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jìn)屋的時候,我還沒有發(fā)現(xiàn),躺椅上的何少星有什么異常,但是當(dāng)師爺退出屋子之后,我才意識到,何少星的身體狀況,可能有了什么麻煩。
“師父,你這是。。!蔽叶自诤紊傩堑纳砼,擔(dān)心的看著他。
微閉著眼睛的何少星,臉色蠟黃,看上去精神狀態(tài)并不好,不過他聽到我說話,還是努力擠出一個微笑。
“我不礙事的,只是身子有些乏力,不想動彈而已。”何少星說話的聲音很輕,給人一種底氣不足的感覺。
盡管我并不懂什么醫(yī)術(shù),但也能看得出來,何少星的身體一定是出了什么狀況,不然一向性格開朗的他,也不會這樣和我說話。
“師父,我?guī)闳ネ脸,檢查一下身體吧!”我關(guān)心的說道。
“沒有那個必要,我就是醫(yī)生,我心里明白!”何少星擺了擺手。
“師父,你這樣,我心里不踏實!”我堅持著。
“坐吧,我想聽聽,你這次去甸國的事情。”何少星沒有接我的話,而是指著一旁的椅子,對我說道。
“好吧!”
我只好坐了下來,看著何少星有氣無力的樣子,心里不免一陣酸楚。
曾經(jīng)的何少星,是何等的風(fēng)光。
孤身一人,帶著我穿過邊境,在黑市教訓(xùn)龍哥的情景,眾多軍閥爭相大獻(xiàn)殷勤,風(fēng)光無限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而此時的他,卻已經(jīng)變成了這副模樣,我不得不說,當(dāng)真是造化弄人。
心中感慨萬千,卻也沒有什么辦法,所以我也沒有再多說什么,便把我在甸國的遇到的那些人,還有聽聞的一些事情,向何少星說了一番。
等我把經(jīng)過說完,何少星這才皺著眉頭問道:“你遇到童家的那個丫頭了?”
“可不是嘛!童瑤不僅算計我,還用假毒藥嚇唬我!媽的,這個女人,當(dāng)真是蛇蝎心腸!”想起童瑤來,我就忍不住想要罵人,要不是因為何少星在場,我肯定把她祖宗十八代都罵個遍。
“把手伸過來!”何少星臉色難看的坐了起來,抖了一下衣袖。
“師父,應(yīng)該沒有什么事,我這么多天了,一點兒狀況都沒有,只有那天肚子疼了一陣,你不用管擔(dān)心!蔽易焐线@么說著,但還是乖乖的把手伸了過去。
何少星也沒有多說,他搭手在我的手腕上,瞇著眼睛一副老僧入定的樣子。
坐在旁邊的我,看著何少星臉上的神情變化,想要從他臉上,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但是何少星的臉上,卻一直沒有任何的神情變化。
“師父,沒什么事吧?”我小聲的問。
盡管我自認(rèn)為,童瑤那個女人所說的下毒,只是為了嚇唬我,但是內(nèi)心里,還當(dāng)真是害怕,童瑤這個惡毒的女人,做出什么讓我意想不到的事情。
何少星不緊不慢的收回手,然后睜開眼睛看向我,對我說道:“倒是沒有什么大礙,不過你以后要多加小心,童瑤這個丫頭,鬼點子太多,這次你僥幸沒有中招,并不代表,以后還這么幸運,知道嗎?”
“師父,我知道了!”我連忙點頭應(yīng)著,站起身,扶著何少星再次躺下。
靠在躺椅上的何少星,說道:“童家的這個丫頭,幸虧不是男孩子,如果她是個男孩兒,只怕會更難對付!
“師父,我也知道,童瑤這個女人不好對付,可是,她是洪門的人,我又不能。。。你說對吧!”我很是隱晦的,表達(dá)著內(nèi)心的想法。
我并不是一個所謂的君子,什么不能對女人出手之類的腔調(diào),說真的,我一點兒都不在乎。
而且我從來也不認(rèn)為,女人就是弱者,對男人沒有任何的傷害能力。
科技發(fā)展到現(xiàn)在,熱武器的出現(xiàn),對手之間,其實已經(jīng)沒有了力量上的差異,畢竟扣動扳機的力量,就算是個小孩子也是有的。
而且,在運用計謀上,女人的天賦,更是要比男人強出百倍。
所以,除掉童瑤的想法,確實已經(jīng)在我的心里萌芽,只是因為她特殊的身份,以及和何少星之間的關(guān)系,讓我感覺有點投鼠忌器。
“這件事,我會安排人去做的,你呢,只管專心做你的事,不要為了這件事分心!焙紊傩钦f到這里,看著我笑了笑,又接著說道:“阿鬼,你這輩子呢,總是會和女人糾纏不清,所以我還是希望你,能看清楚每一個人,不要總是感情用事,知道嗎?”
“啊?師父,我。。知道啦!”本來還想為自己辯解幾句,但是想到過往的事情,我又沒有了那份底氣。
“這次甸國局勢變動的太過突然,我也沒有料到,萊昂會這么快就坐上總統(tǒng)的位置,看來,很多事情,都要加快速度啦!”何少星教訓(xùn)完我之后,有些感慨的說道。
“師父,我聽沙坤說,萊昂能當(dāng)選總統(tǒng),完全是借助的m國人的力量,也不知道,那些m國人,到底會支持他多久!蔽艺f道。
“支持多久?那就要看萊昂的價值有多大了,m國人是什么貨色,你難道還不清楚?他們那些人,就是純粹的商人,眼里只有利益,一旦萊昂對他們來說,無利可圖,那么這些人,就會無情的拋棄他,甚至毀掉他!”何少星很是不屑的說著。
聽著何少星的話,我笑了笑。
m國人的秉性,不是只有我們師徒二人知道,只怕是全世界的人,心里都很清楚。
飲鴆止渴。
這就是最形象的比喻。
盡管大家都知道,和m國人合作,會是一個什么樣的下場,但是巨大的利益,還是讓很多人懷著僥幸心理,鋌而走險的,在死亡的邊緣游走。
萊昂是這樣,沙坤不也是這樣?
想到沙坤,我對何少星說道:“師父,沙坤這次邀請我去他那里,也是因為m國人的事兒,而且聽他的那個意思,這次m國人,是真的要對他下手!”
“哦?他對你說了些什么?”何少星眉頭微皺,問道。
“師父,你還記得,之前我一直尋找的,那個叫林娜的女孩兒嗎?”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