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林霄講完第一個故事。
彈幕區(qū)直接就炸開了鍋。
“我的天!這個故事又特喵的成功嚇到了我!”
“盡管已經(jīng)看了不知道多少鬼物,但聽完主播的故事,我還是起了雞皮疙瘩。”
“這或許就是主播的魅力所在吧!他雖然一直都在直播干鬼物,但偶爾還是給我們一個驚喜,讓我們興奮不已!
“不得不說,主播講故事的能力是真的強(qiáng),我已經(jīng)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形容!”
…………
…………
看到這些彈幕,林霄喝了一口水,隨后開始講述接下來的第二個故事。
“墓室里,十七口棺材劇烈地震顫著。盜墓大師蘇九淵不停地?zé)、做法,震顫的棺材卻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
“蘇九淵大吼一聲:老子跟你拼了!”
“隨后,他用刀割破自己的手掌,從包里翻出一只黑驢蹄子,將掌心的血滴到黑驢蹄子上。鮮血像沾到燒紅的鐵般發(fā)出“哧”的一聲,然后化作一股腥氣。棺材仍在震顫,一只干枯的手從棺材里伸了出來,直奔蘇九淵抓去。蘇九淵順勢將手中的黑驢蹄子向前一送,沒想到枯手競靈巧地躲了過去,緊緊地抓住了蘇九淵的脖子!
“那只枯手猛地一擰,我聽到蘇九淵的脖子“咔”地響了一聲。”
“我是蘇九淵請來的保鏢,這是我第一次進(jìn)墓,剛才棺材一動我就嚇得躲了起來。我正在猶豫要不要去救他,只見蘇九淵的徒弟小五沖過去,手起刀落把枯手砍斷了。蘇九淵“撲通”一聲栽倒在地,陷入了昏迷!
“棺材仍在震顫,更多的枯手從棺材里伸了出來!
“小五回頭看著目瞪口呆的我,罵道:愣著干什么,過來幫忙。
“這下我不能躲著了,抄起槍就想上去幫忙!
“小五怒罵:笨蛋,用槍沒用!快請‘血祖棺’!”
“我一拍腦袋:怎么把這東西給忘了?”
“血祖棺是一口血紅色的棺材,是蘇九淵祖上傳下來的盜墓神器。每次盜墓,蘇九淵都會帶著這口棺材。起初,盜墓行的人把這件事當(dāng)做笑柄,但每次蘇九淵只要帶著它,不管遇到多大的危險都能逢兇化吉。江湖上流傳著各種關(guān)于血祖棺的傳說,但真正見過它的人卻寥寥無幾。據(jù)說曾經(jīng)有人偷走血祖棺,卻因?yàn)椴恢绾问褂枚鴳K死于墓中!
“我揭開血祖棺上的布幔,發(fā)現(xiàn)這是一口紅得像涂了血的棺材,棺身還貼著數(shù)不清的符咒,十分駭人!
“棺蓋上放著一個紫檀盒子!
“小五喊道:盒子里裝的是龍舌香,把香點(diǎn)燃,血祖棺才會起作用。”
“原來龍舌香是使用血祖棺的關(guān)鍵。我忙把香點(diǎn)燃,一股縹渺的香氣隨即彌漫開來,奇跡發(fā)生了:墓里那些震顫的棺材頓時老實(shí)了!
“我松了口氣,走過去問:血祖棺怎么這么厲害?”
“小五不屑地說:你懂什么?血祖棺里面裝的是天底下最厲害的血尸之祖!當(dāng)年,我?guī)煾傅脑娓冈谝蛔拍估锿诔鲞@口奇棺,就用符咒把棺材里的血尸給鎮(zhèn)壓起來。當(dāng)時盜墓行的高手都建議把它毀了,免得留下后患,可是蘇老太爺卻看出這東西可以用來盜墓,就偷偷地留了下來。你想,把血尸之祖帶在身邊,哪個墓里的僵尸敢對你放肆啊?”
