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何少星這么久,這是我第一次見他發(fā)火,而且從他的神情上來看,他這次真的很是憤怒。
坐起身子的何少星,用手指著坐在他對面的米勒,臭罵道:“你小子跑到我的地盤上,左一個要給你們一個交代,右一個要給你們交代,你他媽的,把我何家堡當什么了?你們軍部的一個行營嗎?你奶奶的!我給你臉了是嗎?”
被何少星一通臭罵,米勒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倒是一旁的莫爾小姐反應還算快,連忙陪著笑臉說道:“何老爺子,你別動氣,米勒先生也是剛剛到軍部,對一些事情不熟悉,說話有時候會過分一些,你別動氣!”
“哼!莫爾小姐,你不用在那里解釋,我心里很清楚是怎么回事!”何少星冷哼一聲,對莫爾小姐說道。
本想救場的莫爾小姐,被何少星這么一說,也趕緊閉上了嘴巴。
何少星抽了一口煙,聲音低沉的說道:“萊昂那個老東西,以為他坐上了軍部的頭把交椅,就是甸國的上帝了嗎?哼!在我看來,也不過是那些人的傀儡罷了!莫爾小姐,你回去告訴你父親,讓他最好看清楚形勢,再決定到底和誰站在一起!”
“你。。。你這是赤裸裸的威脅!”米勒鼓足勇氣說道。
“你奶奶的,老子說話的時候,你小子怎么總是打岔!”說著話,何少星猛然站起身,一拳打在了米勒的臉上。
米勒根本沒有想到,何少星這樣身份的人,居然會用這么粗魯?shù)姆绞浇鉀Q問題,而且他更沒有想到,他這個甸國軍部的高官,在何少星的眼里,竟然連個狗屁都不算。
被何少星一拳打在臉上,米勒的鼻梁一下子就塌了下去,劇烈的疼痛讓他雙手掩面,摔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滾著。
一旁的莫爾小姐連忙蹲下身,查看米勒的傷勢,而我則坐在一旁,看著米勒被教訓的樣子偷笑。
米勒這個家伙確實欠揍,何少星的出手,也算是替我解了心頭之恨,要不是礙于情面,我真想使勁的鼓掌,為何少星吶喊助威。
教訓完米勒的何少星,看著蹲在那里的莫爾小姐,沒好氣的說道:“莫爾,你回去告訴你父親,上次他和沙坤聯(lián)手,偷襲我何家堡的事情,我還沒有和他算清賬,現(xiàn)在他又悔婚!老子一定會讓他后悔的!”
“這。。!蹦獱栃〗氵t疑著,雖然想說些什么,但是看到何少星憤怒的樣子,她到底是沒有敢把話說出口。
何少星眉頭一皺,沖著門外喊道:“二狗!送莫爾小姐出寨子!”
候在門外的二狗,聽到何少星的話,立馬帶人走進了屋子,面無表情的他,對莫爾小姐說道:“請吧!”
莫爾小姐攙扶起地上的米勒,看了我一眼之后,便苦笑著走出了屋子。
等莫爾小姐他們離開之后,我這才拉著何少星的胳膊,笑著說道:“師父,你干嘛發(fā)那么大的火兒?小心氣壞了身子!
“你小子,不就等著我?guī)湍愠鲞@口氣呢嗎?少在這里假惺惺的。”何少星笑著瞪了我一眼,又坐回了他的躺椅上。
何少星的話讓我無從反駁,只能討好的說道:“師父,我是你徒弟啊,當然要靠你撐腰了,再說了,萊昂那個老東西,還真不是個玩意兒,居然每次都背后捅刀子!”
“他?呵呵!他可是甸國出了名的墻頭草,誰給的利益最大,他就跟著誰!不然也不會在軍部混了那么久,一直沒有人重用他呢!”何少星很是不屑的說道。
這話聽起來頗為實在。
當初沙坤和軍部的一些高官,聯(lián)合起來針對何少星的時候,萊昂也沒有少些為虎作倀的事情。
可是一聽說,何少星背后,有著華夏的支持,立馬就把女兒莫爾,塞到了我們這邊,妄圖用聯(lián)姻的方式,和何少星搞好關系。
盡管對萊昂很是不滿,但是考慮到以后的發(fā)展,何少星還是接受了他聯(lián)姻的請求。
可是好景不長,我剛和莫爾小姐到了甸國,萊昂就突然變卦,當方面的解除了婚約。
而且從貪狼和影子的情況來看,萊昂和那些m國人,也有著不清不楚的關系。
只不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讓他們之間有了矛盾和隔閡,才會出現(xiàn)邊境監(jiān)獄的事情。
現(xiàn)在看來,他們之間的關系,又恢復了以往的樣子,只不過這次鬧騰下來,倒是讓我做收了漁翁之利,白白的把林教授和林娜救了回去。
我不僅救走了林教授和林娜,還干掉了貪狼和影子,李懷他們更是重創(chuàng)了m國人。
這一次,不僅是萊昂,就連那些m國人也不好過。
所以才有莫爾小姐和米勒,到何家堡來興師問罪的事情。
但是我真沒有想到,萊昂居然會這么做,這不明擺著,是想要倒打一耙,順便表明,他和m國人站在一起的立場嗎?
“師父,你說,萊昂讓人來咱們寨子,是幾個意思?”我有些疑惑的問著何少星。
何少星躺在那里,笑了笑,對我說道:“你這么聰明,難道猜不出來嗎?”
“師父,我這不是不確定嗎?你說,難不成,萊昂是來和咱們示威的?”我小心的問道。
“當然,他好不容易抱住那么粗的大腿,當然要來我這里炫耀一下了,之前咱們給他的壓力太大,他可是有些喘不過氣來的!”何少星笑著解釋道。
“這。。。師父,我有些不明白,咱們給他什么壓力了?”雖然何少星說的痛快,但是我卻并沒有聽懂。
見我一臉懵逼的樣子,何少星眉頭一皺,很是不客氣的說道:“你小子平時那么精明,怎么到了關鍵時刻,居然智商這么低!”
“嘿嘿,師父,那就請您給我解解惑吧?”我說著討好的話,坐在了何少星的身旁。
伺候著何少星喝過茶,他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要說起萊昂的憋屈啊,還就得從你身上說起!”
“我?為什么是我?”我一臉疑惑的問。
“當然嘍,不然他怎么舍得,把最小的女兒送到你身邊呢?”何少星笑著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