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說到白茹被殺的時候,我的心里已經(jīng)是一驚,等他再說到在白茹被殺的現(xiàn)場,居然發(fā)現(xiàn)了和我有關(guān)的東西,我心里不免有些好奇。
“是什么?”我問道。
李懷用手揉了揉太陽穴,聲音略顯疲憊的說道:“我來這里呢,不是為了給你答題解惑的,是想告訴你,盡快離開土城!
“什么?”我看著李懷,有些猜不透他的意思。
“盡快離開,不然你想走,也走不成了!”李懷看著我的眼睛,很是嚴肅的說道。
“你讓我逃走?”我終于明白了李懷的意思,但是內(nèi)心卻更是驚訝,不由得問道:“難道你懷疑,白茹的死,和我有關(guān)?”
“阿鬼,馮向陽在處理這個案子。”李懷聲音低沉的說道。
“那又怎么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白茹的事情,我不知情,也不可能是我干的,我有不在場的證據(jù),難道馮向陽還敢冤枉我不成?”我皺緊眉頭,不服氣的說道。
“永遠不要和一個蠢貨去爭論,這個道理,你不懂嗎?”李懷對我說道。
“可是,如果我就這么走了,這件事是不是就算是坐實了?我這算不算畏罪潛逃?”我反問李懷。
“白茹被殺的事情,馮向陽明確表示,你有重大嫌疑,而且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那些東西,你更是百口莫辯,還有,最重要的,是白茹留下的一個日記本,上面明明白白的寫著,你所做過的事情,包括紅姐和龍哥被殺的內(nèi)情,以及其他足以讓你萬劫不復的信息!崩顟颜f道。
聽著李懷的話,我終于明白了。
白茹的死,擺明了就是要算在我的身上,別說我是不是兇手,就是李懷說的那個日記本上,所記錄的那些事情,就真的能讓我徹底完蛋。
“媽的!這是有人想算計我!”我咒罵著,氣的攥緊了拳頭。
“所以,我讓你盡快離開這里!崩顟颜f道。
“媽的,老子偏不走,我倒是要看看,是哪個王八蛋想要陰我!老李,我做過什么,你心里最清楚,我為什么那么做,你也清楚,你說,我能就這么一走了之嗎?”我不服氣的說著,心里的怒火,讓我有種想要打人的沖動。
沒錯,我做的每一件事,如果放在陽光下,都足以讓我被槍斃上幾回。
可是,我為什么要做這些事?
難道是為了我自己嗎?
我不服!
看到我臉上的神情,李懷笑了笑,對我說道:“你之前不是問過我,為什么很多臥底,最終都沒有洗白嗎?現(xiàn)在,你懂了嗎?”
“媽的,老子為你們做事,到最后,一切都要自己來承擔,是嗎?馮向陽那個王八蛋,敢來找我的話,我一定一槍打死他,我看你們能怎么辦!”我發(fā)著狠的說著。
馮向陽是一個好大喜功的人,而且因為他和童瑤的關(guān)系,我相信,李懷和馬局長,也不會把我的事情,向他和盤托出。
那么除了讓我逃走,他們還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解決辦法。
可我心里,就是不服氣。
明明是有人在陷害我,可為什么,沒有人站出來,替我說句公道話?
一旁的阿朵也看出了我的憤怒,她很是平靜的對我說道:“鬼哥,這種事情,我來解決好了,你不要生氣!”
“阿朵,你不要摻和進來,他們不敢把我怎么樣,逼急了,老子什么都說出來!看到底丟誰的臉!”我安撫著阿朵,也在威脅著李懷。
抽著煙的李懷笑了,他打量著我和阿朵,好半天才說道:“阿鬼,我以為你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以后,會變得成熟起來,沒想到,你還是那么年輕!
“怎么?難道我聽你的話,夾著尾巴逃走,就是成熟了?”我反問道。
“呵呵,阿鬼,你以為,你留在這里,就能解決問題了?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這件事,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而且,這也是馬局長的意思!崩顟研χ,對我說道。
“李懷,你回去告訴馬局長,我是什么樣的人,你們心里應(yīng)該很清楚,我可以為了任務(wù),命都不要,但是,如果讓我就這么灰溜溜的滾蛋,讓馮向陽那種王八蛋,在電視機上耀武揚威的,我就是不同意!”我說話的聲音很大,引得大廳里的服務(wù)生,和前臺的接待,都向我這邊看了過來。
好在這里是小賤名下的酒店,這些人也都知道我的身份,所以他們只是看了一眼,便各自忙各自的去了,門口的保安,還特意關(guān)上了酒店的大門,像是唯恐大廳里的聲音,會被外面的人聽到一樣。
阿朵拉著我的胳膊,小聲的勸著我,而李懷坐在我的身旁,臉色也越發(fā)難看起來。
“哼!老子出生入死的,在你們眼里算什么?他馮向陽除了會裝13,媽的,還會什么?為什么他就可以騎在我頭上拉屎?李懷,我把話給你放這兒,這件事兒,他不來找我,就算了,他敢來,老子一槍崩了他!媽的,大不了我滾回何家堡去,這輩子不回土城,看你們能把我怎么樣!”我越想越氣,頭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李懷見我不肯就范,也就沒有再多說,但是從他看向我的眼神中,我能感覺的出來,他對我的決定有多么的不滿。
不過,盛怒之下的我,才不會管這些。
站起身,我拉著阿朵向電梯走去,根本沒有再理會坐在大廳的李懷。
等我氣鼓鼓的上了電梯,一臉擔心的阿朵還拉著我的手,小聲的安慰著我。
“放心好啦!他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老李心里清楚,我說得出來,就一定能做的出來,媽的,我不會讓馮向陽那種人,在我頭上拉屎的,老子,咽不下這口氣!”我氣鼓鼓的說著。
當時的我,簡直要被這莫須有的罪名氣瘋了,根本就不會想到,白茹的死,和那本記載了很多事情的日記,背后居然還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也正是因為我的一時氣憤,險些把我送進萬劫不復的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