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華天點(diǎn)了點(diǎn)頭,朝羅義鑫望了一眼,仿佛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帝,自上而下的俯視著:
“這種事都辦不好,確實(shí)是廢物一個,我們仕林會所不養(yǎng)廢物,去財(cái)務(wù)領(lǐng)工資滾吧,以后別讓我在會所看見你!
羅義鑫仿佛憑空被雷劈中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隨后才意識過來自己身上發(fā)生了什么,整個人不自然的顫抖起來。
“余少爺,胡經(jīng)理,我在會所干了兩年了,一直都沒有出過錯,任勞任怨,現(xiàn)在我只錯了這一次,而且還有機(jī)會補(bǔ)救,給我個機(jī)會可以嗎?”他咬著牙,艱難的說道。
“任勞任怨?你把你應(yīng)該做的工作說成任勞任怨?”余少爺冷哼一聲:“真是爛泥扶不上墻,行了,少廢話,快滾。”
“我......”羅義鑫一時間面若死灰。
就在這時,許璞玉突然出現(xiàn)了余少爺?shù)呐赃叄骸吧贍敚阍趺催不來找我?我都等你好久了!
“哦?抱歉抱歉,玉兒,遇到了一點(diǎn)破事。”
余少爺看到穿著性感的許璞玉,便伸手將她攬入懷中,當(dāng)著眾人的面毫不避諱的伸手在她的屁股上揉搓,一邊輕聲笑道:
“有個廢物員工,連點(diǎn)簡單的事都辦不好,我打算開除他,誰想到他還他在這死皮賴臉的求情呢!
“什么廢物員工呀,真是不要臉,少爺你別管他啦,直接開除吧,這不是耽誤少爺您寶貴的時間嘛?”
許璞玉扭了扭身子,伸手在余少爺?shù)男靥派,仿佛在給他順氣一般:“為那種貨色生氣,沒得丟了余少爺?shù)纳韮r(jià)!
“玉兒。俊绷_義鑫瞪著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面前那個,他感覺到無比陌生的許璞玉,仿佛已經(jīng)不認(rèn)得她似的。
羅義鑫為了拿到高一點(diǎn)的工資,辭掉了在醫(yī)院相對不算辛苦的工作,跑到仕林會所甘愿做一個小助理。
他只想滿足許璞玉的奢侈品需求,滿足許璞玉的消費(fèi)要求,只想攢夠一筆錢和許璞玉結(jié)婚。
每天被許璞玉像條狗一樣使喚,他從來都沒有埋怨過,只會兢兢業(yè)業(yè)的做著自己的本職工作。
他以為只要自己努力,終究會讓許璞玉感動,明白自己的心意,和自己攜手共度未來的人生旅程。
但他現(xiàn)在看到的是什么?
他為之奮斗,為之努力的女人,在別的男人懷中被摸來摸去,還扭著身子曲意撒歡,連對自己看一眼都懶得欠奉。
這一瞬間,羅義鑫感覺自己的心好痛。
“玉兒,你在......開玩笑,對嗎?”
萬念俱灰之下,羅義鑫心中莫名其妙的升起了一絲希冀,他定定的望著許璞玉,仿佛希望能從許璞玉口中聽到一句肯定的回答。
只要自己的真情能感動她,就算她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自己也可以原諒她,畢竟,自己是那么愛她......
“好吧,既然你一定要蠢到想要一個答復(fù),那我就告訴你!
許璞玉偎依在余少爺?shù)膽阎,有些不耐煩的將頭轉(zhuǎn)過來,望著羅義鑫說道:
“你被甩了。聽得清楚嗎?要是聽得清楚的話,請你識相點(diǎn)自己離開會所可以嗎?不要給余少爺添麻煩了!
羅義鑫整個人都怔在了原地,一副要崩潰的樣子,咬著牙,強(qiáng)擠著嘶啞的聲音問:
“我對你不好嗎?”
許璞玉看上去似乎被羅義鑫消磨盡了耐心,皺著眉頭說道:
“你對我好?給我買包藥,給我加件衣服,給我暖一瓶熱水就是對我好了?”
“拜托,羅義鑫先生,你可不可以現(xiàn)實(shí)點(diǎn),你到底知不知道女孩子喜歡什么?”
