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師爺?shù)墓腔,又祭拜了一下其他人,我們幾個又回到了百樂門的后院。
準(zhǔn)備一些酒菜的小賤,看到我們幾個回來,也不敢多問,只是站在那里,等著我們幾個落座。
阿喬拿起桌上的酒瓶,笑著說道:“阿鬼,你果然是有錢人,手下小弟隨便搞個局,就是茅臺嗎?”
聽到阿喬的話,小賤連忙在一旁說道:“干爹難得回來一趟,自然要準(zhǔn)備的有些檔次!
“干爹?”阿喬疑惑的看向我。
小賤這些年的經(jīng)歷,早已經(jīng)讓他脫去了以往的稚氣,看上去也比同齡人要老成的多,原本和我就沒有多大年齡差距的他,依然稱呼我干爹,難免讓人有些疑惑。
我看著阿喬疑惑的樣子,笑著解釋道:“當(dāng)初他們四個,在土城的拘留所里,因為我答應(yīng)幫他們報仇,所以就拜我做干爹,不過是一句玩笑話罷了!”
沒等我的話說完,小賤便在一旁搶著說道:“干爹,話可不是這么說的,我們兄弟四個,要不是你救下來,恐怕早就死在土城了,你就是我們的再生父母,這可不是玩笑話!
坐在我身旁的阿喬,聽著我和小賤的話,笑了笑,說道:“江湖規(guī)矩嘛,受人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我懂,我懂!”
“你懂毛線!我比他們大不了幾歲,當(dāng)時也是年輕氣盛的,就隨口那么一說,我可沒想那么多!蔽覜]好氣的對阿喬說道。
“哈哈,阿鬼兄弟,我又沒說你什么,你著什么急啊!”阿喬夾起一塊熟牛肉,樂呵呵的塞進了嘴巴里。
“唉,話是這么說,可是。。!蔽腋锌f千的看向小賤,苦笑著說道:“他們?nèi)绱诵湃挝,可到底,我也沒有護了他們周全,倒是他們兄弟幾個,對我不薄。
“干爹,我們幾個人的命,都是你救的,這些都是我們該做的。”小賤語氣誠懇的說道。
“對嘛,江湖兒女最是講真情真意,阿鬼兄弟,我也覺得,你這個人夠朋友,夠意思!卑绦χf道。
“你這左一句兄弟,右一句兄弟的,是真把我當(dāng)江湖朋友了?”我看著阿喬,問道。
“不然呢?”阿喬還是笑著,手上已經(jīng)打開了酒瓶,滿滿的為我倒了一杯酒。
“不是說好了,咱們是一伙兒的嗎?你耍我?”我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是啊,我們是一伙兒的,但是呢,你是你,我們是我們啊!”阿喬為自己倒?jié)M酒,把酒瓶遞給了身旁的一號。
“草,說到底,你還是把我當(dāng)外人!蔽也粷M的說道。
“阿鬼,每個人的命運不同,在這個世界上,需要扮演的角色也不同,我們能夠坐下來喝酒,說明我們的想法,是一樣的,是可以談得來的,至于是什么身份,還重要嗎?”阿喬端起酒杯,又說道:“阿鬼兄弟,為了我們能平安活著回來,干一杯吧!”
“好吧!”我有些不情愿的端起酒杯,一口喝干了杯中的烈酒。
烈酒穿喉而過,灼燒著我的喉嚨,一路燒到我的胸口。
“這第二杯酒,希望我們以后,還能同心協(xié)力,一起為國家做事!卑逃值?jié)M了酒杯,笑著對我說道。
“你能做的,我也能做,你放心,我的心和你一樣!蔽依淅涞恼f著,也端起了酒杯。
“哈哈!阿鬼兄弟,我先干啦!”阿喬一飲而盡,臉上的神情,很是嚴(yán)肅。
兩杯酒下肚,我的心情越發(fā)糟糕起來。
這段時間,我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阿喬這種說話的腔調(diào)。
就好像,我不管怎么努力,都沒有辦法得到他的認(rèn)同,都不可能和他站在一起。
再加上,何少星說的那番話,還有明天在何家堡要舉辦的婚禮,這些事情紛紛擾擾的,讓我心里更加的煩躁。
阿喬倒?jié)M第三杯酒的時候,我伸手?jǐn)r住了他,對他說道:“你要是再說一些這種屁話,就滾蛋吧!我不想和你翻臉!”
“哈哈!阿鬼兄弟,你這是干嘛?”阿喬笑著問道。
“我問你,我和你有什么不一樣?你是覺得,我這只腳踏進了江湖,心里就只有那些江湖上的事情,還是覺得,我們一起經(jīng)歷的事情不夠,我沒有你做的好?”我皺起眉頭問道。
“不,你做的很好,相當(dāng)?shù)暮,可以說,你比我們?nèi)魏稳耍家龅暮!”阿喬語氣堅定的說道。
“那你為什么要說那些混蛋的話?”我問道。
“眼下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何家堡那些人,已經(jīng)離不開你了,我們想要和他們合作,你就要留下來,而且他們也不希望,你是一個心里只有華夏的人,所以我覺得,你應(yīng)該有一個態(tài)度,有一個選擇!卑探忉尩。
“態(tài)度?選擇?”我皺緊了眉頭。
“對,如果我們還想做好我們的事,你就要做出選擇,是留在何家堡和我們合作,還是繼續(xù)做你的江湖大哥。”阿喬笑了笑,端起酒杯,沖我笑了笑,然后一飲而盡。
“媽的!”我咒罵著,也喝干了杯中的酒。
阿喬放下酒杯,對我說道:“明天,我們會去何家堡,參加你和阿朵的婚禮,希望你不要讓我們失望,也希望你能幫助我們,盡快的完成和莫爾小姐的約定!
“好!”我應(yīng)聲道。
“時候不早了,阿鬼兄弟,我們還要回去,向上面匯報這些事情,就不在這里給你添亂啦!”阿喬站起身,沖我抱拳說道。
既然阿喬把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我也沒有什么好再矯情的,便也站起身,和阿喬道別。
等阿喬他們走了之后,小賤這才問道:“干爹,你和阿朵姑娘要結(jié)婚了嗎?”
“嗯。”我應(yīng)了一聲。
“這可是大事!干爹,我讓兄弟們準(zhǔn)備準(zhǔn)備,咱們什么時候動身?”小賤一臉激動的問著。
“你那么著急干嘛?”我沒好氣的說道。
“嘿嘿,干爹,這可是你的終身大事。 毙≠v說完,給我倒?jié)M了酒,又接著說道:“干爹,我雖然不清楚,你要做什么大事,但是我覺得,阿喬說的也有些道理,走一步,看一步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