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雖然沒有在醫(yī)院盯著,但是并不代表,龍哥在醫(yī)院的事情他不知道。
很快在醫(yī)院負責盯著龍哥的警員,就把醫(yī)院里的情況反饋了回來。
一切果然如李懷所料,那些幫沙坤帶毒的人,不僅在醫(yī)院里做了一些檢查,居然還堂而皇之的,坐著龍哥為他們安排的大巴,大搖大擺的去了他的工地。
這說明什么?
這說明,龍哥就是要引起警方的注意,就是為了測試,警方會不會去調(diào)查這些人。
當然,警察可沒有那么傻。
已經(jīng)知道這些人底細的李懷,并沒有讓人去全面調(diào)查,這些剛剛從甸國那邊過來的人。
而是找到了當?shù)氐呐沙鏊,以辦理暫住人口的理由,對這些人的身份進行了一番核查。
讓大家都大跌眼鏡的事情發(fā)生了!
這些從甸國那邊,費盡周折來到土城的人們,居然并不是甸國人,他們都是正兒八經(jīng)的華夏人。
得知這個消息之后,不僅我十分的驚訝,就連李懷也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味。
這也讓我想起了,在卡口時發(fā)生的事情,那個不小心露出毒品的男人。
現(xiàn)在細細回憶起來,那個男人在典火去檢查的時候,所謂的不小心把體內(nèi)毒品排出來,只不過是為了讓我相信,這些人的身體里,都和他一樣帶有毒品。
如果我有什么問題,那么這些人一旦過了邊境,就很快會被警方重點關注,而且也會被立馬拉去灌腸。
反之,如果我沒有任何問題,那么這些人的行蹤,也就不會有人關注,更不會引來華夏緝毒警察的關照。
現(xiàn)在看來,幸好李懷足夠機警,并沒有輕舉妄動,不然的話,我們肯定會打草驚蛇,中了對方的圈套。
不愧是在三不管地帶活躍的大軍閥,確實是在這件事情上,做的足夠小心謹慎。
花了那么大的功夫,又交了那么多的過路錢,就是為了試探一番,我有沒有什么問題。
這個本錢,也是夠令人咂舌的!
此時大嘴已經(jīng)為李懷做好了掛面湯,樂滋滋的從廚房里端了出來,看到我和李懷一臉愁云的樣子,他有些茫然的把碗放在茶幾上。
“李頭兒,趁熱吃了吧!鬼哥一直沒怎么在家,我只找到這些掛面!贝笞觳林郑懞玫恼f著。
“唉!不管怎么說,也得先填飽肚子!”李懷掐滅了手里的煙,拿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我其實挺佩服李懷的,不管什么時候,也不管有多么大的事兒。
只要是說到吃,他絕對不會有半點兒含糊。
而且事情越是棘手,他還吃的越過,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和別人不一樣,心情完全不影響胃口。
看著李懷吃完了碗里的面,我也覺得有些餓,便對大嘴說道:“只有一碗面嗎?”
“啊,我就找到這么一點兒,怎么?鬼哥,你也餓了?”大嘴發(fā)愁的看著我。
“有點兒,我看著他吃的挺香,也想來一碗,沒有的話,就算了,咱們一會兒出去吃!”我聳了聳肩,很是無奈的說著,接著抽起了煙。
吃飽喝足的李懷,用手擦了一下嘴巴,打了一個很是響亮的飽嗝,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不管怎么說,咱們和沙坤的這次交手,也不算是失敗,咱們沒有抓住他的尾巴,他也沒有摸清咱們的底細!”
“那豹哥的事情,只能等下次了?”我苦笑著問。
“那倒不一定!嘿嘿,我剛才吃飯的時候,琢磨了一件事!可能對咱們有用!崩顟研χf道。
一聽李懷的話,我就知道他一定是想到了對付豹哥的辦法,連忙討好的遞上一支煙,問道:“老李,什么好事兒,你趕緊說說,你是不知道啊!這個豹哥一天不除,我是一天也不能心安!”
“是啊,李頭兒,咱們趕緊把這個釘子拔了,做起事來也方便!”大嘴也有些期待的,看著一臉高深莫測的李懷。
眼下林教授已經(jīng)有了消息,只要再打聽到林娜的消息,我就可以和林教授談判,把他手里的配方搞到手。
只要點金石的配方拿到手,那么我的任務也就可以順利完成了。
任務完成,自然就不用再受這種煎熬。
見我們兩個都期待的看著他,李懷壞笑著問道:“你們說,龍哥這么大的陣仗,把這些人送到中心醫(yī)院去,他的底氣在哪兒?”
“底氣?什么底氣?”我不解的問。
“阿鬼,如果換做是你,就算是這些人身體里沒有藏著毒品,你會把他們送到醫(yī)院嗎?那里可是公家的地盤,如果發(fā)生什么事情的話,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是沒有辦法躲避的!”李懷說到這里,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錢良!你是說錢良和龍哥的關系不一般!”我終于明白了李懷的意思,有些激動的喊出了聲。
“鬼哥,錢良是誰?他怎么和龍哥關系不一般了?”并不了解中心醫(yī)院的事情,大嘴有些迷茫的看著我。
“錢良就是中心醫(yī)院的院長,他也很有可能就是豹哥!沒錯!這個老家伙,一定就是豹哥!”我越想越覺得,錢良就是我們要找的豹哥。
大嘴被我說的更加糊涂,追問道:“鬼哥,你慢慢說,怎么他就是豹哥了?”
“之前我們捉弄王平的時候,他是不是說過,他是為豹哥做事的?”我笑著問道。
“對啊!”大嘴點頭應著。
“還有馮向陽的老婆,她也是為豹哥做事的!蔽医又f道。
“啊,她不是和王平還有一腿嗎?”大嘴再次點頭應著。
“有一腿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是他們兩個都是為豹哥做事的,這個可是板上釘釘?shù)氖聝,王平還有一個身份,就是錢良的私生子,而且他們都在幫豹哥,做著人體器官販賣的事情,那么你說,這個豹哥會是誰?”我頗為得意的看著大嘴,為自己的這番分析感到很是自信。
“對!王平是在中心醫(yī)院里,鼓搗的這些事情,而且每次出事,都有人保他,那不就是這個錢良嗎?”大嘴恍然大悟的看著我。
就連坐在沙發(fā)上的李懷,也很是滿意的沖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