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我問清楚,讓水姐如此擔(dān)心的懲戒是什么,一輛警車便已經(jīng)停在了夢幻酒吧的門口。
土城這里的警局條件還算是不錯,因為長期和毒販打交道,所以在裝備上還是挺超前的。
制式警車是當(dāng)時警局里,比較上檔次的桑塔納2000,車上坐著的人只有兩個,穿著警服一臉嚴(yán)肅的樣子,年紀(jì)也都看上去有40多歲的樣子。
開車的警察一下車,就把目光注視向了我們,他招呼了一下隨行的同事,便沖著我們?nèi)齻人走了過來。
看到警察突然出現(xiàn),我心里暗罵一聲石頭這個慫包,居然這么快就報了警。
按說江湖打斗,只要不死人,不被警察撞到,是不會有人去報警的。
畢竟吃的社會飯,靠的就是打打殺殺,要是和人爭地盤,或者是有什么仇怨,動起手來叫了警察,那以后也就別在社會上混了,所以混江湖的人打起架來,一般都不會要人命,也是為了避免被警察盯上。
盡管我在商場里出手很重,但是我確信,我踢的那兩腳并不會要了那個混混的命,所以如果不是石頭報警的話,警察根本就不會盯上我。
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警察來了,我也不能裝縮頭烏龜,畢竟紅姐和水姐再怎么護(hù)著我,我作為一個男人,也不能讓人瞧不起。
想到這里,我主動迎了上去。
沒等我開口說話,開車的那個警察便皺眉道:“我找你們老板,沒你的事兒!”
“這事兒我負(fù)責(zé),不用和紅姐說。”我態(tài)度強(qiáng)勢的說著。
“你負(fù)責(zé)?你小子是干什么的?你能負(fù)什么責(zé)?”警察冷著臉問。
“我。。!
話還沒有說完,紅姐已經(jīng)走到了我的身旁,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閉上嘴巴,然后她對那兩個警察說道:“警察同志,你找我們有什么事兒?”
“哦?不知道我們找你什么事兒,這小子就敢說他負(fù)責(zé)?我倒是想聽聽,他想負(fù)責(zé)什么事兒!绷硪幻煨χ鴨柕。
開車的警察聽到同事的話,也沒有再多說,而是開始上下打量我 。
聽到這個面帶微笑的警察這么說,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心里暗叫一聲:不好!
顯然這兩個警察來這里,并不是奔著我來的,而且他們應(yīng)該也并不知道,在商場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因為擔(dān)心警察找紅姐的麻煩,所以我才主動上來應(yīng)對,卻沒有想到,一時沖動卻差點自投羅網(wǎng)。
盡管我是一個臥底,也和眼前的警察一樣,有著警察的身份,但是這個身份是沒有辦法公開的。
而且我相信,像打架斗毆被警察拉去問話這種事情,我也不可能尋求到什么幫助,只能靠自己去解決這個麻煩。
可能老槍要是知道這件事,還得狠狠的批評我一番。
對面的警察打量我的時候,我也在打量著他們,目光相對的一剎那,我突然有種過電的感覺。
眼前的兩個警察,一個兇巴巴的,用懷疑一切的眼神,打量著站在他面前的我,而另一個警察的臉上,始終掛著親和力很強(qiáng)的微笑,目光并沒有在我的身上停留。
盡管那個沒有看向我的警察,臉上一直掛著微笑,但是我心里很清楚,他們兩個中,這個微笑警察才是最厲害的。
以前跟著老槍學(xué)習(xí)的時候,老槍就曾經(jīng)和我說起過關(guān)于查案的一些事情。
如何成為一個優(yōu)秀的偵查員?
最基本的就是喜怒不形于色,對任何事情都能保持一個平和的心態(tài),因為情緒的波動,不僅會直接影響判斷力,更會讓人看透你的心事。
只有在對手面前瞞天過海,才能有機(jī)會抓住對方的把柄。
此時看到這位優(yōu)秀的偵查員,我才意識到老槍對我說的那番話,其實是在關(guān)照我,可是我卻并沒有當(dāng)回事。
眼下因為我的沖動,當(dāng)真是給自己制造了不小的麻煩。
“說啊?你想負(fù)什么責(zé)?”那個兇巴巴的警察,盯著我的眼睛問道。
“酒吧的事情一直都是我在負(fù)責(zé),火災(zāi)的事情,也不是我們故意的,你們要是罰款的話,就找我好了,不用去麻煩我們紅姐!”我靈機(jī)一動,找了這么一個借口,想要把自己的錯誤圓回來。
“對。』馂(zāi)不是我們故意造成的,你們憑什么罰款。俊彼阋彩悄X子靈光,在一旁幫腔的說道。
那個面帶微笑的警察看向我,笑著問道:“我們有說要因為火災(zāi)罰款嗎?”
“那你們來干嘛?”聽到他這么說,我連忙接話道。
“這就要問你們了?”微笑警察接著問道。
“我們是做正當(dāng)生意的,警官,你這么說,我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你!奔t姐也笑著說道。
“哦,正當(dāng)生意?不知道你所說的正當(dāng)生意,都包括些什么。俊蔽⑿彀涯抗饪聪蚣t姐,笑著問道。
“酒吧!客人來聽歌,喝點酒解悶,還能有什么?我們這里的營業(yè)范圍,可都是正大光明的,不信的話,你可以查!”紅姐的臉上滿是自信的微笑,說起話來語氣也很是輕松。
“哦,可以查是嗎?”微笑警察輕聲問道。
“當(dāng)然,難道有什么問題嗎?”紅姐看向?qū)Ψ,眼睛漸漸的瞇了起來。
“如果有人舉報,你這里販?zhǔn)鄱酒,你覺得你應(yīng)該怎么解釋?”微笑警察和紅姐對視著,臉上的微笑漸漸變冷。
兇巴巴的警察也盯著紅姐,開口問道:“夢幻酒吧從營業(yè)到現(xiàn)在,也就是一年多的光景吧,你們的生意很是平常,你卻住著別墅,開著價格不菲的汽車,你可要好好解釋!”
兩人一唱一和的問著,顯然是對紅姐有了質(zhì)疑,這讓我的心里不免一緊。
雖然我知道紅姐的場子里,并不允許有人販?zhǔn)鄱酒,但是有人故意栽贓的話,那可就真不好說啦!
面對兩個警察的質(zhì)問,紅姐淡淡一笑,說道:“二位警官,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什么話?”微笑警察問道。
“女人學(xué)壞了,就有錢花了,哈哈!這個道理你懂嗎?”紅姐笑著回道。
“是嗎?那我倒是沒聽說過!”微笑警察回道。
“既然你沒有聽說過,那我也沒辦法解釋了,總之呢!我這里從來都沒有販?zhǔn)圻^毒品,你們喜歡查呢,就隨意查好啦!”紅姐很是坦然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