她指著脖子上的水晶項(xiàng)鏈,不耐煩的說道:
“動動腦子好不好?我?guī)е@串水晶項(xiàng)鏈那么久,天天在你面前晃,你看到這個,你為什么還不明白你和我根本不是一個階層的人,你有資格擁有我嗎?”
“不說別的,你連這一串水晶項(xiàng)鏈都買不起吧?”
“你一個窮得叮當(dāng)響,未來也沒什么前途的家伙,努力倒是勉勉強(qiáng)強(qiáng),但你再努力,要努力多久才能在奉城買房?努力多久才能買部車?你還要我跟你受多少罪?”
“我原本還想給你留個面子,讓你識相點(diǎn)低調(diào)分手,你還不領(lǐng)情!你看看你,吃穿住行都一副窮酸樣,你配得上我嗎?你再看看余少爺,你為什么就搞不明白差距呢?”
聽到許璞玉好似“語重心長”教育自己的話,羅義鑫只感覺五臟都隱隱作痛。
大學(xué)四年,他勤工儉學(xué)掙到的錢全都被許璞玉拿去賣奢侈品、化妝品,無怨無悔,沒想到最后自己的付出,換來了這個結(jié)果!
他握緊了拳頭,指甲都已經(jīng)深深的鑲嵌到了掌心的肉中,死死的瞪著許璞玉:“你什么時候和他搞在一起的?”
許璞玉輕蔑一笑,似乎是不屑回答羅義鑫這個問題,轉(zhuǎn)頭對著余少爺微笑:“少爺,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談戀愛在什么時候嗎?”
“嗯?這個我倒要好好想一想......”
余少爺借著思考的時間,攬著許璞玉的手又開始作怪,直到許璞玉嬌喘著不依的時候,他才戲謔的對羅義鑫笑著:“大概一個月前吧。”
羅義鑫臉色變得蒼白,連退了兩步,仿佛要站不穩(wěn)的樣子:“一個月前,你們就在一起了......”
“是啊,一個月前我們就在一起了,不過玉兒很溫柔,一直不忍心告訴你,還非要讓我來陪她演這出戲讓你死心,可惜你太蠢,都這么明顯了,你還看不懂!
余少爺挑了挑眉毛:“現(xiàn)在話也說明白了,你也差不多可以滾蛋走人了吧?”
羅義鑫呆呆的站著,望著這一男一女,雙目無神,嘴唇蠕動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原來那個出了錯的賓客名單,一開始就是讓自己離開仕林會所的道具,而這一對男女,早就計(jì)劃著讓自己識相的乖乖離開。
一下子,他仿佛感覺自己似乎被世界遺棄般。
就在這時,他感覺到自己的肩膀似乎被拍了一下。
“一對狗男女而已,不值得你這樣,工作丟了就丟了,跟著兄弟走,兄弟保證給你安排一個年薪百萬的工作,有錢了什么女的找不到?”蕭塵淡淡的在羅義鑫的旁邊說道。
許璞玉先是譏諷的朝他望了一眼,什么工作能年薪百萬?怕不是推銷保險(xiǎn)的?推銷保險(xiǎn)的也不敢這么吹啊。
隨后她轉(zhuǎn)過頭,撇著嘴用一眾委屈的語氣搖著余少爺?shù)氖郑骸吧贍?.....你看那個人罵我們是狗男女,還沒有人這么罵過我呢,嗚嗚嗚......”
余少爺之前分了一回神,腦子里想的是不久前見過的一個超級美女,沒聽到蕭塵的話,這會聽到許璞玉的轉(zhuǎn)述,頓時勃然大怒,對著蕭塵陰沉的說道:
“你剛剛說什么?再說一遍?嗯?”
仲太鵬心知不能惹怒這位仕林會所的太子爺,心中暗罵了一句許璞玉賤人,隨后拉住蕭塵的衣袖,示意他該走了。
但還未將蕭塵拉住,蕭塵接下來的話,卻另得他和羅義鑫臉色劇變。
“你讓我再說一般我就再說一遍?你當(dāng)我是你爹任你予取予求呢?”
蕭塵眼神平靜,下巴朝上一側(cè):
“老子可生不出你這種孽障,雖然她也是個爛貨,但搶別人女朋友這種品性,你要是我生的,你看我不把你狗腿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