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
舒航被舒母鬧得沒睡過一天安穩(wěn)覺。
今天舒母好不容易不在,他稍微放松一些,準備睡個覺。
然而等他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在醫(yī)院。
頭頂掛著兩盞破舊的燈,昏黃的光,將四周照明。
這是一個空曠的廢舊工廠。
他被綁在中間的椅子上。
空氣里難聞的味道。
“唔唔唔……”
舒航掙扎。
綁著他的繩子越掙扎越緊。
“唔唔唔……”誰把他綁到這里來的?舒然?還是他家那個婆娘?
舒航腦中閃過各種念頭。
不管是誰,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離開這里。
舒航漲紅了臉,繩子沒有掙開,反而椅子倒在地上,他也跟著倒下去,他吃了一嘴的灰。
就在此時。
舒航聽見了腳步聲。
他在地上蹭半圈,抬頭看向腳步聲傳來的方向。
俊朗的男人被人簇擁著過來。
“唔唔唔……”
男人對上舒航焦急的視線,吩咐一聲:“把舒先生扶起來!
舒航再次坐到椅子上,他瞪著面前的男人:“唔唔唔……”
男人微微揚了下下巴。
舒航嘴巴上的封口膠被扯掉。
“你是誰,為什么綁我到這里來?”
沒了束縛,舒航立即吼出聲。
他不認識這個人。
“舒先生別激動,我找你,只是有點話想和你說。”
“我不認識你!笔婧胶芙鋫,心跳怦怦的跳個不停:“你有話和我說,用得著這樣?”
男人:“這是為了防止舒先生不配合。舒先生不認識我,但一定認識蔡遠鵬。”
舒航像是被按了暫停鍵。
蔡遠鵬……那個醫(yī)生。
男人原地踱步兩圈,似乎在思考什么,又似乎在給他思考的時間。
“你……”
舒航聲音嘶啞。
他看著男人,一開始被綁架的慌張之后,漸漸冷靜下來。
“你是什么人?”
男人笑著道:“我不是舒先生的敵人,相反,我能幫你,得到你想要的!
他想要的?
舒家的產(chǎn)業(yè)?
這就是他一直想要的東西。
舒航下意識的吞咽口水:“蔡遠鵬……是你殺的?”
男人沒有否認:“蔡遠鵬我已經(jīng)幫你解決了,只要你不說,沒人會知道,你對舒家唯一一位繼承人做的事,這算是我給舒先生的一份見面禮!
真的是他殺的!
舒航腦中千回百轉(zhuǎn),最后咬牙問:“你想我做什么?”
“舒先生是個明白人,我也不和舒先生拐彎抹角,我在找一樣東西!
男人旁邊的人將一張紙展開在舒航面前。
“舒先生可有見過這個東西!
舒航盯著紙上的東西,那是一個普通的盒子。
只是表面有圖案。
由兩個三角形正倒交疊,重合成的六芒星。
里面是一朵花……也有點像草,四葉草那種樣式的圖案。
“這是……什么?”
男人道:“我需要舒航先生幫我找到這個盒子。”
舒航:“我都沒見過,怎么找?”
“這東西,肯定在舒家。舒先生只要用心,一定能找到!
舒航疑惑:“你知道在舒家,為什么不自己去找?”
男人道:“舒先生更了解你的親人不是嗎?他們會將這個東西放在哪里,我相信你會比我了解得多,更容易找到!
他的親人?
舒航震驚的看向男人。
舒然的父母,他的弟弟弟媳?
電光火石間,舒航不可置信的道:“我弟弟的死……”
男人豎起食指。
舒航只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底直竄腦門。
“舒先生,作為報酬,我會讓舒先生,成為舒家的繼承人!
“不過……”
“舒先生若是不能找到我需要的東西,那么蔡遠鵬的死,可能就需要舒先生去承擔!
這是明顯的威脅。
舒航心下一沉,這個男人殺了蔡遠鵬,肯定留下了什么證據(jù)。
他如果不答應,自己就得為蔡遠鵬的死負責。
男人繼續(xù)道:“啊,對了,還有你的女兒!
“你對我女兒做了什么?”
舒航大概是真的疼愛舒雪,聽見這里,直接炸了毛。
“你要什么都可以,你別動我女兒,她什么都不知道!
“別緊張,舒小姐活潑可愛,我很喜歡,不會傷害她!
“……”
-
舒航渾渾噩噩的走在大街上。
他找到公用電話,給舒雪打電話,那邊很快接通。
“雪兒你在哪兒?”
“學校!笔嫜┱Z氣有些淡:“爸爸,有什么事嗎?”
“沒事沒事,你別上學了,先回家!
“爸,你還是好好和媽道歉吧,我最近不回去了!
“雪兒……雪兒??”
電話里只有嘟嘟嘟的忙音。
她沒事,但是那個人說,如果他不配合,雪兒就不一定會沒事……
盒子……
那個盒子他根本沒見過……
要去哪里找?
就在舒航滿頭霧水,不知從何下手的時候,幾輛警車呼嘯而至,車上的人下來將他圍住。
“舒航先生,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舒航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
“為……為什么?”
“你涉嫌謀殺罪!本旃鹿k:“請配合我們調(diào)查!
舒航緊繃的那根弦繃斷。
那個男人不是說要他找到那個盒子的嗎?
為什么警察這么快找上門了?
可能是接連的精神緊繃,讓舒航?jīng)]辦法冷靜,他大吼一聲:“我沒有……不是我殺的,跟我沒關(guān)系!
警方的看他的眼神微微有些變化。
“舒先生,請配合我們調(diào)查。”
舒航被強行帶上警車。
到警局,舒航看到坐在里面的明殊,臉色頓時一黑。
不是那個男人。
明殊沖舒航笑瞇瞇的打招呼,領(lǐng)取自己的鍋。
舒航被關(guān)進去才知道,明殊拿了錄音,報警說他要謀害她。
錄音是那天,她來找自己,逼問自己錄下的。
當時她問了很多問題,舒航都不記得自己說過些什么。
反正他只知道,自己做過的事,她全知道了。
可是當時她除了打他一頓,并沒對自己做什么……
關(guān)鍵在警方又在蔡遠鵬身上,找到一種藥物,和之前江律師拿去化驗的一模一樣。
但是警方從里面檢測出一種從沒見過的物質(zhì)。
警方暫時只知道,這種物質(zhì)可以讓人出現(xiàn)幻覺,警方懷疑是某種新型毒丨品。
這種藥物,也在舒航那里搜到。
之前舒然的藥,都是他在管,可能是忘記扔掉。
這下舒航就算狡辯,自己是被逼說出那些話,可這種藥物也沒辦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