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悅發(fā)覺,自從雪兒把那件衣服帶回家后,一切都開始不對勁起來!
“雪兒開始經(jīng)常神神秘秘地外出,有時甚至還夜不歸宿,而且舉止也越來越怪誕!
“不僅如此,她還把那件衣服當(dāng)成是自己的家居服,滿屋子鬼里鬼氣地走動。”
“當(dāng)然,變化最大的,還屬安博。
“要知道,以前的安博,是從來都不會熬夜的,用他的話來說,干導(dǎo)游這一行的,就算是上個廁所,都要偷瞇兩分鐘,熬夜就是在浪費生命!
“沒錯,他就是經(jīng)常把這樣的話掛在嘴巴。”
“可是現(xiàn)在!
“他每天都很晚回來,而且還……酗酒!”
“如今的他,就像是被什么東西控制了一樣!
“甚至對楊悅也冷淡了起來!
“這座房子經(jīng)常是楊悅一個人住,女孩子一旦受到男友的冷落,首先想到的自然就是男友是否變了心!”
“一天!
“楊悅實在是忍不住,跟雪兒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慮。”
“雪兒用一種詫異的眼神看著楊悅:是你的猜疑心在作祟吧?!”
“旋即!
“她又神秘一笑:如果你真的不放心,我倒是可以當(dāng)一回私家偵探,幫你調(diào)查調(diào)查。”
“此后的幾天!
“每當(dāng)安博說有事出去,雪兒也打扮的像只花蝴蝶似的,尾隨著飛奔下樓!
“至于楊悅!
“則是在家心神不定的等著電話!
“很快,雪兒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喂,楊悅,我現(xiàn)在在凱倫酒吧外面,安博正跟幾個男人在里面喝酒談話呢!”
“楊悅急急地問:沒有女人嗎?”
“雪兒連忙說:沒有,半個都沒有,看樣子他們一時半會完不了,我也要跟朋友出去玩,你在家安心睡覺吧!”
“在接下來的時間,雪兒也跟蹤了安博幾次,都沒有什么特殊情況。”
“安博不是整天奔忙就是跟朋友在一起喝酒談話,還去過一次醫(yī)院,不知道是去看望誰!
“可是,楊悅心中的疑慮雖然打消了一些,但跟安博的關(guān)系卻依舊沒有什么改善。”
“恰巧這時,公司有一個出差的名額,楊悅想著申請一下,出去散散心也好,于是就自告奮勇去了!
“半個月后!
“楊悅回來了!
“家里一個人都沒有!
“她放下行李進了房間,只見被子凌亂地堆在床上!
“當(dāng)楊悅拿起枕頭準(zhǔn)備收拾床鋪的時候,一根黑色的長頭發(fā),赫然躺在白色的床單上!
“嗡——!”
“當(dāng)看到頭發(fā)的瞬間,楊悅的腦子,就像是有人拿著一把大錘,正在瘋狂砸著一般。”
“一股眩暈感,涌上了她的心頭!
“之前所有的懷疑,在這一刻全部都得到了佐證!”
“安博,變心了!”
“而且,他還非常過分的把女人帶回了家!”
“楊悅幾乎暈過去,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股妖嬈的氣息,讓她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不知道過多長時間,楊悅的理智,漸漸恢復(fù)了一些,她的目光被床下扔著的一個東西吸引住,她難以置信的伸出手去,把那個東西輕輕撿了起來……”
故事講到這里。
林霄停了下來,喝了一口水。
而直播間的彈幕區(qū),此時此刻則是非常的熱鬧。
【這個故事有點意思啊,來一波捉奸在床的戲碼,那不是美滋滋?】
【主播每次講的故事,都是邏輯滿滿,各種突發(fā)事件漫天飛,不到最后一刻絕對想不到最終的結(jié)局是什么!
【這不就是主播吸引我們的地方嗎?】
【我是土狗,我喜歡聽,主播速度點,快講!】
【又開始賣關(guān)子了啊,你這個狗主播!淦——快點啊,別吊我們胃口成不?】
看到這些彈幕,林霄哭笑不得。
這群人還真是樂此不疲啊。
搞得好像他們都是頭一回看自己直播一樣。
這不都是套路嗎?
這不應(yīng)該要習(xí)慣嗎?
好家伙……
都特娘的是一群假粉絲吧!
林霄咽了口口水,隨后直接開始往后講。
“幾天后的一個早上,楊悅被一聲尖叫從夢中驚醒!
“當(dāng)她跑出門的時候,安博也剛好從衛(wèi)生間里沖出來!
“恰巧。”
“他們倆,四目相對,竟然有些奇怪!
“緊接著。”
“雪兒就慘叫著從房間沖出!
“她的樣子……”
“活脫脫的像是一個厲鬼。
“雪兒的頭發(fā)全都沒了,只剩下一些參差不齊的碎茬!
“有的地方……”
“還露出了白生生的頭皮。
“只見雪兒的手上捧著他一直引以為傲的長發(fā),黑乎乎的一大縷,一直拖到地上才算完!
“雪兒的嘴唇抖得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我的頭發(fā)……我的頭發(fā)……我的頭發(fā)沒了!”
