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雜貨店很是狼狽的跑出來,阿朵還在摩托車旁等著我,她一看到我,就問道:“鬼哥,聯(lián)系上你的朋友了?”
“別提了,我們現(xiàn)在被甸國警方通緝,要先找個地方避避風頭!”我看了一眼儀表盤上的油箱標識,估摸著油箱里的汽油,還夠我們逃出城的。
聽說我們被通緝,阿朵倒是沒有太過驚慌,畢竟也是經(jīng)歷過生死的人,這種被警察通緝的事情,對她來說也不過是個人生小插曲。
坐上摩托車的阿朵,抱住我的腰,對我說道:“鬼哥,還有3發(fā)子彈。”
“差不多夠用了,咱們走小路,先出城再說!”我發(fā)動摩托車,對身后的阿朵說道。
彈夾里的三發(fā)子彈,要真是遇到盤查的警察,肯定是不夠用的,其實就算是有三十發(fā)、三百發(fā),也不一定夠用,畢竟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啊!
摩托車油箱里的汽油,也只能讓我們離開主城區(qū),想要騎著這輛摩托車回何家堡,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更何況,那古他們也知道我的身份,必然會在回何家堡的路上,埋伏下人手,等著我們自投羅網(wǎng)的。
一路上雖然也看到一些警車出現(xiàn),不過我都繞到了小巷子里,所以也沒有遇到什么麻煩。
終于,我和阿朵出了城,來到了城外的郊區(qū),摩托車里的汽油也差不多耗盡,我只能和阿朵,騎著摩托車奔向最近的一處工廠。
快到工廠的時候,我把車停在了路邊的草叢里,把頭盔也扔在路邊。
“我先進去看看情況,如果十分鐘之后,我沒有出來的話,你就想辦法回何家堡!”我對阿朵說道。
“會有什么危險嗎?”阿朵看了一眼漆黑一片的工廠,疑惑的問。
“這里看上去很是不對勁,雖然看著不想是有人,但是空氣里卻有燒柴的味道,很明顯,是有人想要隱藏行蹤!”我對阿朵解釋道。
“啊?那我和你一起去!”阿朵聽我這么一說,連忙說道。
“這么危險的事情,還是我自己去比較好!你不要跟著我冒險!”我看了一眼漆黑的工廠,皺著眉頭對阿朵說。
我覺得,如果我不和阿朵說,工廠里可能有危險,她或許還能在這里等我,但是我說出對工廠內情況的質疑之后,她就一定會和我一起。
畢竟我的世界里,有著很多的人和事,而她的世界里,卻只有一個我。
和阿朵一起來到工廠的大門口,那陣飯香味更濃烈起來。
有飯香,就一定有人!
而且這陣飯香味,我還種很是熟悉的感覺。
“瑟瑟”
工廠里傳來一陣腳步聲,雖然很是輕,但是在這個安靜的環(huán)境里,卻是聽起來很是清晰。
“鬼哥,在那邊!”阿朵指著工廠內的一排平房,小聲的對我說著。
接過阿朵遞給我的手槍,我對她叮囑道:“小心點兒,你跟在我的身后!”
“嗯!”阿朵答應了一聲,隨手從地上拾起了一根短棍。
我們一前一后的,向著工廠的那排平房走去,漆黑的夜晚,工廠里的一切都是那么安靜,安靜的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
這一排平房的最里面,有一間窗戶被封起來的房間,雖然窗戶被人封了起來,不過煙囪里卻冒著煙,顯然這里應該就是飯香味傳出來的地方。
“小心點兒!”
我再次叮囑身后的阿朵。
慢慢的靠近那間平房,我輕推了一下房門,發(fā)現(xiàn)房門不僅被鎖住了,而且好像還從里面,用什么東西死死的頂住了。
難道里面做飯的人,不是從這個門進去的?
房門的情況,讓我有些疑惑,一時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我和阿朵,找不到房間入口的時候,就聽到房間里傳來一陣木板被推動的聲音,緊接著就聽到兩個人說話的聲響。
“飯做好了啊,讓他們上來吃飯吧!”一個男人操著華夏的方言說道。
“曉得!曉得!”另一個男人說話的聲音,很是年輕,也是華夏的方言。
聽到兩個男人的說話聲,我也有些驚訝。
怎么都沒有想到,在這里還能遇到華夏人,特別是他們兩個的華夏方言,那可不是誰都能學會的。
“鬼哥,他們可能有地道!”阿朵提醒著我。
我沖阿朵點了點頭,示意她不要出聲,然后便放輕腳步,開始尋找這里的入口。
可是足足找了一圈,我也沒有找到房間的入口,這時屋子里已經(jīng)有了幾個人說話和吃飯的聲音。
我仔細聽了聽,屋子里好像有五個人,而且都是來自華夏的男人。
“大哥,咱們一直在這里躲著,也不是辦法啊!”最早上來的男人,操著南方口音,再次開口說起了話。
“媽了個八字的!這幫甸國猴子,也他么太不是東西啦!看到咱們賺錢,居然就想吃現(xiàn)成的!草!”一個操著北方口音的男人,罵罵咧咧的說著。
“是!我聽說,有人已經(jīng)想辦法回國了,要不,咱們也打個電話,讓咱們那邊的人,過來接咱們吧,不管怎么說,回去總好過在這里擔驚受怕的!”南方口音的男人,小聲的提議著。
“打電話?回去蹲監(jiān)獄嗎?要回去,你回去,我是不會回去的,媽了個八字的,我好不容易找到一條賺錢的路子,就這么回去,我他么的不甘心啊!”北方口音的男人,很是不情愿的說道。
“可是,大哥,那些甸國警察,抓到咱們,也是要送進監(jiān)獄的,我聽說,那個叫那古的小子,他下手比那些警察還黑,劉三他們的錢,都讓那小子給吞了,結果劉三和他的幾個兄弟,還死的不明不白的!蹦戏娇谝舻哪腥,說起話來很是緊張。
“唉!那小子有警局做靠山,媽了個八字的,老子真想活剮了他!”北方口音的男人狠狠的說著。
聽到這兩個男人的對話,我突然想到了他們的身份。
這些躲在這里的男人,應該就是李懷說的那些詐騙犯,因為詐騙生意做得紅火,所以被甸國這邊的人看著眼紅,他們一下子從獵人,就變成了別人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