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水姐冷笑著說道:“你們這些男人!沒本事的時候,總想依靠女人的本事,等有了本事的時候,又會說女人的不是,如果一開始,你們這些男人就有些骨氣,不去靠女人爬上去,倒是還有資格說些什么!”
“水姐,你這是怎么了?我沒有說什么啊,馮向陽是馮向陽,我是我。 蔽矣行┎恢氲目粗。
“行了,你吃過飯,睡上一覺,就和阿朵回去吧,大嘴我會幫你照顧的,你不用擔心,土城那邊的新房子,我就不去湊熱鬧啦!”水姐冷著臉,把手里的半支煙,扔到地上搓了兩腳,站起身就向門口走去。
沒等我起身拉住水姐,阿朵和大嘴就進了門,他們兩個正好和水姐走了個碰面。
“你們吃吧,我吃飽啦!”水姐冷冷的說著,也沒有回頭,便直接走出了房間。
門口的阿朵和大嘴愣了一下,目光又都轉向了我。
“看我干什么。砍燥埌!”我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大嘴搬著椅子坐在我旁邊,小聲的問道:“鬼哥,你們這是吵架了?”
“我怎么知道?我就說幫馮向陽查他老婆偷情的事兒,然后水姐就生氣了,說什么,我們男人都一樣,靠著老婆的時候,怎么都不會嫌棄,飛黃騰達了,就開始嫌棄老婆不干凈了,對了,水姐還問我,要是我將來成事兒了,會不會不要她,我靠!我是那種人嗎?”我的心情莫名其妙的煩躁起來,說話的語氣也很是不耐煩。
大嘴摸了摸下巴,看著我說道:“鬼哥,你當著水姐的面,說馮向陽老婆偷情的事兒干嘛?你不知道水姐之前有過男人,她很擔心你嫌棄她嗎?”
“鬼哥,這件事確實是你的不對,我覺得你這么說,會讓水姐心里很不舒服的,我覺得,你應該去向水姐道歉!”阿朵也在一旁說著。
“我什么時候嫌棄她了,再說,之前的事情,我也和她說過了。∥疫@次來百樂門,也是為了接她回去住新房子。∥乙窍訔壦,還會特意跑來接她嗎?”我很是苦惱的看著阿朵和大嘴,心里感到很是苦悶。
沒等我再接著抱怨,阿朵已經(jīng)拉起了我的手,就要往屋子外面走。
“阿朵,你這是干嘛?”我有些詫異的看著她。
“這件事,你必須和水姐道歉,你這么做,很讓人傷心!”阿朵表情嚴肅的對我說著。
“開什么玩笑,我又沒有做錯什么!”我甩開阿朵的手,很是不滿的說著。
被我甩開手的阿朵站在那里,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眉頭緊鎖表情嚴肅,她聲音很大的沖我嚷道:“鬼哥!你知不知道,如果一個女人真心愛你的時候,是不允許兩個人之間有一丁點兒質疑的!你知道你所說的話,有多傷人嗎?”
“我只是說別人的事情而已,有必要這樣嗎?”我很是煩躁的沖阿朵也嚷了起來。
“我也幫你勾引過王平,你告訴我,是不是在你的眼里,我也是一個不堪的女人?是不是?”阿朵氣的渾身發(fā)抖,眼睛里已經(jīng)閃出了淚光。
看到阿朵這個樣子,我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水姐剛才所說的那番話,又在我的耳邊回響,讓我一下子明白了她們的心事。
緊跟在我身后出來的大嘴,聽到了阿朵對我的抱怨,連忙跑上前解釋道:“阿朵,你別這么說,鬼哥怎么會是那種人呢?他才不會嫌棄你和水姐的,你消消氣!”
“你們男人!都是這樣,根本就沒有把我們女人放在心上!”阿朵苦笑著說完,轉身就向屋子里走去。
空中的雨滴還在飄落著,隨著微風闖進屋檐下,打落在我的額頭上,就像是要澆滅我心頭的灼熱。
阿朵經(jīng)過我身旁的時候,我拉住了她的手,聲音很是低沉的說道:“阿朵,對不起,我從來沒有嫌棄過你,以前不會,將來也不會!”
“鬼哥,你還是去勸勸水姐吧!畢竟她為你付出,比我要多很多!”阿朵推開我的手,頭也沒有回的走回了房間。
跟在后面的大嘴,連忙對我說道:“鬼哥,你去哄水姐吧,阿朵這里,我?guī)湍銊裰!?br />
“好吧!”我拍了拍大嘴的肩膀,長出了一口氣,有些尷尬的搖了搖頭。
走出屋檐下的走廊,我在百樂門的后院里,尋找著生氣離開的水姐,可是任我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水姐的蹤影。
空蕩蕩的后院,除了我的喊聲之外,也再沒有別的動靜。
銅寨雖然很大,但是水姐卻很少走出百樂門,我一時也不知道,應該去哪里找她。
天空中的雨越下越大,打在我的臉上,讓我漸漸的清醒過來。
當我把別人的家事,當做笑談說給水姐聽的時候,或許在她看來,正是我對她的一種暗示。
水姐以前做過什么,她沒有和我說起過,我也沒有過問,但是我們兩個人都是十分清楚的。
這也難怪,她會對馮向陽的事情敏感,這也難怪,她會對我今天的這番話這么敏感。
平日里看上去大大咧咧的水姐,終究也是個女人,她也會在意別人對她的過去,有著什么樣的看法。
而且,她對過往的顧慮,其實早就在我面前說過,只是我從來都沒有在意而已。
阿朵說的沒有錯,水姐對我的幫助,和為我付出的都很多。
我能夠活著走到今天,除了命運之神的眷顧之外,就是水姐對我的保護。
“吱嘎嘎”
百樂門后院的大門被推開,幾輛吉普車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很快這幾輛吉普車便闖了進來。
急剎的吉普車停在距離我的身前,車輪甩起的泥水,大部分都濺到了我的身上。
“草!怎么開車。
被搞得一身泥濘的我,沖著吉普車上的人咒罵著。
第二輛吉普車上站起一個男人,抽著雪茄的他,指著我對其他的人說道:“把他給我綁了!”
吉普車上的那些人,聽到男人的命令,立馬下車沖向了我。
而我此時才看清楚,那個抽著雪茄的男人,正是之前想要和我合作的龍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