“安博也驚呆了:怎么會這樣?”
“而這個時候!
“楊悅的眼睛突然猛然一縮,隨后緩緩開口:這叫……鬼剃頭。
“嗡——!”
“隨著她的話說出口,雪兒和安博兩人齊刷刷的看向了她!
“他們的眼神正在告訴楊悅他們心中的疑惑。”
“楊悅解釋說:我以前聽家里的老人們說過,人要是被鬼魂附身,就會一夜之間頭發(fā)掉個精光,所以叫做……鬼剃頭!”
“聽到這里!
“雪兒直接崩潰,放聲大哭起來:我昨天晚上好像夢見有人在剪我的頭發(fā),可我就是醒不過來!!”
“楊悅皺著眉頭:我看……都是那件鬼衣服惹出的禍!那上面肯定附著哪個古代女人的魂兒!她不喜歡別人穿她的衣服,趕緊把它扔了吧!”
“安博對于楊悅的這個說法有些懷疑,但也想不出別的原因,只好說:不管怎樣,還是先把它扔了吧!”
“楊悅沒有遲疑,直接從雪兒的衣柜里面找出那件衣服,塞進一個垃圾袋里,開門下了樓!
“自從鬼剃頭的事件發(fā)生之后,雪兒的情緒一直不太好,工作也沒法干了,整天貓在房間里!
“一天!
“楊悅和安博正在廚房做飯,突然聽見雪兒的房間里又傳來了驚叫聲!
“他們倆,同時沖了她的房間里!
“只見……”
“雪兒正站在打開的衣柜前,直勾勾的望著里面!
“大衣柜里空蕩蕩的,里面的衣服全都不見了,只有那件已經(jīng)被扔掉的衣服……孤零零的懸掛在其中!
“看到這一幕!
“楊悅和安博兩人驚訝的說不出話來,而雪兒則是發(fā)瘋似的抱著腦袋就往外跑。”
“安博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按在地上!
“此后,雪兒的精神狀態(tài),時好時壞,有時哭有時笑,無奈之下,楊悅只好讓雪兒的家人把她接回去。”
“雪兒走后,那件鬼衣服所帶來的種種恐懼卻久久揮之不去。”
“只有……”
“一個人例外!”
“那就是楊悅!”
“因為,正是她……親手策劃了這一切。
“還記得那天楊悅在安博的房間看到了什么嗎?”
“一根黑色的長頭發(fā)!”
“不,一根長發(fā)并不能完全說明問題,最重要的是,楊悅還在床底下看到了一樣?xùn)|西,而那樣?xùn)|西,就是雪兒的那只用鯊魚骨做成的發(fā)卡!!”
“楊悅這時才發(fā)現(xiàn)為什么每次安博不回家的時候,雪兒也不在。”
“原來……”
“雪兒每次假意幫她跟蹤安博,事實上兩個人卻是出去幽會了!”
“于是乎!
“楊悅就開始展開了她的報復(fù)行動。”
“雪兒的頭發(fā),只需要一把剪子就解決了,只不過楊悅在雪兒晚上喝的雞湯里面放了安眠藥!
“至于那件衣服為什么會回到雪兒的大衣柜里,這也很簡單,因為楊悅并沒有真的扔掉它。
“看似恐怖的一切,在楊悅做來其實很簡單,她小時候就知道雪兒怕鬼,所以就想出了這個報復(fù)的辦法!
“沒想到……”
“她竟然直接就被嚇得精神失常了!”
“有時候,楊悅也在想自己是否做的有點過分,但一想到雪兒勾引了安博,那她覺得——雪兒遭到這樣的報應(yīng)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
“兩個月后。”
“安博突然住進了醫(yī)院。”
“當(dāng)楊悅趕到的時候,他正在掛點滴。”
“醫(yī)生說安博患的是肝炎,因為酗酒使病情加重了!
“安博看到楊悅,突然用一種無比虛弱的語氣開口說道:對不起,楊悅,我那次出差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病了,旅行社因此解雇了我,又一直沒找到新的工作,我的心情很壞很自卑,又怕會傳染你,所以才開始冷落你,一直沒有勇氣告訴你,我愛你,我怕我會失去你……”
“聽到這番話。”
“楊悅的眼淚,止不住的掉了下來:那你為什么還跟雪兒發(fā)生那種事?”
“安博困惑不已:我跟雪兒怎么了?”
“我出差回來的那天,在你的床上發(fā)現(xiàn)了一根長頭發(fā),你們……”
“安博一愣:出差回來?一根頭發(fā)?哦,對了,在你回來之前,我妹妹在我那里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坐車走了,這事我忘了跟你說了!”
“楊悅的腦袋,頓時就懵了:可是……那……發(fā)卡?”
“什么發(fā)卡?”
“這么說你跟雪兒沒有……”
“安博有些哭笑不得:你想到哪里去了?真是太離譜了!”
“最終。”
“楊悅失魂落魄的回到家。”
“小狗花花正從雪兒的房間里顛顛地跑出來!
“它看到楊悅便停下了腳步,把嘴里正叼著的一個東西扔在地上!
“而那……”
“赫然就是雪兒的那種鯊魚骨頭做的發(fā)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