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約定通關(guān)的日子,我?guī)е鴨物L(fēng)和典火,一起來到了通關(guān)的卡點,等著沙坤的手下帶人從這里經(jīng)過。
快到中午的時候,遠遠的有幾輛卡車,沖著我們所在的卡點開了過來。
“干爹,來啦!”單風(fēng)看到卡車向我們開過來,連忙出聲提醒我。
“擺好陣勢,別讓人看扁了咱們!”我沖那些士兵嚷著,轉(zhuǎn)身坐在了典火為我搬來的椅子上。
卡車很快就來到了卡口前,第一輛車停下來之后,后面的卡車也都停了下來,艾倫少爺從第二輛卡車上下了車,手里拎著一只黑色的皮箱,向我這邊走了過來。
“鬼哥!卑瑐惿贍斪叩轿颐媲,臉上雖然掛著微笑,但是任誰也能看出,他并不是多么的情愿。
“兄弟,來了?”我打量著艾倫少爺,笑著和他打招呼。
“這是家父準(zhǔn)備的東西,還請你查驗一下!卑瑐惿贍斕鹗直,把皮箱舉到了胸前。
我沖單風(fēng)使了個眼色,單風(fēng)上前接過了皮箱,當(dāng)著我們兩個的面,打開了皮箱,開始清點里面的金條。
皮箱里裝著的,是過卡口的錢,也是沙坤答應(yīng)下來的過路費。
雖說單風(fēng)被扣做人質(zhì),我們不得以才同意了沙坤的條件,但是過路費卻是一點兒都不能少,這也是江湖規(guī)矩。
單風(fēng)的命,是大家能坐下來談的基礎(chǔ),但卻不是沙坤可以通過卡口的條件,而且也只有雙方有了獲利,這樣的交易才能走的下去。
現(xiàn)在很多人以為,只要拿住了對方的把柄,就可以一勞永逸的享受自己想要的東西,豈不知,這世上哪有什么傻子,等你拿著別人的把柄,不再有效的時候,對方肯定會加倍索取,你從他那里拿走的東西。
沙坤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子,當(dāng)然知道這些江湖規(guī)矩,更何況,他也并不認(rèn)為,單風(fēng)的一條命,就能為他真的換來什么。
等單風(fēng)清點完畢之后,我讓他把箱子拿到了一旁,轉(zhuǎn)頭對典火說道:“典火,去看一看車上都是什么人!什么貨!”
典火應(yīng)了一聲,便領(lǐng)著幾個士兵走向了那幾輛卡車,很快車上的人都被趕了下來,但是車上的司機卻都沒有下車。
站在我面前的艾倫少爺,一直都警惕的看著我,并沒有因為我收了他的錢,就對我有任何的放松。
“兄弟,坐吧!不管怎么說,咱們兩個也是結(jié)拜過的,也算是一家人,你這么站著,讓外人看到,還以為做哥哥的欺負(fù)你呢!”我笑著對艾倫說道。
艾倫搖了搖頭,說道:“鬼哥,我們還等著趕路,你讓手下的兄弟動作快點兒,就算是幫了我大忙啦!”
“急什么,你帶著這些人,難道還想一口氣開到土城嗎?我想,你也沒有那個本事吧?”我試探的問著。
“那當(dāng)然不可能,過了你這關(guān),還有好幾道關(guān)呢,等他們到了豹哥的地頭,我就可以放心回來了,剩下的事情,就不用我操心啦!”艾倫少爺對我說著,臉上顯出一份輕松。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沙坤會讓艾倫把這些人,都送到百樂門去,然后再由豹哥負(fù)責(zé)送到土城的境內(nèi)。
不過從艾倫的話語中,似乎能聽的出來,他并不知道我和百樂門的關(guān)系,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說出這些人的去向。
就在我琢磨著,應(yīng)該怎么從他的嘴里,多問一些關(guān)于豹哥的事情的時候,負(fù)責(zé)檢查卡車的典火,讓人急匆匆的跑來喊我。
“鬼哥,那邊有些情況,典火請你過去看一下!”跑來傳信兒的士兵,湊到我耳邊,小聲的說著。
其實艾倫少爺,也已經(jīng)察覺到了典火那邊的異常,他也伸長了脖子,觀察著那邊的動靜。
看到艾倫一臉緊張的樣子,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語氣輕松的說道:“走吧,我們一起過去看看!”
“好!”艾倫少爺答應(yīng)一聲,連忙跟在我的身后,向典火他們那邊走去。
出問題的是最后一輛卡車,等我們走到卡車那里的時候,典火正拉著一個黑瘦的男人,從卡車的另一側(cè)走出來。
“干爹,這個人拉出來東西啦!”典火把那個黑瘦的男人,一把推倒在地上,男人的手中,掉落出兩個用安全套包裹著的東西。
“艾倫兄弟,這事兒,你看該怎么辦?”我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艾倫,笑著問他。
“鬼哥,我聽你的,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艾倫少爺少有的干脆,但是卻把問題又拋給了我。
聽他這么一說,我倒是有些意外,不過細細一琢磨,就知道他這是想反客為主。
眼前這個男人手里掉落的,一定是他們要帶入土城的毒品,只不過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在半路就掉了貨。
何少星答應(yīng)沙坤,可以把人送過卡口,卻并沒有答應(yīng)他,可以帶任何的毒品過去,所以這個男人肚子里拉出來的東西,已經(jīng)算是壞了規(guī)矩。
既然是壞了規(guī)矩,我自然可以攔下他們,而且還可以借著這件事,把之前答應(yīng)沙坤的事情全盤否定。
所以艾倫少爺才沒有多說,反而是要讓我來做主。
看著艾倫少爺不再緊張的神情,我琢磨著,這一定是他們故意設(shè)下的圈套,應(yīng)該也是為了試探我對他們的態(tài)度。
只不過他們想不到,我雖然嘴上說著,支持何少星封路攔毒的做法,但是心里卻是盼著,沙坤手下的這些人,趕緊趕到百樂門,幫著大嘴挖出隱藏很深的豹哥。
用腳踢了踢地上的兩包東西,我對那個男人說道:“兄弟,你怎么可以這么不小心呢?”
“我。。。”男人驚慌失措的看著我,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這要是遇到華夏那邊的巡邏隊,你說,是不是所有人,都要因為你遭殃?”我沖他笑了笑,然后轉(zhuǎn)過頭看向艾倫,說道:“兄弟,這種辦事不利的人,我覺得留著也沒有什么用,要是我的話,肯定是要送他回老家的,但是這畢竟是你們的家事,我就不方便處理啦!”
艾倫少爺聽我說完,沖我笑了笑,然后對卡車上的司機揮了下手,車上的司機便下車拖走了那個男人。
看著男人被拖進樹林,我對典火說道:“去對他們說,挖坑埋了,別搞得這里臭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