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城的中心醫(yī)院,一直都是土城的一面旗幟,這不僅僅是因為,中心醫(yī)院的創(chuàng)建時間,是在華夏最為困難的時期。
更是因為有了中心醫(yī)院之后,地處華夏偏遠地區(qū)的土城,以及周邊的這些城市,都能夠在那個困難的時期,很多疾病得到有效的治療、
而且更令我想不到的一件事,是中心醫(yī)院居然還是土城的幾大創(chuàng)收單位之一。
每年中心醫(yī)院的收入,都能夠幫助土城的建設(shè)用款,解決很大一筆資金。
那個年代,能賺錢的都是財神爺,所以中心醫(yī)院的院長,自然也就成了土城市領(lǐng)導(dǎo)眼里的紅人。
院長錢良,一位集中西醫(yī)成就于一身的老院長,在中心醫(yī)院工作了一輩子,也確實培養(yǎng)了不少優(yōu)秀的醫(yī)生。
而這位德高望重的老院長,正是把王平從看守所里撈出來的那位。
聽說王平這次能夠出來,真的是有人在背后撐腰,我頓時感到很是失望。
那時候的我,其實也就二十多歲的年紀(jì),正是對未來充滿著幻想,對世界有著滿滿期待的年紀(jì)。
雖然因為這次的任務(wù),見識到了社會更為陰暗的一面,但是心里還是幻想著,這些陰暗的東西,一直都被阻擋在境外。
就算是知道了豹哥的存在,我也是單純的認(rèn)為,那是販毒集團為了攻破我們堅強的堡壘,故意安插在我們內(nèi)部的一個釘子。
這只是一個偶然現(xiàn)象,根本不可能影響到我們的大局。
可是隨著馮向陽和錢良這樣的人出現(xiàn),算是徹底擊碎了我的幻想。
王平之流,為了錢財出賣自己的良心,這還不足以讓土城的天空蒙塵。
可如果是錢良這樣的人物,也變得利欲熏心的話,那么土城的未來還會變得美好嗎?
和馮向陽聊了一些王平的事情之后,我們兩個就沒有再多說什么,他依舊讓我?guī)兔Γ凡樗掀诺南,而我也是一口答?yīng)了下來。
離開游泳館,我回到了新房子這里。
剛一進門,阿朵就急忙告訴我,龍哥在客廳里等著我。
聽聞龍哥上門,我的心里不由一驚。
之前在銅寨的百樂門,龍哥可是因為阿德的死,想要把我直接除掉的,現(xiàn)在他上門,難不成,還是要算那筆帳?
等我來到客廳,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的,只有龍哥一個人的時候,我那顆懸著的心,才稍稍放回到了原處。
靠坐在沙發(fā)上的龍哥,正在看著電視里對馮向陽的采訪,他看到我進到客廳,沖我笑了笑,然后指了指身旁的沙發(fā)。
龍哥的這一連串舉動,倒是有點兒主人的味道,而我這個真正的主人,卻顯得有些拘束起來。
阿朵挨著我坐了下來,她神情緊張的看著龍哥,像是做好了,隨時要和龍哥拼命的樣子。
電視機里的采訪結(jié)束之后,龍哥拿起遙控器關(guān)閉了電視,轉(zhuǎn)頭看向我,笑著問道:“怎么樣?和土城的大英雄一起游泳,是不是感覺特別有活力?”
“龍哥,你怎么知道,我和馮向陽在一起?”我緊張的問。
“你和馮向陽的關(guān)系,在土城還是秘密嗎?只怕過段時間,你們兩個就要有更親密的關(guān)系了吧!”龍哥打量著我,臉上掛著親和的微笑。
一反常態(tài)的龍哥,讓我有些不適應(yīng)。
盡管他嘴里說著我和馮向陽的關(guān)系,但是臉上的神情,卻并沒有任何的敵意。
要知道,電視上采訪馮向陽的節(jié)目,正是說他前幾天,清查龍哥那些地下樂園的事情。
難道龍哥并沒有懷疑,馮向陽的這次行動,和我有關(guān)嗎?
就在我琢磨著,如果龍哥質(zhì)問我,我該怎么解釋,才能蒙混過關(guān)的時候,龍哥又接著說道:“阿鬼,你和姓馮的,關(guān)系這么好,他應(yīng)該不會去查你的場子吧!”
“?應(yīng)該不會,再說了,我的場子里,又沒有什么!蔽倚χ氐。
“我想把點金石,放在你那里,避一避風(fēng)頭,你看怎么樣?”龍哥看著我問道。
“放在我那里?”我有些擔(dān)心的問。
“你的馮老兄,剛把我的場子掃了,雖然他并不知道點金石的事情,但是我還是覺得,應(yīng)該把這些寶貝,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你說呢?”龍哥點了一支煙,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龍哥能信的過,當(dāng)然是最好!不過呢,這件事,我要和水姐商量一下,你也知道,我能有今天,其實都是水姐給的,這里的生意,也都是她的!”我并沒有拒絕龍哥,但是卻給自己找了一個緩沖的理由。
本以為龍哥聽到我的話,會表現(xiàn)出來一些不滿,但是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點了點頭,對我說道:“也好,這件事確實應(yīng)該讓水妹知道,那你和她說一下,我讓人等你的消息,怎么樣?”
沒有想到龍哥居然變得這么好說話,我除了震驚之外,還真就不知道該有什么反應(yīng)。
既然龍哥有求于我,我要是不收點兒利息,也確實顯得我不夠真誠。
沖龍哥笑了笑,我開口說道:“龍哥,點金石的事情,如果水姐答應(yīng)下來,我能不能求你件事兒?”
“哦?阿鬼,你在土城現(xiàn)在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的,還需要求我辦事兒嗎?”龍哥笑著問道。
“唉!不瞞龍哥說,馮向陽一直讓我?guī)退蚵,他老婆的下落,可是我這是想盡了辦法,也沒有找到一點兒消息,龍哥比我路子野,能不能幫忙打聽一下?”我一臉為難的問著。
其實,我讓龍哥幫我打聽麗麗姐的消息,還有另外一個用意。
如果麗麗姐就是我要找的豹哥,那么龍哥想要打聽她的消息,那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所以把這個難題拋給龍哥之后,我就一直盯著他臉上的表情,在仔細(xì)的觀察著他。
龍哥吐了口煙,苦笑了一下,說道:“馮向陽連我的場子都能找到,居然找不到他自己的老婆?這事兒,說出去,誰信啊?”
“龍哥,你場子出事兒,是姓蔡的想要戴罪立功,所以馮向陽才有機會,可是他老婆的事兒,沒有人給他幫忙啊!”我趁機給蔡老板挖了一個坑,又把話題轉(zhuǎn)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