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參謀并沒有按我的意思,給我安排一輛軍車送我回何家堡,畢竟走出國境線之后,軍隊的出現(xiàn),很容易引發(fā)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我和阿朵、大嘴,還是開著我的車,先回了一趟百樂門。
之所以要先回百樂門,而不是選擇回何家堡,主要是想祭拜一下為了救我而去世的水姐。
我在醫(yī)院住院治療期間,大嘴把水姐和大牛兄弟的遺體,運回了百樂門這邊,并且都安葬在了百樂門后面,一個并不顯眼的土坡下面。
這是大嘴在我出院的時候,才對我說的,之前他擔(dān)心我會因為水姐的離世而傷心,所以也就一直沒有提起這些事情。
車開進百樂門后院的時候,再也沒有看到往日的熱鬧場面,不過典火和小賤的出現(xiàn),讓我感到有些意外。
典火在百樂門生活有段時間,所以對百樂門的事情,多少有一些了解,那些曾經(jīng)和他一起訓(xùn)練的年輕人,沒有了水姐這樣的霸主壓著,也確實需要一個有能力的人管理。
大嘴并不是一個合適的人選,所以我在醫(yī)院的時候,就想過把典火調(diào)到百樂門。
現(xiàn)在看來,一定是何少星做了這樣的安排。
典火看到我們的車出現(xiàn),很是開心的迎了上來,小賤也放下手里的活兒,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干爹,老爺說你們在土城辦事,讓我在這里等著你們!钡浠鸷苁情_心的說著。
“干爹,你們?nèi)ネ脸寝k什么事兒了?這幾天,沙坤那邊也在找你,不過老爺沒有搭理他們,我看那個來何家堡的艾倫少爺,好像很生氣,你不會又把他的手下宰了吧?”小賤更是好奇。
看著這兩個活寶,在我眼前晃悠,我沒好氣的對他們倆說道:“行了,別在這兒跟一千個為什么一樣,圍著我問東問西的了,準備一下,我們?nèi)グ菁浪愫痛笈P值軅z!
我一提到水姐,典火臉上的神情,便暗淡來下來。
一旁的大嘴小聲說道:“我回來安葬水姐的時候,典火他們還沒有過來,我是等他們來了之后走的,水姐的墓,也是典火他們照看的!
“哦!蔽尹c了點頭,看著典火說道:“典火,別這樣,水姐雖然離開我們了,但這也是她的歸宿,我們都會死的,她只不過是比我們先走一步,你不要傷心!
“干爹,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水姐明明是回來照看她姐妹的,怎么就會突然出事了呢?還有大牛哥,和二牛哥,他們兩個怎么也出事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典火疑惑的看著我。
因為要保密的原因,所以大嘴并沒有告訴典火,水姐和大牛兄弟倆到底出了什么事。
畢竟當(dāng)時大嘴回來,料理水姐后事的時候,我還沒有確定要不要幫王參謀做事,他也不好擅做主張,對典火他們說些什么。
現(xiàn)在我回來了,典火自然要詢問我。
看著典火和小賤期待的樣子,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對他們說道:“水姐不是照看她的姐妹,她是去幫我做事,但是我們被人陰了,不光水姐和大牛兄弟著了道,就連我和阿朵,也差點讓那些人給坑啦!”
“什么?干爹,你說,這次你們回土城,是被人暗算了?”典火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探著頭看向我身后的阿朵。
小賤也看出了阿朵身體狀態(tài)不好,連忙關(guān)心的問道:“阿朵姐姐,你這是怎么了?沒有什么大礙吧?”
“沒事的,還好有大嘴領(lǐng)來了救兵,不然的話,我們都要交代在那里啦!”我接過小賤的話茬,對他說著。
回來的路上,阿朵也偷偷的問過我,究竟準備怎么對付沙坤的質(zhì)疑。
畢竟是沙坤的貨出了問題,他肯定會調(diào)查這件事,而且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如果我只是一味的遮掩,肯定是沒有辦法蒙混過關(guān)的。
對付沙坤的辦法,其實我在醫(yī)院的時候,就已經(jīng)想好了,只不過擔(dān)心那里人多嘴雜,會有人把這件事傳出去,所以我也沒有多說。
現(xiàn)在到了我的地頭上,這些話自然也就可以說了。
掃視了一圈眼前的幾個人,我長出了一口氣,對典火和小賤說道:“這事兒,也怪我咸吃蘿卜淡操心!”
“干爹,你這話怎么講?”典火好奇的問。
“本來那些貨過了咱們的地界,我就不用再多管閑事了,可是誰讓我和艾倫少爺有約定,想著以后能一起賺錢呢,我就琢磨著,這些貨可千萬別出什么事!”說到這里,我看了一眼身旁的大嘴,發(fā)現(xiàn)他居然也聽得很是認真。
“結(jié)果呢?干爹!毙≠v追問道。
“結(jié)果,還真就讓我猜中了,豹哥居然討好土城的警方,把這批貨的事情說出去了,媽的!龍哥和送貨的兄弟,都他娘的被陰了,就連水姐和大牛兄弟,也被豹哥的手下,和前來圍剿咱們的警察,給打死啦!”我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是越來越強,居然說的自己都信了幾分。
典火和小賤兩個人,眨巴著眼睛看向我,臉上也都是一副很是憤慨的樣子。
“干爹,我要給水姐報仇!”典火眉頭一皺,語氣堅定的說著。
“干爹,我也要去!”小賤也在一旁附和著說。
“報什么仇!媽的,豹哥已經(jīng)被土城的警察保護起來了,你們是要去找死嗎?”我故意板著臉說道。
“那,水姐的仇,就不報了?”典火有些不解的問。
“報仇是肯定要報仇的,我這次回去何家堡,就是和老爺子商量,怎么把豹哥這個禍害給除了,幸好老爺子和軍隊的人關(guān)系比較鐵,媽的,不然我也得讓那些警察抓了去!”我咒罵著,一臉憤怒的樣子。
我和典火說話的時候,大嘴一直張著嘴巴,傻乎乎的看著我,臉上滿是崇拜的神情。
站在我身后的阿朵,似乎也沒有想到,我會惡人先告狀,把所有的責(zé)任都推到了豹哥的頭上,也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我。
只有小賤皺著眉頭,好像是在思考著什么。
看來我的這番說辭,倒也是能夠為自己的這次遭遇,圓了這個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