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yī)院出來之后,和劉三簡單交代了一下,我和他就在醫(yī)院門口分了手。
江湖約架,特別是這種兩個勢力之間,因為利益和地盤的爭斗,絕對不亞于一場小型的戰(zhàn)斗。
三天的時間,不論是誰,都會想盡辦法的召集人手,并且拿出足以威懾到對方的手段。
所以劉三的菜刀隊,肯定是要全員上場的,只不過他和他的手下,會不會和刀子的人拼命,我就很難預(yù)料啦。
而我這邊,當(dāng)然也要做些準(zhǔn)備,畢竟是關(guān)系到紅姐的生意,而且我也要報刀子背后陰我的仇,所以這次約架,我肯定不會輕易的放過刀子。
等劉三信誓旦旦的離開之后,我也開著車回到了夢幻酒吧,這段時間阿道受傷住院,我又忙著和劉三聯(lián)絡(luò)賭場的事情,所以紅姐一直都在酒吧守著,我回到酒吧也是要把約架的事情,告訴等著消息的紅姐,看她有沒有什么安排。
剛到酒吧,我就看到了大牛,有些意外的我,打量著身穿保安服的大牛。
站在門口不茍言笑的大牛,身體筆直的站在那里,眼睛不時的沖我這邊瞄上兩眼,嘴角還一個勁兒的抽抽。
“大牛?你嘴怎么了?”我好奇的問。
聽我這么問著,大牛的嘴巴抽動的頻率又快了一些,他那雙小而聚光的眼睛,更是使勁的沖我眨動著。
看著大牛搞笑的舉動,我走到他的身前,剛準(zhǔn)備開口問他,就聽到他急急的說道:“歡迎光臨夢幻酒吧!”
“歡迎個屁!我是阿鬼!大牛,你這是腦子抽了嗎?”我疑惑的問。
微微彎著腰的大牛,偷瞄了一眼酒吧內(nèi)部,然后小聲的對我說道:“鬼哥,我上著班呢,紅姐不讓我胡說八道!
“你看!”
大牛說著話,把腦袋往一旁歪了一下,擠眉弄眼的讓我看他那半張臉。
只見一個清晰無比的掌印,就烙印在大牛的這半張臉上,紅腫的臉頰像極了猴子的屁股。
“這是誰打的?”深知大牛不是一個好調(diào)教的人物,我不由驚嘆,居然有人敢這么教訓(xùn)大牛。
歪著頭的大牛愣了一下,眼睛又偷瞄了一下酒吧里面,小聲說道:“紅姐說,我肯定憋不住要放屁,就先給我提個醒!”
“我操!”看著大牛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我差點笑出聲來。
還彎著腰的大牛,慢慢的把腦袋擺正,對我說道:“鬼哥,其實我已經(jīng)放了好幾個屁了,紅姐不知道,你可不能出賣我!”
“行!行!你接著放屁,我和紅姐說點事兒!”強(qiáng)忍著笑意,我沖大牛擺了擺手,向酒吧內(nèi)走去。
走進(jìn)酒吧,我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紅姐,讓服務(wù)生給我端了杯啤酒之后,我便走到了紅姐所在的座位旁。
“怎么樣?還順利嗎?”紅姐看了我一眼,問道。
“四方賭場那邊,和你預(yù)料的一樣,姓蔡的并不相信咱們,他還是有些觀望!蔽一氐。
“劉三呢?”紅姐接著問。
“劉三嘛,還行,今天我和他去吃飯的時候,劉三打翻了餐館老板的砂鍋,搞得那個老板住了醫(yī)院,結(jié)果,刀子和那個老板阿旺是認(rèn)識的,而且看樣子關(guān)系還不錯。”我把餐館的事情,向紅姐說了一下。
喝著啤酒的紅姐,聽到我的話,放下手中的酒杯,眉頭微皺的問道:“阿旺?你們怎么去那兒吃飯的?”
“是的,我不知道刀子和他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不過看情況,刀子和他的交情不淺,去那里吃飯,是劉三提議的,我估計,他是想在我面前擺譜來著,結(jié)果沒有玩兒好!”我笑著說。
“哦,你們見到刀子了?”紅姐問。
“見到了,而且刀子還和我們約了架,三天之后,城外的荒地那邊,我回來就是找你商量,這件事咱們怎么辦?”我對紅姐說道。
“看來刀子是有準(zhǔn)備啊!”紅姐面色凝重的說。
“是呀,可是我很好奇,刀子才從監(jiān)獄出來多長時間。克麖哪膬簛淼牡讱,要和劉三火拼呢?而且這小子很是囂張,居然連我?guī)煾敢膊环旁谘劾。”我也很是疑惑的說著。
“連何大少爺也不放在眼里?”紅姐驚訝的問。
“這還有假?所以我很好奇啊,他憑什么。侩y不成,他背后有人撐腰?”我苦笑著說。
聽到我的話,紅姐眉頭皺的更緊,顯然也對刀子的反常很是意外。
“紅姐,土城這一塊兒,難道還有什么別的勢力?”我問道。
“我在這里待了這么久,還真沒有聽說過,有什么狠角色,除了馬哥,還算的上是一個有點兒本事的人物!奔t姐搖著頭回道。
一提到馬哥,我更加覺得,刀子的實力不弱,背后應(yīng)該有著什么人在支持他。
按道理說,土城的老佛爺馬哥實力也是不弱,他手下的那些佛爺,雖然沒有什么太強(qiáng)的戰(zhàn)斗力,但是在人數(shù)上,也絕對是不容小視的能量。
況且,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馬哥就算是再怎么不濟(jì),也不至于被刀子一通嚇唬,就匆匆的從土城逃了出去。
而且劉三和蔡老板,顯然對刀子都很忌憚。
大家都是吃江湖飯的,也都多多少少經(jīng)歷過刀口舔血的事情,特別是劉三這樣的人,對于刀子這樣新近崛起的勢力,完全不應(yīng)該有什么忌憚的。
可是實際上呢?
劉三雖然嘴上不慫,但是做出的事情,卻很明顯讓人覺得,他在處理有關(guān)刀子的事情的時候,都會特別的小心謹(jǐn)慎。
就連砸場子的事情,他都不想讓人覺得,是他要針對刀子,而是想著辦法的往我身上推。
在醫(yī)院約架的時候,劉三應(yīng)該是因為我在場,所以不想表現(xiàn)的太慫,而且還是在我表明態(tài)度之后,他才敢和刀子硬氣起來。
難道劉三對我們隱瞞了什么?
種種跡象,都讓我覺得,我對刀子的懷疑是對的,他的背后一定有著什么人,或者什么勢力在支撐他。
不然的話,以他剛從監(jiān)獄出來的境況,根本就不可能這么快的崛起。
可是正像紅姐所說的那樣,土城還有什么人,能幫刀子撐起這么大的場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