上的血印,欲哭無淚。
事實上,這種像草莓一樣的血印子,不止屁股上有,腰肋上,雙臂上,大腿上,到處都是類似的血印。
食肉藤,又稱吸血藤,它們吃肉的方式就是靠吸吮。
先將人或獸捆綁,然后將無數(shù)帶著類似吸盤一樣的口器,扎在人或獸的身體上,慢慢將其吸干,最終留下皮包骨頭。
這東西聽起來,看起來都像是動物,但它卻是植物。
這是大老和他說過的叢林中的危險之一,不過是他第一次碰到。
他應(yīng)該慶幸,慶幸那片山林遭遇山火,否則的話,他不知道自己要遭多少難才能從那片山林中走出來。
或許短時間內(nèi)根本就走不出來,因為他很有可能會碰上巨獸。
要是碰到像大蛇部落守護神那樣的超級巨獸,他能怎么辦?
肯定是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回去啊!
他撿起一段食肉藤看了看,掰天揉碎聞了聞,植物根莖,卻帶著極大的彈性,還有血腥的腥臭味。
他將這些食肉藤的碎塊全都撿了起來,用獸皮包裹著,然后找了點干柴,點了堆篝火,將這些食肉藤給燒毀了。
這東西是植物,植物大多都是可以無性繁殖的,它也不例外。
在經(jīng)過這些事之后,三人兩獸都變得更小心起來了,特別是變成卷毛的小奶虎,都不敢怎么皮了。
這種情況持續(xù)了兩三天,他們已經(jīng)趕出了上千里路。
一路上,他們也沒有遇到什么部落,事實上,如果按大老給的這張地圖的路線去走的話,其實是能碰到一些部落的。
不過云不留覺得那張地圖上的路線,繞太多彎了,真以那條路線去走的話,可能要多走幾百里的路程。
反正有小毛球這個能夠預(yù)知危險的小家伙在,小心點就好。
而且,之前也按著那條路線走了,結(jié)果呢?還不是一樣出事!
所以他直接就放飛自我,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了。
好在一路走來,雖然還是碰到不少危險,但都不算怪異。
夜里,他就拿著張獸皮,用自制的炭筆,就著篝火的火光,在上面寫寫畫畫。他覺得有必要畫一張更為精致一些的地圖。
以前他自然是不懂怎么畫地圖的,但是,當他看到大老給他的那張地圖之后,他的自信心噌的下就起來了。
地圖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真實,是比例上的真實。
而地圖最可怕的什么?是抽象,是比例失真后的抽象。
大老給他的這張圖,就是抽象派大師的杰作。
云不留覺得,作為一張地圖,自己這種寫實方式畫出來的,再怎么滴,肯定也要比抽象派的更受歡迎吧!
就在云不留盤膝坐在地上,對著獸皮寫寫畫畫,小奶虎和小毛球擠在大黑虎皮下,貼著他休息,蛇古在睡大覺,蛇木在跟著守夜,無聊地看著眼前的篝火堆時,頭頂?shù)臉渖疑贤蝗粋鱽眢暋?br />
蛇木猛然抬首,結(jié)果便見一道身影從樹上掉落下來。
那身影呯地聲砸在地上,然后就沒了動靜,蛇木一臉緊張地看向云不留,希望云不留給拿個主意。
而云不留其實也有些傻眼,這荒山野地的,怎么會有人類?
但面對蛇木求助的眼神,他也只好站了起來。
此時,小毛球和小奶虎都被驚醒過來,但似乎是沒有感覺到有什么危險,兩個小家伙又瞇起雙眸,趴了下去。
至于蛇古,這貨睡得跟頭死豬一樣。
看到兩個小家伙都不以為意,云不留心下稍安,然后拿著火把小心走了過去,問道:“喂!兄臺,需要我們幫忙搶救一下嗎?”
那身影抽動了下,而后緩緩抬頭,露出滿是鮮血的臉,問道:“兄弟,這是何地?今日又是何期?”
云不留:“……”
蛇木一聽這個問題,臉色頓時疾變,叫了聲:“先生……”
云不留也在暗叫握草,難道真是山鬼問時辰?
不會這么邪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