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門后面的房間,并沒有我想象的那么擁擠。
兩張單人床,一張單人沙發(fā),還有一個可供兩個人使用的衣柜。
從房間里的布局來看,這里應該是個兩人用休息間,盡管沒有窗戶通風,但是房間一角的通風口,卻還是完美的解決了這個問題。
“這里,不會是什么避難所吧?”我好奇的打量著,房間里的每一樣東西。
阿喬進了房間,就直接躺在了床上,見我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便笑著問道:“阿鬼,你沒有來過這里嗎?”
“沒有啊,怎么?你來過?”我好奇的問。
“當然了,每次執(zhí)行任務,我們都會在這里休息,這里不僅安全,沒有人打擾,而且還不會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行蹤。”阿喬解釋道。
“每次執(zhí)行任務?照你這么說,你這不是第一次了?之前,還幫王哥做過事?”我接著問道。
“嘿嘿,阿鬼,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我之前聽王哥說起你的時候,他告訴我說,你是土城的黑道大哥,境外還有你的地盤,可是我看他和你說話的態(tài)度,似乎又像是認識很久的朋友啊!”阿喬坐起身,看著我問道。
“你這個問題,還真是把我難住了!蔽铱嘈χ氐。
“怎么,不方便說嗎?”阿喬問道。
“也談不上什么不方便,我和你不一樣,你的事情,我不問,也多少能猜出來點兒,我的事情嘛,其實連我自己也不好說!蔽医忉尩。
聽我這么一說,阿喬笑了笑,然后說道:“要是不用保密的話,你就說說唄,反正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事情可做,睡覺的話,又沒有那么大的困意!
“行吧,既然你這么好奇,我就說說看,你幫我分析一下,我現(xiàn)在的情況,到底算是個什么!蔽乙沧诖采,和阿喬相對而視,笑著說道。
一聽我說,要把我的經歷說一下,阿喬一臉興奮的看著我,手上還不忘丟給我一支香煙。
點燃了香煙,我開始慢慢的回憶起,我來到土城這邊,所經歷的那些事情。
簡單說了一下我的經歷,阿喬也有些困惑起來。
“阿喬,你說說看,我現(xiàn)在的身份,算什么?”我看著他,問道。
“照你的說法,你是警方的臥底啊,可是吧,你一開始,執(zhí)行的任務,根本就不是警方的事兒,對吧?”阿喬問道。
“對啊,不過,這些都是我后來才知道的!蔽医忉尩。
“還有呢,王參謀,讓你跟著你師父,在境外定居,還讓你幫他做事,而你師父,又和王參謀他們不是一回事兒,對吧?”阿喬接著問道。
“嗯,這件事,我一開始是不同意的,但是王參謀極力的勸說我,讓我答應我?guī)煾,后來,我也琢磨著,應該聽他的話,畢竟我(guī)煾笇ξ也槐。疫@條命,也是他救下來的,所以就去了何家堡!蔽矣纸忉尩馈
“嘖嘖嘖,你這經歷,說真的,簡直是太豐富了,小說都不敢這么寫!”阿喬笑著說道。
“行了,你就別開我玩笑了,你倒是說說,我現(xiàn)在的身份,到底算什么?”我苦笑著問道。
“算什么?要我說,你和我們不一樣。”阿喬回道。
“不一樣?可我當初,也是奉命出去的啊,怎么說,我也算是執(zhí)行任務吧!”我問道。
“對啊,你也說了,你當初是執(zhí)行任務,可是任務完成了啊,至少,你要找到的人,已經被接回來了,關于任務其他的事情,你不也是才剛剛知道嗎?”阿喬說道。
“額,這個情況,你說的也有道理,如果不是因為在甸國,我遇到王參謀的手下,我還真不知道,我之前要找的那個女孩兒,到底背后有著怎樣的故事!蔽尹c了點頭,對阿喬的話,很是認可。
阿喬聽我這么說,便又接著說道:“要我說,你現(xiàn)在只能算是王參謀的合伙人,合伙人你懂不?就是那種共同進退的朋友,和我們不一樣!
“合伙人?”對于阿喬的這個說法,我有些難以接受,但是又找不到可以反駁的理由。
“對啊,就是合伙人,你看啊,你現(xiàn)在做的事情,對咱們雙方都是有利的,你要幫你的朋友,還想解決何家堡周邊的潛在危險,而王參謀呢,他是為了完成國家交給他的任務,所以你們合作的話,那不就是雙贏嗎?”阿喬又解釋道。
“開什么玩笑,你這么一說,我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外人了,不管怎么說,我也是華夏人好吧!而且,我。。!痹捳f到這里,我突然不知道該繼續(xù)說什么。
是啊,除了是華夏人這個理由,我還真找不出,我不贊同阿喬說法的理由。
看到我語塞,阿喬笑了,他對我說道:“這么說吧,阿鬼,如果遇到危險的話,你猜,王參謀敢不敢讓你用性命,去換取任務的順利完成?”
“喂,你不該質疑我的勇氣!”我有些惱怒起來。
“不不不,阿鬼,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王參謀會不會,用命令的方式,去要求你什么?”阿喬連忙解釋。
“這。。!蔽疫t疑了一下。
“所以,你其實心里也很清楚,對嗎?”阿喬笑了笑,躺回到了床上。
“唉!”
我長出一口氣,也重重的躺在了床上。
看著頭頂上的那盞照明燈,我琢磨著阿喬的這番話,心里也在反復念叨著,王參謀對我說過的那些話。
阿喬說的沒有錯,王參謀從一開始,勸我去何家堡的時候,就沒有用那種命令的語氣,盡管他確實很希望,我能夠答應何少星的建議,但是最終,還是用其他的方式,說服了我。
即便是到現(xiàn)在,每次見到王參謀的時候,他和我說起話來,都是很客氣,用著近乎于商量的語氣,說著我們所遇到每一件事。
難道,在他的眼里,我真的只是一個合伙人?
我扭過頭,看向一旁的阿喬,想要再問他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閉上眼睛,靜靜的睡著了。
“合伙人?我怎么,就變成合伙人了?”我苦笑著,小聲的念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