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布雷沒有聽出我話里的意思?還是這小子,極力想要在我和皮麻面前表現(xiàn)一番。
我嘴里的煙還沒有吐完,跪在地上的布雷,便猛然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很是認真的說道:“干爹,我親眼看到,屋里的那個人,那晚就在現(xiàn)場!”
“咳咳咳”
被布雷的舉動搞得有些措手不及,我差一點兒被嘴里的煙嗆到,劇烈的咳嗽,讓我的眼角都擠出了幾滴淚珠。
“干爹,你沒事吧?”布雷看著我,很是關(guān)心的問道。
“你。。。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我看著布雷,皺著眉頭問道。
“干爹,我親眼看到的,那個人就在現(xiàn)場!”布雷斬釘截鐵的再次說道。
“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干嘛去了?”我打量著布雷,反問道。
“?”布雷沒有想到,我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他臉色微變,張大了嘴巴。
一旁的皮麻聽到我的話,連忙插嘴說道:“鬼哥,咱們現(xiàn)在不是在調(diào)查,我手下被殺的事情嗎?咱們說正經(jīng)事兒!”
“皮麻,我現(xiàn)在說的就是正經(jīng)事兒。 蔽铱聪蚱ぢ,很是認真的對他說道。
“鬼哥,你這干兒子,半夜去干嘛,和師爺害死我手下的事兒,沒有什么關(guān)系吧!”皮麻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對啊,干爹,我真的是親眼看到的!”布雷連忙也附和著說道。
“不,你半夜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和這件事有很大的關(guān)系,我們必須搞清楚才行!”我依舊追著這個問題不放,轉(zhuǎn)回頭,盯著跪在地上的布雷。
“這。。!辈祭走t疑著,看向了一旁的皮麻。
皮麻看了布雷一眼,皺起眉頭說道:“鬼哥,布雷來我這里也有段時間了,平時呢,我也沒有給他安排什么具體的事情,就是偶爾讓他幫忙巡夜,畢竟基地里的事情多,兄弟們也需要休整!”
“對!我是去巡夜啦!”布雷聽到皮麻的話,連忙點頭附和著說。
“哦,這么說,你小子,還是這里的義務(wù)巡夜員呢?”我聽著兩人的話,笑著問道。
“差不多吧!他膽子小,也做不得什么大事,只能給他安排一些這樣的活兒!”皮麻解釋道。
“那既然他在為你做事,你又怎么說,他是我的人呢?”我抓住皮麻的話頭,反問道。
“這。。!逼ぢ闆]有料到,我會這樣問他,這讓他一時有些接不上話。
“干爹,我雖然在這里為皮連長做事,但是我的心,還是向著你的啊!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背叛你啊!”布雷慌忙解釋著。
雖然布雷嘴上說的很是真誠,甚至連臉上的神情,都絲毫看不出有什么異常。
但是對他有所了解的我,當然知道,他這些話,只不過是想騙取我的寬容而已、
從皮麻的話語中,不難聽出,布雷在基地里已經(jīng)有段時間了。
那么我上次和阿朵來基地的時候,這小子也一定見到了我,或者知道了我的消息。
但是他卻并沒有找我,更沒有和皮麻說起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
偏偏是我離開基地之后,他不僅和皮麻說明了和我的關(guān)系,還指證師爺殺了人。
這里面,一定有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盯著布雷的眼睛,細細的琢磨著,皮麻和他之間的這些話,還有他們對師爺做的事!
琢磨了片刻,我便想明白了這其中的淵源。
“布雷,你站起來,和我一起進去,見見那個被你指證的人!”我對地上的布雷說道。
“?”布雷遲疑了一下,看向一旁的皮麻。
被布雷投去求助目光的皮麻,眉頭一皺,說道:“鬼哥,你這是要做什么?”
“皮麻,既然布雷敢指證師爺,我覺得,有必要讓師爺也解釋一下,如果師爺沒有做過,那么布雷和他對質(zhì)的話,他自然也要為自己辯解,如果他做過有損基地的事情,那他一定無話可說!”我解釋道。
“!”皮麻略一遲疑,便點頭說道:“好!那就讓他們兩人對質(zhì)!”
地上的布雷,顯然并不想見師爺,跪在地上的他,明顯把身體后撤了一些,做出了逃離的舉動,只不過因為我就在眼前,他并沒有敢真的逃走。
看到布雷的舉動,我心里暗罵一聲:敗類!
事情已經(jīng)很是明顯,布雷所謂的指證師爺,只不過是皮麻的授意而已。
至于皮麻為什么要除掉師爺,那就只能問皮麻了,不過眼下也不是深究這個時候,何況皮麻也不可能和我說實話。
當務(wù)之急,還是要抓緊把師爺救出來!
見布雷不愿見師爺,我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布雷的衣領(lǐng),拖著他就往木屋走去。
被我嚇的臉色慘白,布雷連拒絕的話都沒有說出口,就已經(jīng)被我拖著進了木屋。
木屋內(nèi)的空間并不算很大,各種刑具差不多占了大半個空間,昏暗的燈光給人一種壓迫感,再加上屋子里難聞的味道,簡直就像是走進了某個打開的墓地一般。
“鬼。。哥。。”
倒在地上的師爺,用很是微弱的聲音,和我打著招呼。
光線并不是很強,我只能看清楚地上的師爺,佝僂著身體蜷縮在那里,至于已經(jīng)破爛的衣服下面,他的身體到底承受了什么樣的折磨,我是完全看不到的。
“師爺,你還好吧?”我皺起眉頭問道。
“好!”師爺語氣堅定的回道。
聽到師爺還有力氣回應(yīng)我,我的心里總算是踏實了一些。
松開手中的布雷,我一把將他推到了師爺?shù)纳砼,然后對他說道:“看看,這是你那晚見到的人嗎?”
“是。。是。。是的!”布雷根本就不敢看向師爺,只是嘴里哆哆嗦嗦的回答著。
“布雷,你可是要看仔細啦!別冤枉好人!”我大聲的說著。
跟著我們進到木屋的皮麻,聽到我的話,立馬不高興的說道:“鬼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是想說我冤枉師爺嗎?”
“哼!皮麻,你有沒有冤枉師爺,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說,布雷說的話,并不是真的!”我冷哼一聲,轉(zhuǎn)頭看向身后的皮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