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如同炸雷一般,把圍在我和皮麻身旁的那些人,驚的不由自主渾身顫抖。
視人命如草芥一般。
這不就是皮麻這種人的態(tài)度嗎?
面對這個不能招惹的冷血變態(tài),這些甸國的武裝人員們,雖然不敢因為他剛才的舉動而破口大罵,但是內(nèi)心里卻已經(jīng)為他打上了標簽。
而救了他們這些人的我,此時也已經(jīng)褪去了敵人的陰影,在這些武裝人員的眼里,變得沒有了之前那么邪惡。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把他給我抓起來!媽的,還不上去,都愣在那里干什么!是不是都不想活了!”皮麻看到周圍眾人臉上的表情,氣急敗壞的沖他們吼著。
沒有人上前對我動粗,甚至有的人,已經(jīng)把手中的槍口壓低,故意不再把槍口指向我。
他們在用自己的方式,表達著對皮麻的不滿,同時也在用這種方式,感激著我對他們的幫助。
掃了一眼身旁的這些武裝人員,我心領(lǐng)神會的笑了笑,他轉(zhuǎn)過頭看向眼前的皮麻,嘲諷的說道:“皮麻,你難道不知道,失道者寡助,這句話嗎?”
“你又想耍什么花樣?”皮麻緊張的問著。
此時的皮麻心情極為緊張,面對著我這樣的煞星,他的心里當真是沒有底氣。
以往他所面對的,都是一些對他唯命是從的家伙,有著世家公子光環(huán)罩身,皮麻可以說根本就沒有遇到過什么挫折。
這就如同一朵生活在溫室里的花朵,突然之間遇到了我這樣的暴風雨,皮麻那顆本就不夠強悍的心,瞬間就被打擊的粉碎。
“皮麻,我這個人一向都很坦誠,從來沒有像你一樣,在別人背后耍什么陰謀詭計,所以你的這個問題,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你!”我猛地將皮麻手中的半自動步槍奪了過來,眉眼一挑,沖著他露出了一個陰森森的微笑。
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失去武器的皮麻更是慌了神,他雙手在胸前一陣劃拉,對我說道:“阿鬼,我可警告你,我是皮家的人,你要是敢傷害我,我們皮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我發(fā)現(xiàn)你們這些冷血變態(tài),還有那些什么殺人狂魔,都有著一個毛病!蔽叶⒅ぢ榈难劬,又接著說道:“總是喜歡用這種狗屁身份來尋求安全感,難道你不覺得,這種想法很愚蠢嗎?”
我的話音剛落,他身后便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對他說道:“你不覺得,你的所作所為更愚蠢嗎?”
“誰?”
聽到背后有人說話,我轉(zhuǎn)頭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此時正站在通道的另一頭,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你是誰?”我問道。
“我也姓皮,也是你所說的冷血變態(tài),怎么樣?你要不要也教訓我一下呢?”男人說著話,一步步走向了我。
剛才還一臉慌亂的皮麻,聽到男人的聲音之后,臉上的擔憂瞬間消失,他帶著激動的腔調(diào),對那個走向他們的男人說道:“爸爸,你終于還是決定出手啦!”
從通道那頭走來的男人,正是皮麻的父親皮霸,也是隱藏在甸國的一個危險人物。
那些甸國的武裝人員,并沒有見過這位甸國的大佬,但是既然皮麻喊了對方爸爸,那么他的身份也就沒有了什么可質(zhì)疑的。
眾人紛紛為皮霸讓開一條路,眼睜睜的看著他走向我。
身居上位的皮霸,雖然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任何的情緒,但是他自身所帶著的上位者氣息,還是讓人有種被壓迫的感覺。
一聽說自己兒子受了氣,皮霸便第一時間來到了這里,并且暗中指揮著皮麻,設(shè)計將我困在了這里的密室。
本以為,用強濃度催眠劑,就可以輕松的控制和解決掉我,所以皮霸也就一直沒有露面。
畢竟對付我這樣的無名之輩,會讓皮霸這樣的大人物,覺得有些面子上掛不住。
可是他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居然在這種時候,還能失手被對方所擒,這讓一向霸道慣了的皮霸,心里確實有些不舒服。
聽著皮麻的話,皮霸的臉上雖然依舊保持著平靜,但是內(nèi)心里卻已經(jīng)把兒子罵了一通。
等走到距離我不足兩米的地方,皮霸這才停下腳步,看著一臉倔強,毫無懼意的我,冷笑著說道:“小子,沒想到,你居然不害怕我!”
“我為什么要怕你?你們皮家唯一的血脈,現(xiàn)在就掌握在我的手上,難不成,你還想和我動手賭一把嗎?”我說著話的功夫,已經(jīng)把從皮麻手中奪來的武器,頂在了皮麻的下巴上。
手指輕輕的搭在扳機上,只要我扣動扳機,槍膛里的子彈就會把皮麻的腦袋,打成爛西瓜的樣子。
面對皮霸這樣的對手,我自然是要有所準備的,而且他有種預(yù)感,雖然皮霸臉上的神情并沒有什么異樣,但是皮霸想要殺他的心思,卻一定是堅如磐石。
看到我用皮麻的性命威脅自己,皮霸的嘴角微微上揚,語氣輕松的說道:“小子,皮家的血脈會不會斷,這完全取決于我,而且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這種卑劣的手段,以前也有人對我用過,結(jié)果卻讓很多人意外!”
皮霸的話,說起來風輕云淡的,但是讓人聽著卻是不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面對我的威脅,皮霸給出的答復是再明確不過。
想要用皮麻的性命威脅他就范,這純粹就是癡人說夢,而且皮霸也說的很是明白,只要他這個皮家的現(xiàn)任家主不死,皮家的血脈一樣可以繼續(xù)延續(xù)下去。
對于皮霸這樣的回答,最是感到意外的,還是一心盼著得救的皮麻。
瞪著一雙驚恐的眼睛,皮麻難以置信的看著他老爹,好半天才帶著哭腔的說道:“爸爸,你是騙他們的,對嗎?我是你最疼愛的兒子!難道你真的不想救我了嗎?”
手中握著半自動步槍的我,聽著皮麻帶著哭腔的說話聲,忍不住笑著說道:“皮麻,看來,你老爹對你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