“這道理我懂,比方說你朋友家的狗很兇,你牽只老虎去他家,狗自然就不敢兇你了?墒,這等于用更大的危險來換取一時的安全啊。我暗暗咋舌:人們都說盜墓賊是亡命徒,果然不假。”
“小五繼續(xù)得意地說:平時,血祖棺里的血尸是不會蘇醒的,這就要用到龍舌香了。尸體被香氣一熏,就會詐尸!
“既然血祖棺這么厲害,蘇九淵剛才為什么不用?”
“話音剛落,墓里所有棺材里的尸體全都詐尸了,陰森森地看著我們!
“我恍然大悟:既然龍舌香連血尸之祖都能喚醒,其它尸體自然也會被熏得詐尸了呀!”
“我罵小五:你出的這叫什么破主意,咱這是盜墓還是給僵尸點(diǎn)名?”
“蘇九淵恢復(fù)了一點(diǎn)兒意識,虛弱地說:快,退到血祖棺旁邊去,僵尸不敢把我們怎么樣!
“我和小五把蘇九淵背到了血祖棺旁。”
“僵尸圍到近前,似乎真的忌憚血祖棺,不敢過分逼近。我得意忘形地用槍管戳了一下最前面的一具僵尸,說:你不是很厲害嗎?過來呀!不行了吧……”
“我話沒說完,僵尸一齜牙朝我撲了過來。我一邊躲一邊叫苦:看來真不能欺人太甚,狗急了也會跳墻!”
“小五身手極佳,沖過來在我肩膀上一踩,整個人高高躍起,雙腳夾住僵尸的脖子用力地一扭。僵尸腦袋被扭了個三百六十度,倒在了地上。我開槍干掉了兩具僵尸,但這樣終究不是辦法,我們很快就招架不住了。”
“我慌亂中把所有的龍舌香全部點(diǎn)燃,焦急地踢著血祖棺,罵道:香都點(diǎn)完了,你倒是醒來。
“突然,血祖棺里傳出一陣如同蝴蝶破繭般的輕響。那些僵尸仿佛聽到了晴天霹靂,全部轉(zhuǎn)身逃走,就連地下的毒蟲也都鉆出地面,拼命地逃散。短短幾秒鐘后,墓室里變得空空蕩蕩。”
“蘇九淵下令:把香滅掉,趕快找到主墓室,拿些財寶馬上撤!”
“現(xiàn)在蘇九淵受傷了,我不得不獨(dú)當(dāng)一面,和小五分頭行動去找財寶。”
“我選擇了右邊的甬道!
“一路上都是黑漆漆的,不管手電調(diào)到多亮,都只能照到身前三尺左右的范圍。奇怪的是,雖然明知道僵尸都躲遠(yuǎn)了,我卻依然有種擁擠的感覺,似乎有什么東西圍在我的周圍。這么走了十幾分鐘,我忽然感到有些不對勁兒:我走了這么遠(yuǎn),居然連一個墓室都沒有遇到!”
“難道這條甬道沒有盡頭?”
“走著走著,我突然停住,身上的寒毛漸漸地豎了起來——前面的黑暗中,站著一個人影。那個人影很高,很瘦,十分飄忽,顯得有些畸形。他像猴子一樣俯著身子,應(yīng)該也發(fā)現(xiàn)了我。我二話不說,朝他腦袋就是兩槍。我確信兩槍都命中了,可是那個人影卻沒有倒下,反而浮了起來!
“沒錯,就是浮。他以游泳的姿勢撥動周圍的黑暗,浮了起來!
“我頭皮一下就麻了:這是鬼!我后退一步,才發(fā)現(xiàn)周圍的黑暗中到處都是這種詭異的人影。墓墻、地上、甬道頂上,畸形的人影如魚般在黑暗中穿梭著!
“我產(chǎn)生了一種強(qiáng)烈的虛幻感,仿佛這座墓已經(jīng)消失了,只剩下一片黑暗的海洋!
