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歌,我們的交易內(nèi)容是你保護(hù)好小姐,你剛才在對小姐做什么?”
易橋怒氣完全呈現(xiàn)在臉上。
宣歌散漫的靠著桌子,語調(diào)更是漫不經(jīng)心的隨意:“如你所見!
易橋怒氣值蹭蹭上漲:“小姐還小,你想找女人可以出去找,你怎么能引誘小姐!”
宣歌淡淡的道:“我沒想找什么女人!
“那你剛才對小姐干什么!”
房間瞬間陷入寂靜中。
宣歌緩慢的抬起頭,沉靜的眸子里,仿佛注入了生機(jī),漸漸有了人氣。
他薄唇輕啟,字字堅篤定。
“我想要她!
“就這么簡單!
我想要她,就這么簡單。
易橋似乎被鎮(zhèn)住了。
他臉上表情從憤怒,到震驚,之后陷入空白中。
宣歌嘴角微微上揚(yáng):“我喜歡她,所以我要她!
易橋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什么身份……”
他是殺手!
手上沾滿鮮血。
即便這不是他能選擇的。
可是怎么能讓小姐……和這樣一個人在一起。
宣歌睫毛低垂,清冷的目光落在地面的花紋上。
他腦中回想起少女那句不輕不重的話語。
——我的現(xiàn)任家教。
片刻后,他聲音低低的響起:“她不在乎我是什么身份。”
從一開始,她就不在乎。
“小姐和你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币讟蚩偹銖氐渍一乩碇牵骸澳銜α诵〗恪!
“不會!
“你……”易橋氣得腦溢血都快犯了。
良久易橋憋出一句話:“小姐……小姐自愿的?”
宣歌語氣有點(diǎn)玩味:“她那樣的人,我能逼她?”
明明就是她先招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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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歌回到房間,明殊盤腿坐在床上,旁邊放著一個箱子,之前易橋帶進(jìn)來的那個。
里面都是一些小玩意,還有幾個相框,上面是原主和父母的照片。
應(yīng)該都是原主以前的。
被舒雪占用房間后,傭人可能收拾到雜物間去了。
聽見動靜,她抬頭看過去。
“易叔叔和你說什么?”
“讓我不要帶壞你。”宣歌在她跟前蹲下:“你會跟我學(xué)壞嗎?”
“我覺得我夠壞了!泵魇鈸P(yáng)唇輕笑。
宣歌握住她指尖,放在唇瓣親了親,又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你不壞,你很好。”
你是最好的。
“宣歌,十點(diǎn)回你自己房間去!币讟蛴撵`似的出現(xiàn)在門口,他轉(zhuǎn)頭就秒變臉:“小姐,箱子里的東西,都是你以前的舊物,你看看有什么要留下的。”
易橋說完倒沒多做停留,順勢帶上門出去了。
宣歌腦袋貼近明殊,在她懷里蹭了蹭:“我會保護(hù)你,即便死亡,我的靈魂也會守護(hù)你!
“你永遠(yuǎn),都別想從我身邊離開!
“然然……”
宣歌嗓音低啞,他仰頭,眸子里的光,明暗交織。
“你是我的!
“永遠(yuǎn)!
明殊往后縮了縮。
她一直知道小妖精并沒看上去的那么‘乖’,平時逗逗,他頂多炸毛給你看,那是因?yàn)槟銢]觸及到他的底線。
他的占有欲和偏執(zhí)像小貓的爪子,藏在看不見的地方。
一旦露出來,撓人得很。
可她并不討厭這樣的小妖精。
“你怕我?”
宣歌伸手固定明殊的腰,防止她后退。
明殊鎮(zhèn)定臉:“我還小,這種事,我們可以晚點(diǎn)做!
宣歌:“???”
哪種事?
他沒想做什么……
好不容易渲染起來的氣氛,被破壞得干干凈凈。
“你整天想些什么?”
想怎么鎮(zhèn)壓你天天想上房揭瓦的靈魂!
明殊日?谑切姆牵骸胺凑皇窍肽!
不知道都要上天了,要知道了,還不得把天捅個窟窿?
宣歌:“……”
宣歌起身,修長的身軀覆蓋住明殊,陰影籠罩而下,明殊以為他要做什么,都準(zhǔn)備好不反抗了。
誰知道宣歌只是壓著她,臉埋在她脖子里:“我也搬下來住吧。”
“易叔叔會打死你的!
宣歌發(fā)出一個單音節(jié),不知道是笑還是什么。
他貼著明殊耳邊道:“我說搬到你隔壁,這樣方便我保護(hù)你!
“你確定我需要保護(hù)?”直男殊不服。
“我想保護(hù)你。”宣歌唇瓣碰到她耳垂,輕輕的含了一下:“好不好?”
“……”
你不要這樣!
這是犯規(guī)的!
你應(yīng)該炸毛!
不按人設(shè)走是要領(lǐng)盒飯的!!盒飯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好像亂入了什么?
“好不好?”
“隨便你!狈凑块g那么多,他住哪兒都行。
宣歌摟著她翻個身,讓明殊趴在他身上,微微挑著眉:“親我!
“有病!
明殊翻身要下去。
宣歌拉著她:“明天才能見到你,我會想你的,親我。”
他把這個要求提得如此理直氣壯,臉不紅氣不喘。
不愧是小妖精。
不要臉起來,全宇宙都比不過。
明殊最后拗不過他,不親就不讓她下去,只能按著他親。
要親是吧?
親個夠!
親到哭!
親到你腿軟!
當(dāng)然宣歌肯定沒哭也沒腿軟。
易橋十點(diǎn)準(zhǔn)時敲門,趕宣歌回自己房間,又給明殊送一點(diǎn)水果。
世界好管家。
一夜好眠。
明殊第二天起來,撞到昨晚那個箱子,才想起來整理。
箱子里的小玩意挺多,而且有些時候應(yīng)該還值不少錢。
明殊吃完早餐,將東西擺到架子上,相框也挨個擺好。
“早!
明殊被人從后面摟住。
她手里的東西沒拿穩(wěn),直接砸了下去:“你走路沒聲,用飄的嗎?”
飄?
這個有點(diǎn)高難度,他不會。
宣歌親了她臉頰一下,側(cè)身靠著架子,手放在她腰間:“你戒備意識有點(diǎn)低,有空我教教你!
“那是對你……”
“嗯?”宣歌湊近她,明殊都能看清他睫毛的根數(shù),他唇瓣微張:“你說什么?”
又罵他?
有本事你罵出來!
明殊推開他,扯著嘴角嘲諷:“誰要你教!
宣歌嗓音淡淡:“我是你家教,應(yīng)該的。”
“……”
“你的余生我會好好教!
“……”
大清早偷吃朕的糖了嗎?
明殊蹲下身子去撿剛才砸下去的東西。
宣歌視線落在她手上:“這什么?”
“音樂盒,認(rèn)不出來嗎?”
音樂盒底部刻了時間,是原主父母送給她的十歲生日禮物。
不過……
好像被砸壞了。
宣歌伸手幫她拿,結(jié)果剛拿到手里,整個音樂盒就碎掉了。
碎掉了——
掉了——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