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治療室的門,我面無表情的走向大門,李懷在身后大聲喊著我的名字。
“阿鬼!阿鬼,你給我站住!”李懷大步追上我,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李懷的手很用力,但是他并沒有阻止我的腳步,反而被我甩開的手臂,險(xiǎn)些打到臉。
“站!”
那兩名警員攔在了我的面前,他們不約而同的,把手摁在了腰間的配槍上。
停下腳步的我,站在那里,看著攔在我面前的警員,眼睛不眨不眨的,和他們對視著。
站在我左邊的警員,看上去要年輕一些,和我目光接觸的一剎那,他的眉頭微微皺起,那只摁在槍套上的手,正摸索著槍套里的配槍,似乎是想要在我有所動作之前,拔出里面的配槍。
“住手!”李懷快步上前,雙臂展開,背對著我,攔在了我和兩名警員的中間。
李懷的舉動,讓那兩名警員長出了一口氣,但是他倆并沒有讓開的意思。
背對著我的李懷,轉(zhuǎn)過身,看著我,問道:“你要去哪兒?”
“你沒聽到嗎?劉海的女人,我要去找她!”我沉聲回答。
“我是問你,要去哪兒?”李懷盯著我,再次問道。
“榮鑫公司!”我回答著。
“你有證據(jù)嗎?阿鬼,你這么冒冒失失的過去,就能找到人嗎?”李懷大聲的質(zhì)問著。
“證據(jù)?那是你們警察的事情,我有我的辦法,這個(gè)不用你操心!”我不耐煩的回道。
“阿鬼,這里是土城,是華夏,不是甸國,更不是你的寨子!你醒醒吧!”李懷生氣的教訓(xùn)著我。
“哼!有什么區(qū)別嗎?李警官,我的人被打了,他能不能活下去,我現(xiàn)在也不敢確定,所以我必須幫他,把他的女人找回來,幫他把仇報(bào)了!”我看著李懷,語氣冰冷的說著。
李懷皺起眉頭,怒視著我,他的身體開始發(fā)抖,臉色也開始變得漲紅,顯然他沒有想到,我會這樣回答他。
“李警官,如果你能讓開的話,我想,我們還可以繼續(xù)做朋友,如果你一定要攔在我的面前,那么,對不起,咱們之間的友誼,就算到頭啦!”我繼續(xù)說著。
明顯能夠看出,李懷是在強(qiáng)壓著怒火。
可是現(xiàn)在的我,可沒有辦法去考慮他的感受,我也同樣在努力的壓制自己心里的火氣。
當(dāng)時(shí)的我,還不知道,馮亮已經(jīng)被白茹干掉,榮鑫公司的老板已經(jīng)換人。
所以除了榮鑫公司的馮亮,我想不出,還會有誰能做出這件事。
而且,我深知馮亮是一個(gè)什么樣的人。
如果劉海的女人,落在他們的手上,會是怎樣的一個(gè)下場,我一點(diǎn)兒都不敢想象。
“阿鬼,如果有人報(bào)警,我會公事公辦的,你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崩顟牙渲槪瑢ξ艺f道。
“謝謝!”我沖李懷笑了笑,聲音冷冷的說道。
繞過擋在我面前的李懷,和小賤出了急診的大門,那些守在外面的警員,并沒有阻攔我們,但是看向我們兩個(gè)的眼神,卻一點(diǎn)兒都不友善。
出了醫(yī)院的大門之后,小賤開著車,一路飛馳的向榮鑫公司駛?cè)ァ?br />
“干爹,用不用我再去調(diào)些人手?”小賤一臉殺意的問著。
坐在后排的我,抽著煙,搖了搖頭。
手握著方向盤的小賤,看到我搖頭之后,就沒有再說什么,他用力的踩著油門,就好像恨不得,下一秒就沖到榮鑫公司的門口。
土城并不算大,從醫(yī)院到榮鑫公司的路程,也不算很遠(yuǎn),小賤把油門踩到了底,更是縮短了這段路程所用的時(shí)間。
榮鑫公司,建在快要土城南邊,快要接近郊區(qū)的地方。
雖然公司只有三層樓,看上去占地面積并不算大,但是公司的牌面,卻讓人不容小視。
兩尊石刻的獅子,一左一右的蹲在公司的大門前,大理石的臺階,在燈光的照射下,給人一種很是土豪的感覺。
“嚓”
車,停在兩尊獅子中間,小賤下了車,轉(zhuǎn)身為我打開了車門。
“干什么的?”
還沒等我下車,大理石的臺階上面,榮鑫公司的大門內(nèi),便跑出來一個(gè)穿著保安服的男人,站在那里,居高臨下的指著我們,大聲的質(zhì)問著。
“你們老板呢?”下了車的我,看著保安男,聲音冷冷的問道。
“我們老板沒在,有什么事兒,明天上班再說!”保安男沒好氣的回答。
“小賤,幫他想想,應(yīng)該怎么回答我的問題!睉械煤瓦@種小角色廢話,我把這個(gè)任務(wù),交給了身旁的小賤。
早就已經(jīng)摩拳擦掌的小賤,聽到我的話,立馬幾步?jīng)_上了臺階,揮拳就向那個(gè)保安男打了過去。
那個(gè)保安男雖然也不是善茬,但是在小賤這種狠角色的面前,很快就敗下了陣。
被小賤踩在腳下的保安男,沒有了之前的趾高氣揚(yáng),鼻青臉腫的他趴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唯恐面目猙獰的小賤,會做出什么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看到小賤控制了局面,我抬頭看了一眼榮鑫公司的辦公樓。
這么大的動靜,都沒有一個(gè)人出來幫忙,看來公司確實(shí)沒有人。
“問問他,在哪兒,能找到他們公司的人!蔽覍π≠v說道。
小賤聽我說完,腳下用了幾分力道,看著保安男痛苦的樣子,問道:“我干爹問你的話,你聽到了沒有?”
“大哥,我真不知道啊,公司里的人,早就下班了啊,我也不知道他們住哪兒!北0材屑泵忉屩。
“媽的,我干爹問的是那些上班的人嗎?你們老板呢?你們老板的手下呢?”小賤生氣的罵著。
“老板?大哥,我也有好多天,沒有看到我們老板了,之前跟著老板的人,他們也沒有來過,大哥,我就是個(gè)保安啊,我真的啥也不知道!北0材袔е耷坏恼f著。
“干爹,怎么辦?”小賤聽完保安男的解釋,有些為難的看向我。
被小賤踩在腳下的保安男,并不像是在說謊,我一時(shí)也沒有了主意。
“大哥,我們公司,在郊外有倉庫,你們要不要去看看?”保安男苦著臉,對我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