“人影每次經(jīng)過,都會在我身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傷口,但每道傷口又都避開了致命的部位。我咬牙向前走了十幾分鐘,終于看到了甬道的盡頭!
“我狂奔過去,一腔歡喜卻瞬間變成了更深的恐懼——甬道盡頭端端正正地擺放著那口血祖棺!
“我沿著一個方向走,竟然回到了出發(fā)的地方!”
“更奇怪的是,蘇九淵不見了!
“蘇九淵身受重傷,能去哪兒昵?就算他被什么東西抓走了,地上至少會留下痕跡才對!第一次下墓就遇到這種事,我神經(jīng)都快繃斷了!
“不行,我這么亂撞下去一定會被困死,必須找到小五。我走進(jìn)小五走的那條甬道,身邊卻又出現(xiàn)了在黑暗中浮游的人影。影子在我身上撕咬著,沒多久我就只能爬行了。這時,我看到地上寫著的幾個字:我在影子里。”
“這是小五的筆跡。!”
“小五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是這墓中神秘的力量殺了他,把他變成了影子,這是他臨死前給我留下來的?不可能,那種情況下人怎么可能冷靜地寫字?他一定是在十分冷靜的情況下寫的這些宇!
“我仔細(xì)地盯著那些人影,突然發(fā)現(xiàn)其中有一個很特別。”
“那個影子的頭頂是尖的,好像戴著一頂古怪的帽子。而且,他的頭就像一只蝌蚪,后面甩著一條長長的尾巴,就像……”
“我腦中閃過一道光亮:這是清朝人的裝束!那尖頂是頂戴花翎,腦后的尾巴是長辮子!
“我明白了:血祖棺與許多邪祟之物一樣,需要祭祀。這些人影,就是曾經(jīng)被用來祭祀血祖棺的冤魂。那酷似清朝人的人影,是當(dāng)年蘇老太爺在世時獻(xiàn)給血祖棺的祭品。每當(dāng)龍舌香喚醒血祖棺,被吸納進(jìn)去的魂魄就會隨之飛散出來,形成這些畸形的人影。這些人影會掠奪附近活人的靈魂,剛才人影不停地割我,其實(shí)就是在削我的魂!
“這些人影里,現(xiàn)在也有了我們的靈魂。這才是小五想表達(dá)的意思!
“我雖然理出了頭緒,但這對我的處境卻沒什么幫助。一個人影在我脖子上重重地割了一下,血一下子噴了出來。我用盡最后的力氣,手蘸著血在地上寫道:我也在影子里!
“在我寫完的同時,頭頂上伸下一個繩套,纏住我的腳把我提了上去!
“頭頂上竟然有一個暗道,我被提上去扔到了暗道里。我下意識地朝提我上來的人反擊,那個人一把捂住我的嘴,低聲說:是我,小五!
“我松了口氣:你沒被影子殺死?”
“小五說:這些影子都是血祖棺吸來的犧牲品,沒一個是完整的魂魄。不完整的魂魄不能離開土地,這個暗道離地三米多高,影子追不上來!
“我急了:那你剛才為什么不早救我?”
“小五也不隱瞞,說:你是我?guī)煾刚垇淼娜,我不得不提防著點(diǎn)兒!
“我一怔:為什么,他可是你的師父!”
“小五冷笑了一聲,說:“如果他把我當(dāng)自己人看,為什么不把血祖棺傳給我,他每次都說什么不到最后關(guān)頭,不許使用血祖棺。其實(shí),他就是不想教我罷了。我恨他!”
“說到這兒,小五猛地回過頭,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而且,你看到的那個人,已經(jīng)不是蘇九淵了!
“原來,蘇家憑借著血祖棺的幫助,成為盜墓行當(dāng)?shù)膫髌,積累了大量的財富,可是應(yīng)了那句古話,“財齊人不齊”。蘇家從起初人丁興旺的大家族,到現(xiàn)在變成三代單傳!
