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板的話一說出口,我就知道,他可不像是看上去那么忠厚實在的一個人。
推脫自己的場子沒有實力,也許可以說是一種謙虛,但是隨后提到刀子的兩個場子,分明就是在試探我們的實力。
剛剛受到刀子威脅的蔡老板,此時躲在醫(yī)院里,不就是擔(dān)心刀子會對他出手嗎?
昨晚在菜市場,小李和那些壯漢如臨大敵一般的陣勢,也說明蔡老板對刀子的威脅,其實并沒有什么好的應(yīng)對辦法。
而且從小李和那些壯漢的身手上來看,他們昨晚要是遇見的是刀子,而不是我的話,只怕是今天都要來醫(yī)院里,陪著蔡老板一起住院了。
實力上的差距,讓蔡老板對刀子很是忌憚。
如果我們不能搞定刀子,那么紅姐提出的建議,就算是再有誘惑力,蔡老板也絕對不敢摻和進(jìn)來。
昨晚就已經(jīng)料到,蔡老板會忌憚刀子的勢力,所以我才讓劉三安排手下,在我們來醫(yī)院之前,砸了刀子的兩個場子。
之所以要讓劉三的手下,去做這種事情,而且是選在沒有人看場子的白天,我自然也有著自己的打算。
讓劉三的手下動手,一方面是為了穩(wěn)固我們之間的合作關(guān)系,畢竟只是我和紅姐針對刀子的話,劉三這種墻頭草,很有可能會臨陣倒戈。
而另一方面,如果連夜從銅寨那邊調(diào)派人手過來的話,不僅在時間上來不及,也容易引起華夏警方的注意。
以李懷對我現(xiàn)在的關(guān)注度,只怕刀子的場子還沒有出事,我很可能就又被抓去警局被審問。
選在一大早去砸場子,其實也是為了不給劉三借口。
刀子現(xiàn)在勢頭正猛,如果真的讓劉三去硬碰硬,他肯定是不會去做這種賠錢買賣的。
所以在沒有人看場子的情況下,劉三也找不出理由,去拒絕我的安排。
這也算是我對劉三的算計吧,不過我相信,他對我的這些想法,一定是心知肚明的,而且我也相信,他一定給自己留了后手。
不過那都不是我現(xiàn)在關(guān)心的,我現(xiàn)在最為關(guān)心的,還是蔡老板的態(tài)度,畢竟只有劉三一個合作伙伴的話,土城賭場的這塊大蛋糕,就算再怎么吃,也不會吃出什么油水。
打量了一番蔡老板之后,我笑著回道:“蔡老板,土城現(xiàn)在有實力的賭場,除了你和三哥的以外,我們都不打算考慮合作,至于你說的那兩個場子,今早三哥剛給他們上了一課!”
“什么?你們?nèi)ミ^那兩個場子了?”蔡老板有些驚訝的看著我。
看著蔡老板一臉驚訝的模樣,我轉(zhuǎn)頭看向劉三,笑著說道:“三哥,和蔡老板說說吧!
“咳咳,是的,昨晚我和鬼哥去過菜市場,聽你手下的人說,刀子和蔡老板有些不愉快,鬼哥有些替蔡老板氣不過,就從我這里借了些人手,把刀子的兩個場子砸了!眲⑷p咳兩聲,面無表情的說道。
聽著劉三的話,我真想說他是個老狐貍。
果然他已經(jīng)看出了我的想法,而且對蔡老板所說的這番話,更是如同打太極一般,把砸刀子賭場的事情,一股腦的又都推到了我的頭上。
不過,我確實不關(guān)心這些,而且也并不擔(dān)心,刀子會因為這件事找我麻煩。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我和刀子之間,肯定是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兩個人之間的爭斗,只不過是早晚的事情罷了。
坐在躺椅上的蔡老板,聽著劉三的解釋,臉上的驚訝之色更甚,他轉(zhuǎn)回頭看向我,有些尷尬的說道:“鬼哥,我和刀子。。!
“蔡老板,你不用擔(dān)心,刀子是個什么樣的人,我是知道的,我和他也有過節(jié),就算是沒有你這檔子事兒,我也會教訓(xùn)他的!”我笑著說道。
聽我這么一說,蔡老板和劉三都是輕吐一口氣。
看得出來,他們對刀子都很是忌憚,而我認(rèn)下來砸場子的事情,對他們來說,就是一條可以退出的后路。
或許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劉三和蔡老板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尷尬。
“鬼哥,我不是那個意思,刀子這個人實在是可恨,但是我這個人不喜歡打打殺殺的,所以也就沒有想要和他糾纏,再加上我的場子也不是什么大營生,就。。。呵呵!辈汤习灞砬閷擂蔚慕忉屩
一旁的劉三也連忙接話道:“對,蔡老板是做生意的人,怎么可能和刀子那種人計較呢,再說了,刀子這種人,就是頭腦簡單的家伙,只會逞強(qiáng)耍橫,成不了什么大氣候的!”
“對!對!咱們是不想和這種破爛戶一般見識!”蔡老板像是找到知音一樣,連忙附和著劉三說道。
聽著兩人一唱一和的為他們自己解釋,我也不想戳穿他們,只是點頭微笑著沒有再糾結(jié)這些事情。
“蔡老板,你再好好考慮一下,和我們合作的事情,雖然我們老板在土城沒有什么名氣,但是她這個人很重情義,只要是和我們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我們老板的為人!”我用話敲打著眼前的蔡老板。
坐在我身旁的劉三,也連忙說道:“老蔡,紅姐這個人,可是大老板,雖然在咱們土城這邊沒有太多的生意,但是和甸國那邊,可是有著不少的來往,本事也大著呢!”
“好,好,我會慎重考慮一下的,最近身體不舒服,腦子一陣陣的疼,唉!等我身體恢復(fù)之后,一定登門拜訪紅姐,說說咱們合作的事情!辈汤习逵檬秩嘀栄,面露難色的說著。
這分明就是推脫之詞。
雖然聽說我和刀子之間,有著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而且我也展示了實力,但是這些對于蔡老板來說,都還不能讓他動心。
他是想等著最佳時機(jī),再接受紅姐的建議。
而這個最佳時機(jī),就是我把刀子解決掉的時候。
只不過,蔡老板這只老狐貍忘了一點,如果我把刀子解決掉的話,還會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坐下來和他談合作的事情。
“既然蔡老板身體不舒服,那我們就不多坐了,等你身體好些的時候,我們再來談!”我站起身,沉著臉對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