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軍,你認識嗎?”
聽到擴音喇叭里傳來的聲音,我眼睛微微的瞇成一道縫,盯著那塊距離我不足三米的玻璃窗,面無表情的看了起來。
他們是想問我,關(guān)于阿軍的事情!
難道那盒影帶,落到了這些警察的手里?
如果真是這樣,那么又是誰把影帶,交給了這些警察呢?
或許是因為看到了我臉上的表情變化,擴音喇叭里的男人,有些得意的問道:“陳天貴,你有個綽號,叫阿鬼,是嗎?”
“警官,我是一個守法的人,所以你說的這些我都沒有聽說過!”我平靜的回答著。
“沒有聽說過?那你要不要,看些有趣的東西呢?”男人饒有興趣的問著我。
“呵呵,我對你說的事情,不感興趣,如果沒有什么別的事情,就請送我回去吧!”我很是不耐煩的說道。
“媽的!陳天貴,我們是不是給你臉了?你居然這么囂張?”男人再次咒罵著。
“警官,我說過了,我是守法的人,你如果有證據(jù)證明我犯罪,那么就現(xiàn)在把我拘捕起來,如果沒有呢,我想你也玩的差不多了,應(yīng)該放我走啦!”我不屑的回道。
“你小子夠囂張!不愧是跨國的犯罪組織成員!”男人冷聲說道。
“我不想回答你的問題!蔽依淅涞幕貞(yīng)。
本以為男人會被我的話再次激怒,卻沒有想到,在我說完這些話之后,擴音喇叭里卻沒有了男人的聲音,房間里一下子又安靜了下來。
“咔!咔!咔!”
房間內(nèi)的強光燈,突然之間在我的頭頂熄滅,房間里一下子陷入了黑暗。
不過沒等我適應(yīng)這突然降臨的黑暗,一道光便從我的左側(cè),直直的照射向了右邊的墻壁上。
光線投影在墻壁上,很快就呈現(xiàn)出了一個熟悉的畫面。
阿軍被五花大綁的扔在土坑里,新鮮的泥土掩蓋了他大半個身子,緊閉的雙眼和臉上的恐懼之色,表明了他的內(nèi)心世界。
我盯著墻壁上的畫面看了半天,發(fā)現(xiàn)這道光束投影過來的畫面,一直都沒有任何的變化,這讓我不禁有些好奇起來。
“這個畫面,你還熟悉吧?”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不熟悉!”我堅定的回答。
“阿鬼,這難道不是你活埋阿軍時候的情景嗎?難道你還想抵賴?”男人語氣嚴厲的質(zhì)問著我。
“警官,我不認識這個人,也沒有活埋過任何人,我是吃齋的,做的都是善事!”我繼續(xù)扯著慌,面不改色心不慌的回答著。
眼前定格的畫面始終沒有變化,我猜測,他們手中并沒有完整的影帶,甚至很有可能,只有這么一個畫面的截取。
而這個為他們提供消息的人,也一定把阿軍被殺的事情,告訴了這些審訊我的警察。
只不過,他們并沒有拿到,可以直接指證我的證據(jù),所以才會大費周章的,想要讓我自己承認殺人的事情。
嚴格來講,活埋阿軍的地方,并不在華夏境內(nèi),所以即便是這些警察想要治我的罪,他們也是鞭長莫及,根本就沒有什么辦法。
想到這里,我更加的輕松起來。
既然對方拿我沒有辦法,那么我只要閉口不說,那么他們最終只能放了我,而且誰知道這些警察,會不會借著阿軍的事情,再給我扣上一個什么帽子。
就在我想著,應(yīng)該怎么對付這些警察的時候,頭頂?shù)臒敉蝗涣亮似饋恚瑝Ρ谏系漠嬅嬉惨驗楣饩的原因,變的很是模糊起來。
這突然而來的變故,讓我轉(zhuǎn)頭就看向了那扇玻璃窗。
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聽到男人的聲音,更沒有聽到其他的聲音。
坐在約束椅上的我,疑惑的打量著四周,猜測著接下來,這些警察要對我做什么。
華夏警察作風(fēng)彪悍,也不是什么秘密,面對冥頑不化的嫌疑人,他們總有各種各樣的辦法,讓你忍不住說出內(nèi)心的秘密。
這些雖然我沒有經(jīng)歷過,但是在接受訓(xùn)練的時候,也曾經(jīng)聽老槍和我講過。
而且老槍曾經(jīng)這樣和我說過,如果審訊的方式?jīng)]有底線,那么審訊員可以問出,他們所感興趣的一切。
難道,他們要對我用刑?
一想到要被自己人用刑,我的后背就是一層冷汗,心里更是覺得很委屈。
不過沒有等我想太多,審訊室的大門,便被人從外面打開,緊接著便走進來一個面孔陌生的中年警察。
“你叫陳天貴?是夢幻酒吧的經(jīng)理?”中年警察面無表情的問我。
“是。”我回道。
等我回答完,中年警察已經(jīng)走到了我的身旁,打量了一番之后,便動手解開了我手上的手銬。
沒有想到會被打開手銬,我一時有些沒有反應(yīng)過來,便開口問道:“警官,你這是要帶我去哪里?”
“你想去哪兒?”中年警察反問我。
“我?我不知道!”我有些茫然的回答。
“不知道?”中年警察笑了笑,接著問道:“你在土城,還有幾個地方可以去?”
“這是要放我走了?”我驚訝的問。
本以為對我這樣冥頑不靈的嫌疑人,會使用最為殘酷的審訊方式,卻沒有想到,我只是拒絕回答問題,就可以安全的離開了,這確實有些讓我無法想象。
收起銬著我雙手的手銬,中年警察笑了笑,對我說道:“你們老板,已經(jīng)把律師都請來了,不放你,難道還等著她和我們對簿公堂嗎?”
雖然中年警察的臉上,掛著很是親和的笑意,但是我卻一點兒,都沒有感覺到親切的感覺。
很明顯,他說的應(yīng)該是紅姐,和紅姐為我請來的律師,但即便是這樣,警方就這么輕易的放我走,是不是有點太輕松了?
見我還愣在約束椅上,中年警察笑了笑,對我說道:“怎么著?還準備再坐一會兒?不想走?”
“沒有!”說著話,我從約束椅上站了起來,跟在中年警察走出了審訊室。
一走出審訊室,我就看到了穿著紅色風(fēng)衣的紅姐,她的身旁站著一個身穿西裝,帶著眼鏡的年輕男人。
他們正表情嚴肅的和幾個警察對峙著,看到我走出來之后,臉上的神情才稍稍緩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