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姐來的匆忙,走的也很是匆忙,她和我說完境外的事情之后,便讓大嘴開著車和她回了銅寨。
這讓我有些搞不清狀況,不過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我也沒有心思去考慮這些。
安頓好阿朵之后,我就找到了李懷。
現(xiàn)在我是土城警方的重要合作伙伴,而且都知道馮向陽是我大哥,所以我就這么大搖大擺的走進刑警隊,倒是也沒有一個人感到意外。
來到李懷的辦公室,他并沒有在,一個年輕的警員看了我一眼,便開口說道:“李隊沒在,你等他一會兒吧!”
“行嘞!蔽倚χc頭,坐在了李懷屋里的椅子上。
盡管我現(xiàn)在有馮向陽罩著,但畢竟是吃江湖飯的,所以在警員的面前,還是要保持低調(diào)。
那個年輕的警員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東西,看了我一眼,問道:“你去外面等著,行不?”
“?”正準備掏出煙盒,和眼前的警員套近乎,卻被人下了逐客令,這讓我確實有些尷尬。
“這里到處都是卷宗,我要離開一下,你在這里不方便!”年輕警員看著我,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
“哦,行吧!”我有些尷尬的回著,從椅子上站起了身。
沒等我挪動腳步離開李懷的辦公室,馮向陽就從屋外走了進來,年輕的警員看到馮向陽,連忙立正問好。
“你去忙你的吧,我和他說幾句話!”馮向陽沖警員點了點頭。
有了馮向陽在場,警員也沒有再說什么,低著頭便走出了李懷的辦公室。
等年輕的警員離開之后,馮向陽關(guān)上了房門,走到我身旁,小聲的說道:“你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
“我這不是想著,幫李隊長早日抓到了那個變態(tài)兇手嗎?”我一臉不解的看著馮向陽。
向我求助的是你們,現(xiàn)在突然質(zhì)問我,為什么要來這里,也是你們,這可真是難伺候。
聽我這么解釋,馮向陽對我說道:“錢良就在我辦公室,你在這里坐著,不要出去,等我把他送走了再說,聽見沒有?”
“錢良?王平他爹?”我瞪大了眼睛,看著滿臉擔憂的馮向陽。
“是啊!他兒子被殺了,能不著急嗎?一大早就來找我了,不然我為什么要跑去醫(yī)院找你,問問情況。 瘪T向陽說話的時候,臉上的愁容密布,可見錢良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把事情說清楚,馮向陽便轉(zhuǎn)身要離開李懷的辦公室,走到門口的時候,又不放心的轉(zhuǎn)過身,叮囑我道:“李隊長在我那里呢,你就在這里坐著,不要出去,聽見沒有?”
“可是,這里都是卷宗,我呆著合適嗎?”我掃了一眼桌子厚厚的卷宗材料,表情尷尬的問。
“什么合適不合適的,你現(xiàn)在出去,才是不合適,你就在這里給我老實呆著,聽見沒有!”馮向陽有些生氣的沖我說著。
“行嘞,馮哥,我聽你的話!”我坐回到椅子上,點燃一支煙,悠閑的抽了起來。
看馮向陽如臨大敵的樣子,也知道錢良是在他的辦公室里,給他這位想要步步高升的刑警大隊長施壓。
這年頭,就是這樣,很多人在位置上坐的久了,就會習慣用權(quán)力去解決很多事情。
在華夏這個地方,錢不是萬能的,但是位置卻是萬能的。
中心醫(yī)院作為土城的重點納稅單位,錢良肯定是在高層有著話語權(quán)的,如果他在馮向陽升遷的路上,稍稍使上一點兒絆子,就可以讓馮向陽所有的夢想都化為泡影。
盡管錢良并不是警局的人,更不是警局里的高層,但他還真就有這個本事。
我想,當年李懷背的那個處分,搞不好也是錢良耍的手段。
所以知道這些底細的馮向陽,一定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煙抽完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爭吵聲,隱約之間,我聽到了李懷的聲音,還有一個中氣十足的男人,大聲的斥責著李懷。
“你信不信我扒了你這身皮?讓你在土城混不下去!”中氣十足的男人,狂妄的叫囂著。
“你當老子是香蕉。∠氚瞧ぞ桶瞧ぐ。 崩顟押敛皇救醯幕鼐粗鴮Ψ。
“老李!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怎么和錢院長說話呢!”馮向陽在一旁和著稀泥。
站在李懷辦公室的房門后,我偷偷的聽著門外的爭吵聲,心里不由對錢良這個老東西,有了一個更深層的認識。
錢良這個老東西,肯定不是個好東西。
你自己管教不好自己的兒子,出了事兒,就來這里和警察叫板,看把你能的!有本事,你去抓住那個變態(tài)殺手。
沒等我咒罵兩句錢良這個老東西,就聽他又接著嚷道:“你們收了那個小子多少錢!我要告你們?nèi)!你們包庇罪犯!我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姓錢的,你說誰是兇手,誰就是兇手了?你有證據(jù)嗎?陳天貴一直都在醫(yī)院,連你們醫(yī)院的人都能證明,你說他是兇手,他就是了?”李懷扯著嗓子,沖著錢良吼著。
“你放屁!我們醫(yī)院誰說的?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去,反了他們啦!居然敢包庇罪犯!我現(xiàn)在就開除他!”錢良激動的嚷著,簡直就是一副潑婦的樣子。
“錢院長,我們確實調(diào)查過,陳天貴并沒有作案時間,我們不能隨便抓人!”馮向陽苦口婆心的解釋著。
“我不管!王副院長和他有過節(jié),之前在病房里,還被他威脅過,你們這就是包庇罪犯!他沒有作案時間,他手下的那些流氓呢?我可是聽說了,你們兩個和這個姓陳的小子,關(guān)系不一般!你們等著,我一定會讓你們后悔的!”錢良大聲的嚷著。
盡管隔著門板,但我還是能夠感受到,錢良這個老匹夫的刁蠻,心里不由替李懷捏了一把汗。
細想想,果然老人說的話沒有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錢良這樣的爹,王平走上那條不歸路,也是必然的。
只是可惜,他們爺倆兒怎么就沒有一起回家,一起遇到那個變態(tài)的殺人兇手呢?
我現(xiàn)在倒是有些渴望,那個變態(tài)殺手下一個目標,選中錢良這個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