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蘭酒店。
白家老爺子八十大壽,包下了一層樓。
光是宴會花費,就不下百萬。
來參加宴會的貴賓開來的豪車,酒店停車位都已經(jīng)被擠滿了。
白家老爺子在奉城打拼一輩子,近幾年身體越發(fā)不好,恐怕是最后一次辦壽宴了,跟白家有交際的人,這次都給了面子。
宴會大廳盈聲沸天,一眼望過去,全是密密麻麻的人。
白家十幾億財產(chǎn),在奉城雖說不算豪門,但也是有錢人。
老爺子一共有兩兒一女。
白暖的父親白少武是老三,也是白家里面最不成器的一個人,因此白家分公司,要靠白暖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撐起來。
白暖跟母親單嬈走到最前面一排白家人專屬的桌子坐下。
剛坐下,耳邊就傳來不善的聲音:“大侄女和弟妹來了啊,我們家老三怎么沒來?”
白暖和單嬈扭頭,只見一個保養(yǎng)極好的中年人朝她們走來,他是白家老大,白行文,也是最受白家老爺子器重。
白行文看著白暖母女倆,眼神冷漠,語氣卻是夸張:“老爺子大壽,一家人來參加就要整整齊齊嘛,怎么就你們兩個來了?”
“老三是不是又因為賭博被抓起來了?”
“弟妹,你兒子呢?是不是還在哪個女人的床上沒有起來?”
白暖和單嬈臉色冰寒,十分難看。
“你們這一家人會玩啊,吃喝嫖賭都玩齊活了,我要是你們,根本就沒臉來參加老爺子的生日宴會!
“不過也是,臉皮厚才吃的夠,平時不來見老爺子,今天來這里,又是來找老爺子要飯?”
這話一出,四周的白家人譏笑不已,白暖和單嬈的臉漲得通紅。
當(dāng)初白暖父親賭博輸?shù)袅藥讉億,差點把公司都輸?shù),老爺子抽調(diào)了老大一家的資金,補(bǔ)上了這個缺口,于是白文行每次見到白暖一家人都會譏諷他們一家人。
偏偏白暖和單嬈又不敢反駁,只能受著這氣。
白行文忽然想起了什么:“三弟妹,你們家女婿怎么沒有來?”
“大哥,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女婿?”白暖二姨問道。
白暖二姨同樣看白暖一家不爽,她是外嫁出去的,白家老爺子把原本準(zhǔn)備給她的那部分財產(chǎn)分給了白暖一家。
白行文笑呵呵道:“當(dāng)然是昨天出獄,被三弟妹丟出自家公司的那個女婿啊!
白暖二姨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那個女婿啊,可慘了,這個時候說不定在哪撿垃圾賺醫(yī)藥費呢,當(dāng)初幫人頂替坐牢,換他老母親醫(yī)藥費,沒想到啊,那醫(yī)藥費根本就沒有到他老母身上,錢似乎被拿去給某人玩女人去了,嘖嘖!
白暖嬌軀一顫,表情有些僵硬,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單嬈。
她記得很清楚,幾年前,她弟弟出那個車禍以后,原本是要被關(guān)在家里反省的,但他不知道哪里來了筆錢,跑去外面花天酒地。
白暖聲音都有些發(fā)顫:“媽,二姨說的是真的嗎……”
難怪今天早上蕭塵跟她提離婚。
單嬈臉色漲紅,根本不敢說話,心頭不知道罵了蕭塵幾千幾萬遍。
都是那個畜生,導(dǎo)致她被羞辱!
白行文一臉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樣我也就明白,他為什么不來了。”
“有這樣的事情,肯定會讓人寒心啊。”
“大侄女,你說你老公會來嗎?”
白暖臉色無比難看,內(nèi)心萬分委屈,咬著牙說道:“他會來的!
“來,肯定會來,但是來的是哪一個就不知道了。”白暖二姨譏笑道:
“這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為了錢,想嫁個更好的,大家都明白。”
白家誰不知道單嬈想把白暖再嫁給債主黃家少東家?
白暖被羞辱氣得眼眶通紅,淚水在不停打轉(zhuǎn)。
她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情。
單嬈是她親媽,她到底還做了哪些事?
就在白暖忍受不了準(zhǔn)備起身離去的時候。
“暖兒——”
白暖一扭頭,只見蕭塵身穿筆挺西裝,渾身上下打扮的一絲不茍,走到了白暖面前。
白暖和單嬈都有些看呆了,這真的是蕭塵嗎?
實在太帥了,身上更是有一種說不出的迷人氣質(zhì)。
一出現(xiàn),就吸引了在場無數(shù)人的目光。
“老婆,對不起我來晚了!
白暖聲音有些哽咽,笑著說道:“你來了就好!
蕭塵面帶微笑,拿出玉佩放在她手心里:“這一次,可要保管好。”
這一刻,白暖的情緒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種種委屈化作淚水,奪眶而出。
“蕭塵,對不起。”
蕭塵也不顧在場旁人的想法,將她拉進(jìn)自己的懷里,話語之間有一種無與倫比的強(qiáng)大自信:
“我發(fā)誓,從今以后,沒有人可以再讓你受任何委屈!”
在蕭塵的懷抱里,前所未有的莫名安全感將安暖籠罩,淚水頓時止住,她低聲嗯了一聲。
內(nèi)心莫名有些甜滋滋的,感覺有蕭塵在身邊,就算有再大的困難也能安然渡過。
白暖二姨譏笑道:“我說,侄女婿,你這個時間不應(yīng)該在為你老母親的醫(yī)藥發(fā)愁嗎,怎么還有時間來這里參加宴會,咦,身上的西裝還是范思哲新款,得十幾萬,可以,有錢啊!
白興文似笑非笑道:“租一套衣服花不了幾個錢!
蕭塵皺眉,他銀行卡余額四千萬,需要花錢租衣服?
他淡淡道:“我媽的病已經(jīng)被治好了,就不用你們操心了!
單嬈冷聲道:“你來做什么?這里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給我滾回去,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
白暖從他懷里抬起頭說道:“蕭塵是我丈夫,我叫他來的,他也是白家的一份子,難道不該來?”
單嬈氣急,她還沒來得及說話,白暖二姨看熱鬧不嫌事大,譏笑道:
“三弟妹是怕你現(xiàn)任丈夫和未來的丈夫碰到一起,到時候多尷尬,大侄女,你媽這是為了你好!
單嬈惱怒無比。
四周哄笑,眼中滿是嘲弄之色。
這白老三一家,可真是玩笑啊。
白暖皺著眉頭說道:
“我白暖這輩子只有一個丈夫,那就是蕭塵!”
蕭塵心中溫暖,正準(zhǔn)備說點什么,一個陳家人找到他,在他耳邊低聲幾句。
蕭塵對白暖道:“親愛的,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如果有人找我,就說我在樓上!
白暖點點頭。
蕭塵前腳剛走沒有多久,后腳狼狽不堪的黃一軒就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