“盜墓行都說,這是因?yàn)椴灰莱7ūI墓損了陰德。到了蘇九淵這一代,竟然連一個兒子都沒有,所以蘇九淵才收了小五當(dāng)徒弟!
“血祖棺對蘇家的影響還不止于此!
“小五漸漸地察覺到師父的性情越來越陰鷙,對他也越來越惡毒。最可怕的是,蘇九淵知道太多的秘密。有些近百年前土豪富商的墓葬,蘇九淵總能準(zhǔn)確地找到位置,就好像他曾經(jīng)親眼見過那些人下葬一樣。小五覺得,師父已經(jīng)變成了另一個人!
“聽完小五的敘述,我顫聲問:難道,現(xiàn)在的蘇九淵是…”
“小五重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現(xiàn)在的蘇九淵只是一個軀殼,我懷疑他的靈魂已經(jīng)變成了血祖棺的發(fā)現(xiàn)者——蘇老太爺。說實(shí)話,我打算這次在墓里把師父殺了,也算為盜墓行除掉一害。他應(yīng)該有所察覺,所以才請了你當(dāng)保鏢!
“雖然我已經(jīng)想到這種可能,可是親耳聽他說出來還是感到毛骨悚然!
“我說:我剛才遭遇鬼打墻走回血祖棺旁,發(fā)現(xiàn)你師父不見了。他會不會是被僵尸抓去了?”
“小五詭異地一笑,說:那你就別管了。從現(xiàn)在開始我是你的老板,你一切聽我的。我們?nèi)フ抑髂故遥业截攲毞帜阋环輧!?br />
“我們沿著甬道頂?shù)陌档琅廊,那些影子果然不再追來。爬行了十幾分鐘后,暗道前面突然垂下一顆人頭!
“人頭的兩只眼睛垂在外面,臉上的肉已經(jīng)被啃食殆盡。我一驚,抬槍就要射擊。小五攔住我,小聲說:別打草驚蛇,正主兒在人頭后面!
“我仔細(xì)一看,才發(fā)現(xiàn)“正主兒”竟然是拗?jǐn)嗵K九淵脖子的那種枯手。枯手也發(fā)現(xiàn)了我們,慢慢地蠕動過來。那顆血淋淋的頭顱擋在我們之間,枯手從頭顱脖子里鉆進(jìn)去,食指和中指從兩個眼洞里刺出,拇指則從頭顱的嘴巴里鉆出來,然后用力地一捏。頭骨如同朽木般被瞬間捏碎,枯手繼續(xù)朝我們爬來!
“我顫聲說:該死,血祖棺不是把所有的僵尸都嚇走了嗎?”
“小五說:龍舌香的香氣散得差不多了,已經(jīng)快失效了。只有正面對敵了。”
“我說:得了吧,你師父都打不過它。跑吧!”
“說著,拼命地向后爬?墒强菔置偷仫w來,抓住我的腳腕用力地扯著。我抓住暗道里一塊凸起的青磚,狂呼救命。小五拔出刀來,想故技重施把枯手?jǐn)財,可是另一只枯手纏住了他,刀根本夠不到。”
“我一咬牙,說道:夠不到枯手就砍腿!”
“小五知道沒有別的辦法,一刀砍在我的腿上。那只枯手繼續(xù)用力撕扯,競生生地把我腿上一大塊肉撕了下去。小五騰出手來,回身把抓他的那只枯手砍斷?墒歉浇目菔衷絹碓蕉啵瑪(shù)不清的毒蟲也爬了過來。幾只尸鱉聚集在我腿上的傷口附近,啃食著上面的血肉!
“小五絕望了,說:除非再次點(diǎn)燃龍舌香,喚醒血祖棺,否則我們只有死路一條。可惜,龍舌香已經(jīng)燒完了!”
“他的話提醒了我,我說:不對,我們還有龍舌香!”
“在哪兒?”
“我舉起自己的手:剛才我一直拿著龍舌香,手上沾著一些龍舌香粉末。如今,只有一個辦法:點(diǎn)燃我的手!”
“你不要命了?”
