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時候,我剛睜開眼睛,就聽到有人敲門。
躺在我懷里的水姐揉了揉眼睛,先是看了一眼躺在她身旁的我,這才沖著房門的方向問道:“什么事啊!這一大早的!”
“水姐,鬼哥帶回來的那個人,怎么處置?那小子哭了一晚上,現(xiàn)在有點兒脫水!”門外傳來大牛的聲音,詢問著處置王平的事情。
水姐伸了個懶腰,說道:“給他灌點水不就得了,這種事情,還用來問我?”
“水姐,兄弟們嫌棄他鬧騰,問問,看是不是直接宰了算了!”大牛又在門外問著。
“媽的,我說大牛,是不是昨晚沒回去摟著你的女人睡覺,你小子等不及了,居然這種餿主意也能想的出來!信不信,我把那個女人活埋了,讓你和二牛天天晚上抱著睡覺!”水姐坐起身,沖著門口罵道。
門外的大牛聽到水姐的罵聲,立馬回道:“水姐,我這就回去看著他,你放心,有我在,這小子死不了!”
“噔噔噔”
大牛的話音一落,立馬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等大牛走了之后,我這才笑著問道:“你真給他們兄弟倆買了一個女人?”
“不然呢?你答應(yīng)下來的事情,還不是要我想辦法擦屁股?”水姐白了我一眼,抓起床沿上的衣服,就準(zhǔn)備起床。
水姐起身的時候,我又看到了她肩頭的傷疤,此時我才想起,阿朵受傷的位置,也和水姐受傷的部位差不多。
起身的水姐掃了我一眼,見我看著她的傷疤愣神,便笑著問道:“怎么?心疼了?”
“是我對不住你!”我也坐起身,傷感的說道。
“別說這種鬼話,對不對得住我,看行動,知道嗎?你要是真把我放在心上,就多來看看我,沒聽人家說嗎?最長情的告白,就是陪伴!”水姐穿起衣服,有些幽怨的說著。
“好!我一定會經(jīng)常來的!”我嘆口氣,點頭應(yīng)著。
背對著我穿好衣服的水姐,下了松軟的雙人床后,一邊整理著頭發(fā),一邊問道:“你準(zhǔn)備讓那小子拿多少錢?”
“他手里的腎源,開價五十萬!我琢磨著,怎么也得讓他出一百萬!”我也穿著衣服下了床。
“我看他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他要是舍命不舍財,你還真殺了他?”水姐轉(zhuǎn)回頭,看著我問道。
“舍命不舍財?你別說,我還真有對付他的辦法!”說著話,我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小紙包。
看到我手里的紙包,水姐好奇的問道:“這是什么?不會是催情的藥吧,我這里可沒有姑娘讓他糟蹋!”
“no!no!這是我從我?guī)煾改抢,特地找來對付他的,男人只要把這個東西吃了,嘿嘿,以后就只能和女人稱姐妹了,再也不能。。嘿嘿。。!蔽覊男χ鴽_水姐擠了擠眼睛。
“呦,阿鬼,你現(xiàn)在倒是學(xué)的聰明了,三哥還真是會教你做事。 彼汴庩柟謿獾恼f著。
“水姐,這是我的主意,和我?guī)煾笡]有關(guān)系,你別這么說他!”我連忙解釋道。
見我一臉緊張,水姐很是幽怨的說道:“三哥算計我,怎么,還不許我說他幾句壞話了?你剛才還說心里有我,現(xiàn)在為了你師父,就來教訓(xùn)我?”
水姐終究還是柔情欠缺了些,嘴上如同小女人一般說著幽怨的話,手上在腰間別上了一把手槍。
看著她女漢子的舉動,我苦笑著說道:“我怎么敢教訓(xùn)你,別說我了,只怕我?guī)煾,也不敢教?xùn)你!”
“切,三哥就是偏心,回頭我見了他,非讓他把阿朵的事情,和我說清楚不可!”水姐說著話,已經(jīng)穿戴整齊,走到了房門口。
推開房門的水姐,臉上的神情一變,肅殺之氣立馬露了出來。
看到水姐的樣子,我也就沒有再多說。
關(guān)起門來,她是我的女人,說些矯情的話,倒是沒有什么,可是推開門,她就是這里的大姐,再沒有了和我在一起時的柔情。
想想水姐在銅寨的日子,每天都要這樣活著,我也確實有些心里不舒服。
跟著水姐出了臥房,那些正在后院忙活著的漢子們,見到我們之后,紛紛停下手里的工作,沖著我們問好請安。
水姐面無表情的掃視一圈之后,這才領(lǐng)著我走向了地下室的門口。
地下室的門口,沒有了大牛和二牛的看守,而且通往地下的大門,也沒有像之前那樣上鎖,我拉開地上的門板,和水姐一起順著臺階,走向了地下室的內(nèi)部。
剛走到一半,就聽到地下室內(nèi)部,傳來一陣臭罵聲。
“草!你小子再敢給老子哭出聲來,我就讓他們給你通通腸子!媽的,喝點水緩過來勁兒你就哭?怎么像個娘們兒!”
大牛咒罵的聲音很大,整個地下室里,到處充斥著他的罵聲。
大牛的罵聲剛落,就聽到大嘴說道:“大牛哥,你踩著他的手,他不哭才怪呢!”
“臥槽!我說腳底下這么硬呢!”大牛罵罵咧咧的聲音再次傳來。
一聽大牛和大嘴的話,我就知道,大牛又在變著法兒的折磨王平,看來這一晚上沒有碰女人的苦悶,他都要在王平的身上找回來的。
等我和水姐走到地下室底部之后,正看到王平躺在地上,顫抖的查看著那只被大牛踩過的手。
五根手指都有些變形,血肉模糊的讓人不忍直視,看來大嘴所說的踩上一腳,并不是聽上去那么簡單。
地上的王平一看到我出現(xiàn),也顧不上查看受傷的手了,他手腳并用的沖著我就爬了過來,嘴里哽咽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王院長!我的天啊!你這是。。。嘖嘖嘖。。。你受苦啦!”我看著王平非人非鬼的樣子,故作同情的說著。
好不容易爬到我的腳邊的王平,一只手緊緊的抓著我的褲腳,仰起頭沖著我淚水橫流,嘴巴張的老大,卻又說不出話來。
“別怕,別怕,我一定想辦法帶你活著回去!”看到王平絕望的眼神,我頗為同情的說著。
“哇”
緩過氣來的王平,終于哭出了聲!
空氣中卻又彌漫起了一陣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