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一軒是他父親老來得子,黃家差點斷了后代,他爺爺從小就無比寵愛他。
以前無論他做了什么事情,他爺爺都未曾打罵過她。
黃一軒被這一巴掌扇的腦子嗡嗡作響。
內(nèi)心更是冰冷無比,他干巴巴道:“爺爺,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黃沙鶴臉色陰沉地將一張a4紙甩在他面前。
黃一軒渾身都在顫抖,手腳發(fā)軟,內(nèi)心從一開始的僥幸,到現(xiàn)在的絕望,不過短短幾分鐘。
這上面記載的事情,足夠黃家全部牢底坐穿了!
究竟是什么人,竟是將他黃家的事情,調(diào)查的這么清楚。
最關(guān)鍵是下面的那一行字:
“貴家黃一軒如若不當眾跪地求饒!
“今天之內(nèi),讓黃家家破人亡!”
殺人不過點頭,如果要對付黃家,不必大費周章,話里話外,都表明一種意思。
他黃一軒,得罪了不能惹的人。
他臉色煞白:“爺爺,這會不會是開玩笑的!
黃沙鶴又是一巴掌扇在他臉上,破口大罵:“半個小時里,我黃家的客戶全部要求取消合作,股價狂跌,銀行更是打電話找我黃家要債!”
“你這個蠢貨,竟然會覺得是假的!”
“如果不是你得罪了人,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我黃家怎么可能面臨此事!”
說著,黃沙鶴一瞬間蒼老了十歲一般。
黃家所有人露出要吃人一樣的眼神盯著他。
黃一軒膝蓋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蒼白無力地解釋道:
“爺爺,我最多就是玩一玩女人,哪敢去得罪那等大人物?”
“奉城大人物我都有數(shù),但是我跟他們都沒有交際啊!
“爺爺,我都不知道我這是得罪了誰啊。”
黃沙鶴深深地看了黃一軒良久,確認他沒有撒謊,嘆了口氣:
“沒辦法了,我們只有去求陳家了!
黃家人臉色頓時有些怪異,昨晚他們才決定脫離黃家,把所有資金抽調(diào)去收購公司,這回頭就要去求陳家,陳家能給他們好臉色嗎?
黃沙鶴杵著拐杖起身:“其他事都不用管,不管付出什么代價,我們黃家必須渡過這一次滅門之禍!”
……
黃家一行人匆匆趕到陳家莊園。
陳家莊園位于城南,自己買地皮修了個巨大的莊園。
奉城第一豪門,名副其實。
昨天傳來陳老撐不住的消息,大家都慌了,黃家人來到到陳家,以為這里很沉悶壓抑。
走進莊園里,卻看見陳老在逗鳥。
黃家人心里頓時一個咯蹬。
心中有了個猜測。
黃沙鶴臉色變幻了數(shù)次,然后臉上擠出一個笑容,沖陳老喊道:“老大哥。”
陳老點點頭,微笑道:“你這老家伙不在家里養(yǎng)老,跑我這里來做什么。”
黃沙鶴腦門有一抹冷汗:“聽到老大哥身體不好,過來看看你!
“哦!标惱夏樕凵癖淞诵骸笆莵砜次疫@個老家伙有沒有死是吧,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你直接說事情吧!
黃沙鶴臉色發(fā)苦:“老大哥,事情是這樣的……我們黃家快家破人亡了。”
“哦!标惱蠜]什么反應:“你想說什么?”
黃沙鶴牙齒一咬,哀求道:“老大哥,我們黃家沒有做對不起陳家的事情!
“還請老大哥高抬貴手,放我們黃家上下一條生路!”
奉城大人物都知道他黃家背后是陳家,要是陳老沒了,動他陳家還能想想是誰,但是現(xiàn)在陳老安然無恙,能夠掌握黃家所有隱秘信息,只有陳家了。
黃家人頓時色變,竟是陳家要對他們下手!
難道黃一軒的事情,只是個借口?
然而陳老卻只是說道:“我沒有對你們下手,而且,你們也求錯人了!
“但你猜對了一點,是我動的手。”
黃沙鶴有些聽不懂了,連連哀求道:“老大哥,我跟你打江山幾十年,請指條明路!
“哼!”
陳老冷喝一聲:“昨日我身患重病,是一位神醫(yī)出手,才讓我活了過來!
“你的好孫子,要動我的救命恩人!”
“剩下的事情,你自己好好問他把,送客!
黃家人臉色煞白的被趕出了陳家。
竟是這樣!
“怎……怎么辦……”黃一軒腦袋空白。
“怎么辦?”
黃沙鶴抄起手中的拐杖就往黃一軒腦門上一砸,破口大罵:“還說不是你這個小畜生惹得事情?”
黃一軒腦門被砸出了血,跪在地上叫慘:“爺爺,我真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是誰啊。”
“還說不知道?”
黃沙鶴狠狠地往他身上踢:“黃家都要被你害的家破人亡了,你都還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我打死你這個孽障算了。”
“爺爺別打了……”黃一軒慘叫著,顫著聲說道:“我知道是誰了……”
這一刻,他終于回想起,那個站在徐志天身邊的蕭塵。
他沒有得罪過徐志天。
是他!
他身軀狠狠一顫。
眼前浮現(xiàn)出蕭塵說話的模樣,七天,我要讓你跪在我面前求我!
……
另外一邊。
白家老爺子八十大壽!
白家宴會所在的芙蘭五星級酒店。
一輛又一輛豪車出入,規(guī)模宏大。
每一個賓客都身份不凡,打扮的珠光寶氣,氣質(zhì)逼人。
會場內(nèi),酒光交觸,歡聲笑語不停。
“老三一家來了啊?”(改成公司員工,后面才是家人吐槽羞辱)
“呵,他們家還有臉來參加老爺子的聚會?”
“公司虧損,還欠了不少外債,平時不敢回老宅,今天倒是趁著人多,來找老爺子求情要錢了吧。”
“那可真不要臉!
“喝,你知道什么,那單嬈準備讓自己女兒離婚,再嫁給債主家的少東家,嘖嘖,打的一手好算盤!
“那看老三一家今天怎么過老爺子那一關(guān)。”
單嬈和母親走進會場,一路上,許多人對她們指指點點,眼帶譏笑,說話更是不加遮掩,這讓她們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白暖臉色難看,情緒低沉。
單嬈心里著急,她邀請了黃一軒來參加老爺子宴會。
怎么他還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