“正因?yàn)橄氡W∶,才不得不舍棄手啊!?br />
“我從兜里摸出打火機(jī),把氣門拆開,打火機(jī)里的氣“哧哧”地噴了出來。我用手緊緊地握住打火機(jī),讓氣噴向自己的手心,然后對小五喊:快,點(diǎn)火!”
“小五猶豫片刻,晃亮一個火折子扔了過來;鹧嬗龅酱蚧饳C(jī)里的氣,產(chǎn)生了類似爆炸的效果,我的手頓時燃燒起來。血肉焦?fàn)的氣味中混雜著龍舌香的氣味彌漫開來,劇痛讓我?guī)缀趸杳赃^去。脂肪融化之后產(chǎn)生許多細(xì)密的氣泡,皮肉帶著火焰掉到地上,很快我的手指就只剩下了骨頭!
“枯手和毒蟲更加瘋狂了,這說明我手上粘的龍舌香果然有效。又過了幾十秒鐘,氣味飄到下面的墓室里,血祖棺里傳來了一聲劇烈的撞擊聲。”
“血尸之祖蘇醒了!”
“一股難以形容的氣味從血祖棺里飄出來,把我手上的焦臭氣都掩蓋了過去。那是一種我從未聞到過的氣味,血尸的氣味,死亡的氣味。”
“枯手和毒蟲再次驚慌逃竄,我和小五死里逃生!
“小五用皮帶幫我勒住了腿上的傷口,至于手,已經(jīng)沒有辦法了。小五說:咱們得把血祖棺抬上來,沒有它我們寸步難行!
“小五跳下去,用繩子把血祖棺纏了起來。等他回來時,已經(jīng)被下面的影子咬得遍體鱗傷。我們倆拼了性命,拽著繩子把血祖棺拉了上來。我們都已經(jīng)奄奄一息,卻每人扛起一條繩子,拖著血祖棺前進(jìn)!
“終于,暗道轉(zhuǎn)而向上,我們爬了出去,來到一個相對開闊的空間!
“我用手電照了一下,頓時產(chǎn)生一種想要下跪的沖動。這是一座宮殿般的建筑,卻比我見過的任何宮殿都大。四十多根金絲楠巨柱支撐著九龍盤藻井,藻井下面分布著四座輔棺靈臺,上面擺放著白玉陪葬棺。人在這樣龐大的建筑里,才會感覺到自己的渺小!
“這些還只是陪襯,它們眾星拱月般地環(huán)繞著正中間的棺床,那上面停放的才是此墓的主棺。不過因?yàn)楣状蔡,我們只能看到棺床的四角各有一個燭臺,上面擺放著腰粗的蠟燭!
“原來,這才是此墓的主體部分。相比之下,我們之前所在的墓室簡直就是個地窖!
“我們拖著血祖棺,一步一步地爬到主墓室的棺床上。本以為這里會有數(shù)不清的金銀財寶,結(jié)果,不僅沒有財寶,連棺材都沒有!
“這是一座沒有主棺的古墓!棺槨哪去了,該不會是墓主人也詐尸了吧?”
“我和小五不約而同地把目光落到了身后的血祖棺上——血祖棺的形制和規(guī)格,與棺床剛好合適!難道說,當(dāng)年那位蘇老太爺就是從這里把血祖棺挖走的?我們倆將信將疑,把血祖棺擺放到了棺床正中!
“一陣機(jī)關(guān)啟動的聲音由遠(yuǎn)而近傳來?磥恚@血祖棺確實(shí)是此墓的主棺。”
“機(jī)關(guān)傳導(dǎo)之聲由遠(yuǎn)而近,來到棺床下方。隨后,棺床四角的燭臺居然先后亮了起來。幽冷的燭光在墓室里晃動著,原本就十分壯觀的金絲楠巨柱,這時更如同地獄里的物件!
“燭火順著棺床向下蔓延,點(diǎn)燃了四座陪葬棺臺。四座棺臺如同烽火臺一樣,不斷地冒著煙。我聞到了十分熟悉的香味——龍舌香。那四個陪葬棺里裝的是龍舌香!”
