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進何少星房間的時候,他已經(jīng)準備好了為我消毒的藥水,看到我進屋,便對我說道:“把衣服脫了,我把傷口給你處理一下!
“好!蔽衣犜挼陌岩r衫脫掉,坐在了何少星身旁的椅子上。
背對著何少星的我,視線正好注視著屋外的一切,正好看到阿道為楊麗搬去了椅子,同樣關(guān)注著我的楊麗,臉上依舊是一副擔心的神情。
“嘶”
藥水涂抹在傷口上,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屋里的紅姐同樣是一臉擔心,走到我的身旁,拉著我的手問道:“疼嗎?”
“還行!嘶!”
我咬著牙,裝作淡定的樣子,對紅姐說著,可話沒有說完,就又倒抽了一口涼氣。
給我施藥的何少星,在我身后說道:“你小子倒是有本事啊,居然還想著英雄救美,你也不怕甸國那邊的人,知道你和這女人在一起,再過來把你給宰了?”
“師父,你不是和龍哥說好了嗎?再說了,蔣軍是兵,咱們是賊,他的事兒是他的事兒,和這女人有什么關(guān)系?”后背陣痛的我,咧著嘴對何少星說道。
“話是這么說,可是那些人會這么想嗎?難道你就不怕,有人懷疑,你和蔣軍是一伙兒的?”何少星擔心的問。
“一伙兒的?師父,你這話說的,我要是和蔣軍一伙兒的,還能幫著駱駝他們,把蔣軍抓回來?”我扭過頭看著何少星,故作驚訝的問著。
“阿鬼,你想的太簡單了,本來蔣軍的事情,很多人就對你有所懷疑,你現(xiàn)在又和他的女人搞在一起,難免會讓人更加懷疑,你這么做,是真沒有想過后果!”紅姐在一旁說道。
“是的,小紅說的沒錯,那些販毒的人,最是擔心被警察盯上,所以只要有所懷疑,他們就一定會做出反應,用華夏的老話說,就是‘寧錯殺,不放過’,你懂嗎?”何少星依舊很是擔心。
“我們又不和販毒的那些人打交道,師父,這事兒,你是不是太焦慮了?”我說道。
“阿鬼,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啊,你也不是第一天出來混了,怎么還和阿道那樣的菜鳥一樣啊?”紅姐眉頭緊皺的說著。
我裝作糊涂的樣子,問道:“紅姐,難道我們也要和販毒的家伙們接觸嗎?”
“都是在這一片兒混飯吃,阿鬼,就算是你和小紅不做毒品生意,但是也難免會和這些人打交道,如果他們對你有了疑心,很多事情就會特別的麻煩!焙紊傩墙忉尩。
“師父,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可是,我不知道該怎么拒絕她,她老公的死我也有份兒,雖然說殺她老公的事兒,我并沒有什么錯,但是從情理上來講,我沒有辦法拒絕她!蔽艺Z氣堅決的說道。
眉頭緊鎖的紅姐瞪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阿鬼,你又在這里發(fā)善心呢?我之前和你說的話,你都忘了?你是人是鬼,自己心里不清楚嗎?”
“紅姐,我就算是鬼,也是個有血有肉的鬼。 蔽覟樽约恨q解著。
一旁的何少星聽著我的話,沉思了片刻之后,對我說道:“阿鬼,你是下定決心,要幫這個女人嗎?”
“師父,這事兒我想過了,除了這么做,我沒有辦法讓自己心安,而且她已經(jīng)懷孕了,如果我不照顧她,她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蔽铱粗紊傩钦f道。
“好吧,你幫她也可以,不過,她要住在我這里,你不能再見她,你要是同意的話,我就不反對。”何少星對我說道。
何少星的話正合我意,可是紅姐卻一點兒都不高興,她有些不滿的說道:“三哥,你這么幫他,我很難做的,龍哥那邊問起來,我怎么說?”
“阿龍那邊要是問起來,就說是我收留的這個女人,這件事和阿鬼沒有關(guān)系,你們出去之后,也不許說這女人是阿鬼收留的!焙紊傩菙蒯斀罔F的說道。
我著實沒有想到,何少星會說出這樣的話,更沒有想到,他居然會這么遷就我。
表明了立場的何少星,給我拿來了一件汗衫,丟到我的面前,對我說道:“阿鬼,這是最后一次,你擅做主張的做事,以后有什么事,要記得和我商量,知道嗎?”
“謝謝師父!蔽医舆^何少星給我的汗衫,連忙答應著。
看著我穿上汗衫,何少星轉(zhuǎn)頭看向紅姐,對她說道:“這些年,我們做的事,殺孽太重,是該做點什么彌補一下了,不然的話,真有一天下了地獄,只怕也是要一點點還回去的!
“三哥,既然你說了,我還有什么不滿意的,我只是擔心甸國那邊的人,對這件事不滿而已!奔t姐苦笑著說道。
“甸國那邊的人,無非就是擔心被人斷了財路,他們不信任阿鬼,我能理解,有我做擔保,他們應該不會多說什么,你們以后遇到甸國那邊的事情,我去替你們解釋就好!”何少星安慰道。
“那是最好,有三哥出面,他們自然不敢找麻煩,至于信任的問題,咱們也不會和他們有什么太大的交集,應該不會勞煩三哥的。”紅姐點頭說道。
“謝謝師父!币慌缘奈,很是感激的道謝。
何少星的這番話,真真的是為我著想,也是為我在撐腰,我這聲‘謝謝’,自然也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沖我擺了擺手,何少星笑著說道:“謝什么謝,這女人在我這里的生活費,你一分也別想少拿,我這里可不養(yǎng)閑人,還有,她正是需要補營養(yǎng)的時候,你小子要加錢!”
“?”沒想到何少星話鋒轉(zhuǎn)的這么快,我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怎么著?你小子又想要面子,又不想出錢?想美事兒呢?”何少星瞪了我是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師父,我沒錢,你也知道,我跟著紅姐吃飯呢,哪來的錢?”我苦著臉說道。
一旁的紅姐聽著我和何少星的對話,若有所悟的說道:“三哥,你這話是說給我聽的吧,是想讓我和阿鬼分錢呢?”
“小紅,我可沒有這么說,我只是提醒阿鬼,想風光,想養(yǎng)女人,就要有本事,有錢,至于你怎么對他,那就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啦!”何少星壞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