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我的意料,典火和小賤兩個人,居然對莫爾的要求,一點兒都不抵觸,反而有種很是興奮的樣子。
枉費我還擔心,他們兩個因為和莫爾的年紀相差不大,不好意思開口喊她干媽呢!
不過細想一下,我不也是比他們大不了多少,他們也一直都在稱呼我干爹嗎?
我把大嘴叫到寨子的無人處,和盤托出了何少星對沙坤開放通道的事情,也叮囑他,一定要趁此機會,找到豹哥的線索,盯緊那些從通道過境的人。
既然水姐已經(jīng)被我領(lǐng)到了何家堡,那么百樂門那邊,也就沒有什么可擔心的了,大嘴應(yīng)該是可以應(yīng)付的。
至于那些為沙坤帶毒的人,只要李懷他們盯緊了,應(yīng)該都沒有什么問題。
一邊安排著大嘴繼續(xù)調(diào)查豹哥的事兒,我又讓他回去購買了一些消炎藥。
等消炎藥到了何家堡之后,我便和莫爾一起,帶著典火和小賤,準備去沙坤的地盤接單風回來。
因為和沙坤談好了條件,再加上有莫爾在車上,所以這次去沙坤地盤的路上,氣氛就沒有了之前那么沉重。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莫爾在場的緣故,一向不怎么愛說話的典火,都有些小興奮的樣子。
莫爾是軍人出身,雖然長相很是可愛甜美,但是說起話來,卻一點兒都不讓人覺得小女人。
汽車在山路上行駛著,莫爾很是無趣的看著路邊的風景,隨手拍了一把副駕駛的典火,說道:“小火兒,你會不會唱歌?”
“?干媽,你想聽什么歌?”典火連忙轉(zhuǎn)過頭,激動的問著。
“干媽,你不知道吧,火哥以前的夢想,就是玩搖滾,結(jié)果后來因為沒有錢,買不起吉他,就沒干成!”開著車的小賤,在一旁說著。
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典火還有想要玩搖滾的夢想,頓時也有些好奇起來,便問道:“典火,你真的會唱歌?”
“干爹,看你說的,什么叫會唱歌!我以前可是靠這個混飯吃的!風哥是不是沒有和你說起過啊?”典火頗為得意的說著。
“行了,吹那么大的牛有什么用,來,唱一首,給我解解悶!”莫爾有些不耐煩的說著,身子一歪,靠在了我的身上,很是舒服的瞇起了眼睛。
“行嘞!”
典火答應(yīng)一聲,便扔掉了手里的煙頭,清了清嗓子,然后沖著我笑了笑。
“我要從南走到北?,我還要從白走到黑,我要人們都看到我?,但不知道我是誰。假如你看我有點累?,就請你給我倒碗水,假如你已經(jīng)愛上我?,就請你吻我的嘴,我有這雙腳?,我有這雙腿我有這千山和萬水,我要這所有的所有,但不要恨和悔,要愛上我你就別怕后悔?,總有一天我要遠走高飛。。!
典火的嗓子是真的好,而且樂感也是特別的強,一開口就是一首經(jīng)典的搖滾,不僅讓我的眼前一亮,就連靠在我身上的莫爾,也有些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這首歌叫什么名字?”莫爾抬頭看向我,好奇的問。
“假行僧!”我回道。
“假行僧?我怎么沒有聽過?”莫爾接著問道。
唱完一首歌的典火,笑著解釋道:“干媽,這首歌是幾年前的歌了,現(xiàn)在別說是你們那邊了,就連華夏都沒有幾個人敢唱了!”
“為什么,這么好聽的一首歌!”莫爾有些意外的看著典火。
聽到莫爾這么問,典火笑了笑,看向我說道:“干爹,你知道嗎?”
“這首歌里的歌詞,是在批判那些所謂的愛情自由主義者,說他們?yōu)E情的,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這首歌就不讓唱了,應(yīng)該是有別的什么原因吧!”我解釋道。
“愛情自由主義者?是什么?”莫爾畢竟是甸國人,對華夏語言的理解能力,還不是那么的透徹,所以聽到我的話之后,一臉迷惑的樣子。
看著躺在我懷里的莫爾,我沖她笑了笑,解釋道:“愛情自由主義者,就是打著談戀愛的旗號,然后只為睡覺而不結(jié)婚的人!”
“那不就是你這樣的嘍!”莫爾沖我做了個鬼臉,笑著說道。
“胡扯!”我佯裝生氣的樣子,伸手去莫爾的腰間掐了一把。
坐在副駕駛的典火,看到我和莫爾的舉動,尷尬的轉(zhuǎn)回頭,老老實實的看向了路邊的風景。
“阿鬼,你不會真的是那樣的男人吧?”莫爾拉著我的手,小聲的問著。
“你這話我沒有辦法接。”我很是無奈的回道。
“為什么?”莫爾不肯罷休的問。
“我經(jīng)歷過什么,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倒是覺得,你更像是一個不怎么喜歡負責任的人!蔽乙荒樜恼f著,眼睛偷偷的瞄了一下懷里的莫爾。
我的話一說完,莫爾一下子就坐了起來,她用手捧住我的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的眼睛。
“你是認真的嗎?”莫爾面無表情的問道。
“你很沒有幽默感!”我白了她一眼,伸手把她摟進了懷里。
我的回答讓她安靜了很多,被我再次摟進懷里的莫爾,用手輕輕的在我手背上畫著圓圈,沒有再去糾結(jié)之前的問題。
汽車一路飛馳著,車上的四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又好像說了很多的話。
道路兩旁的風景中,漸漸有了一些人影,那些徐晃而過的人影看不清樣子,甚至連臉都看不清楚,但是你又不得不承認,他們會印在你的腦海里。
“要愛上我你就別怕后悔?,總有一天我要遠走高飛。。。”
這歌詞真的像是在說我,總有一天,我會離開你的世界,回到屬于我的世界,而你對我的深愛,對我的情義,也都將只能成為回憶。
莫爾說的沒有錯,我就是歌里的那種人,盡管我以后這自己的理由,但是卻沒有辦法,改變終究會發(fā)生的結(jié)局。
“干爹,前面就是他們的地盤了。”開車的小賤,放慢了速度,提醒著我。
沙坤地盤的檢查站,幾名荷槍實彈的士兵,正在路障的后面嚴陣以待,而這幾個士兵的身邊,居然站著一臉怒氣的艾倫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