“之前方便面大小的一塊兒就有那么大的作用,這整整四棺香料點(diǎn)燃會發(fā)生什么我簡直不敢想象。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小五輕輕地拉了我一下。我回過頭,見他臉色慘白,顯然是發(fā)現(xiàn)了無比恐怖的東西。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見墓室的穹頂上竟然到處是懸掛著的尸體,還有那種枯手,一直延續(xù)到燭火照不到的遠(yuǎn)處!
“乍一看,簡直像是在地下溶洞里看一片熱帶雨林的根系,令人毛骨悚然!
“我和小五同聲驚呼:它們要醒了。
“我們下意識地躲回暗道,可是一道厚實(shí)的鐵閘門把暗道堵死了。香氣彌漫開來,墓室頂?shù)氖汉涂菔譂u漸地蘇醒過來。起初,我們還寄希望于它們不會下來,但是很快,眾多尸體就掙斷束縛落到了地上!
“我和小五被數(shù)不清的僵尸圍在古墓正中間,就在那些僵尸猛撲過來的時候,血祖棺強(qiáng)烈地震顫起來!
“謝天謝地,血祖棺里的血尸也被龍舌香喚醒了!”
“僵尸們十分忌憚血祖棺,紛紛后退。我這才松了口氣,拍拍小五的肩膀,卻見他似乎比剛才還緊張。我順著他的視線回過頭,見血祖棺居然緩緩地打開了。”
“一只血淋淋的手伸出棺外,之后是潰爛、腐朽的身軀。”
“墓里的僵尸轟然躲開!
“我嚇得無法呼吸,怔怔地盯著令盜墓行聞風(fēng)喪膽的血尸之祖。讓我驚訝的是,血尸之祖頭頂上插著一把桃木劍,胸口被一個黑驢蹄子貫穿,很快就變成了一攤腥臭的血水。”
“那桃木劍和黑驢蹄子,都被一個老人握在手里——那正是蘇九淵!
“小五撲倒在血祖棺前,絕望地叫道:不!。!”
“蘇九淵冷冷地看著他!
“小五抬頭看著師父,眼神中卻只有仇恨:你怎么還沒死?我之前親手把你塞進(jìn)血祖棺,你怎么還沒死?”
“我聽得一驚:難怪蘇九淵會離奇失蹤,原來是被小五塞進(jìn)了血祖棺。我不禁感到奇怪:究竟是什么樣的深仇大恨,會讓一個徒弟這樣對待師父!
“小五對蘇九淵說:我一直把你當(dāng)親爹般伺候著,就是盼著有一天你會把血祖棺傳給我,而你卻一直不肯l我知道血祖棺歷來是父傳子,可是你沒有兒子啊,為什么不傳給我?我真后悔沒早點(diǎn)兒弄死你這個老東西!”
“蘇九淵嘆道:蘇家自從得到血祖棺,每一代都是單傳,你知道為什么嗎?因?yàn)檫@棺中血尸需要使用者的親骨肉來喂養(yǎng)。其實(shí)蘇家每一代都不止一個孩子,可是只能留下一個繼承家業(yè),其他的都當(dāng)了祭品。我清楚地記得,我三個弟弟被父親塞進(jìn)血祖棺里的情景。這一切該結(jié)束了,我不會讓這害人的東西繼續(xù)在世上流傳。你就是我的親生兒子,你出生的時候你媽媽就去世了。她讓我保護(hù)你平安長大,為了不讓你作血祖棺的祭品,我把你的身世隱瞞了起來。沒想到,我保住了你的性命,卻在你心中種下了仇恨!”
“一代墓王說著,從血尸的身體里掏出一顆仍在微微跳動的心臟,對我說:這是血尸之心,在它停跳之前僵尸不敢把你們怎么樣。保鏢,現(xiàn)在你的工作正式開始——保護(hù)我兒子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