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紅姐也早就選好了西城的一家酒吧,所以當天晚上我就拿著錢,和水姐一起把錢給那個酒吧的老板送了過去。
西城的這家酒吧,并不在什么繁華的地段上,老板又是一個過氣的社會大哥,所以生意也就一直很慘淡。
這次紅姐收購他的酒吧,還真是幫了他不小的忙,所以見到我和水姐拿著錢過去,酒吧的老板很是客氣,說話的時候,臉上的神情更是極為熱情。
不過,我可沒有和他聊天的欲望,而且心里還有著許多的事情,所以和酒吧的老板定好了日子之后,我們就離開了酒吧。
出了酒吧的大門沒有走多遠,我就遇到了一個熟人。
那個在健身房,向我借煙抽的刀疤男,就站在我的車旁,正抽著煙往車里張望著。
水姐并不認識他,看到他向車里張望,便沖著他喊道:“喂,干什么的?”
刀疤男聽到水姐的喊聲,便向我們這邊看了過來,他看到我之后,抬起手臂沖我打起了招呼。
一臉戒備的水姐看到他的舉動,也把目光看向了我,好奇的問道:“你認識他?”
“我陪紅姐去健身的時候,他去那里找工作,因為沒有錢買煙,就從我這里借煙抽來著!”我笑著回答。
說話的功夫,我們已經走到了車身旁,刀疤男笑了笑,問道:“這是你女朋友嗎?夠厲害的!”
“她不認識你,所以說話大聲了點,你怎么會在這兒?”我說話的時候,遞給了他一支煙。
刀疤男笑了笑,從口袋里掏出一盒三五,對我說道:“抽我的吧,哥們兒現(xiàn)在也有錢了,嘿嘿!”
“都一樣,不用客氣!蔽倚α诵,并沒有接他的煙。
看我抽著自己的煙,并沒有接受他的香煙,刀疤男笑了笑,也沒有說什么,直接把手里的煙又放回了煙盒。
“那家酒吧沒意思,你要是想找樂子,我?guī)闳ズ玫胤!”刀疤男笑著說。
“我不是來玩的,我老板買下了那家酒吧,我是來和他們商定日子接手的!蔽一氐。
“哦,原來是你老板買了那個酒吧啊!怪不得呢,你抽著外國煙,還開著這么好的車,還有這么漂亮的女朋友,看來你們老板對你很好吧!”刀疤男打量著我說道。
“還不錯吧,你呢?現(xiàn)在給誰做事?”我客氣的問道。
“自己做點小生意,這幾年在大牢里住著,有點兒不適應外面的生活,我老娘因為我的事兒,被氣的大病一場,也沒能見到我最后一面,唉!瞎活吧,也沒啥意思!”刀疤男苦笑著說。
一聽說刀疤男進過大牢,水姐好奇的問道:“你因為什么事兒進去的?”
“哦?哈哈,你怎么和他一樣,喜歡問這個事兒。俊钡栋棠行χ鴨。
“他是這里的佛爺,是馬哥的手下!蔽医忉尩。
“馬哥?”水姐打量著刀疤男,又問道:“那你出來之后,怎么不去找馬哥?不會是因為得罪了他,才進去的吧!”
“怎么可能,我當時坐大牢,可都是替馬哥扛的事兒,馬哥可是我們的師父,我怎么可能給他找麻煩呢!”刀疤男笑著回答。
聽他這么說,水姐更是好奇,她接著問道:“照你這么說,那你更應該找他了,讓馬哥給你安排個差事,肯定不愁吃喝!
“看你說的,我當時拿了馬哥的錢,我在大牢里住著的時候,他還照顧我媳婦兒了呢,我怎么能再給他添麻煩!”刀疤男擺著手回道。
“媳婦兒?你還有老婆啊?”水姐笑著問。
“怎么著?就行你們恩恩愛愛的,不能讓我有個熱炕頭過日子?”刀疤男佯裝生氣的說著。
“能,怎么不能,哈哈!你這個人好逗啊!”水姐看著刀疤男生氣的樣子,笑著說道。
“兄弟,怎么稱呼你?”我問道。
“進去之前,他們都叫我小刀,現(xiàn)在歲數(shù)大了,也談不上小了,朋友都叫我刀子,你也可以叫我刀子!钡栋棠姓f道。
“我叫阿鬼,在東城那邊的夢幻酒吧做事,過段時間會來這邊忙活,等你有時間了,可以來酒吧這里找我坐坐,喝杯酒聊聊天什么的!蔽液退蜌庵。
聽我這么說,刀子一臉的笑意,對我說道:“好,我這個人最喜歡喝酒,還沒有什么錢,你要是不嫌棄,我回頭就來你這里蹭酒喝!
“行,那今天我就不和你多聊了,我還要回去和老板交差,等過幾天,你再來找我,行嗎?”說著話,我伸出了手。
刀子禮貌的和我握手,然后和我道了別,轉身就向遠處走去。
看著刀子的背影,水姐小聲的對我說道:“他剛才不會是想偷咱們的車吧?”
“你別瞎說了,小心讓他聽到。”我對水姐說著,順手打開了車門。
水姐走到副駕駛的門旁,又檢查了一邊車門,這才一臉不信任的上了車,坐在副駕駛上,對我說道:“我明明看到他手里拿著什么東西,我們過來之后,他才收起來的!”
“你不要疑神疑鬼的了,土城就這么幾輛車,有頭有臉的都知道,這是紅姐的車,他就算是偷了,能賣給誰?難不成要自己開?”我笑著為刀子辯解、
“反正我覺得這個人挺奇怪的,而且他是馬哥的手下,但是去不去找馬哥混飯吃,這有點兒讓我想不明白。”水姐疑惑的說著。
“有什么想不明白的,或許這幾年蹲大牢,讓他想換個活法兒呢?”我隨口說道。
“切,你懂什么啊,他們這些佛爺,只要不死,都不會洗手不干的,畢竟錢來的容易,誰還會去費力氣賺錢。 彼阏f到這里,又接著說道:“無名寨那邊,就有不少佛爺去找樂子,他們還特別的喜歡賭錢,你好好想想,他們可能改行嗎?”
“管他呢!咱們又不和他打什么交道,只是一面之緣,以后還不知道會不會遇到呢!”我有些不想和水姐糾纏這些事,便很是敷衍的說著。
聽出我的敷衍,水姐也沒有接著這個話題說下去,不過我們也沒有返回紅姐的住處,而是開車來到了東城的一處公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