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
顧惜最近不敢出去,一直呆在家里。
此時房間中一片狼藉。
她坐在化妝臺前,昂貴的化妝品倒得到處都是,有的甚至已經(jīng)掉到地上。
而她渾然不覺。
眼睛死死的盯著手機。
屏幕上,女孩趴在男生肩頭上,男生站著,側(cè)著頭與她說話,四周的路人被虛化,此時整個世界仿佛只有他們。
啪!
手機砸在墻上,反彈砸中旁邊的衣柜,最終沒有避免裂屏的慘劇。
“。!”
顧惜抱著頭,將化妝臺上的東西全部掃到地上。
稀里嘩啦的聲音后,空氣里彌漫著濃郁的香水味。
“聞笛!”
“惜惜,惜惜?”
顧父在外面拍門,聽見顧惜的大叫,直接撞門進來。
“惜惜,你怎么了?”
顧惜抱著頭大叫發(fā)泄。
“惜惜,你冷靜點!鳖櫢笇⑺龔囊欢阉榱训牟Aе欣饋,按在床上:“惜惜,你怎么了?”
顧惜慌張的抓著顧父:“爸,我是不是要去坐牢?我不要去坐牢!
“不會的!鳖櫢赴矒崴骸鞍职謺朕k法,不會讓你去坐牢,你放心!
“真的嗎?”
“真的真的!
顧惜喘息,她神情稍稍放松一些。
就在顧父松口氣的時候,忽的聽見顧惜狠毒的聲音:“我要聞笛去死,我要她身敗名裂,爸,我要她身敗名裂!”
她憑什么這么風光。
她憑什么和她那個下賤的媽媽一起,嫁進顧家?占她媽媽的位置?
她憑什么能在娛樂圈里大放光彩?
她憑什么!
她恨聞笛!
她要將她踩在腳下!
顧父想到現(xiàn)在的情況,都是因為那個聞笛。
如果不是她在中間攛掇,阿秀怎么會不原諒自己?
怎么會讓惜惜走到這一步!
顧父雖然各種找關系,但最后還是不太樂觀。
畢竟明殊那邊不撤訴,不接受調(diào)解,連他們的面都不見。
最后只能等判。
判下來之后,顧父又找關系,將顧惜給撈出來。
不過顧惜肯定不能出現(xiàn)在熒屏上。
這對顧惜來說,無疑是沉重的打擊。
如果不能出現(xiàn)在熒屏上,她還怎么將聞笛踩在腳底下?
顧惜想到崔景陽。
她喬裝打扮去找崔景陽。
然而恒豐集團最近正經(jīng)歷大變故,崔景陽早就自顧不暇。
到這個時候,他才知道,自己身邊的人,竟有這么多人對他不滿。
顧惜連崔景陽的面都沒見到。
得知崔景陽自己現(xiàn)在的狀況,顧惜也知道找他沒什么用。
難道她真的要躲躲藏藏?
不……
她不甘心。
-
三個月后。
恒豐集團總裁換人。
崔景陽雖然沒被掃地出門,但已經(jīng)失勢,曾經(jīng)的輝煌,成為過去。
他現(xiàn)在就是網(wǎng)絡上寫的——變態(tài)的失敗者。
失敗者……
他是失敗者……
呵呵呵……
“大哥!
光鮮亮麗的崔二少站在他面前,和他有幾分相似的面容上,噙著三分笑意。
“怎么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來看我笑話?”崔景陽目光陰鷙:“你最好現(xiàn)在殺了我,不然你會后悔的!
“我倒是想呀!贝薅俾柤纾骸耙郧笆悄愀吒咴谏,拿鼻孔看我們這些兄弟,現(xiàn)在……”
崔二少笑了下,故意拖長音:“不過你這條命,我可不敢動,小姑奶奶點名要的!
崔景陽皺眉。
小姑奶奶……
是誰?!
“你背后還有人?”崔景陽反應過來,從地上爬起來,抓住崔二少的衣領:“是誰?”
“大哥,不要激動。
“是誰在算計我!”
崔二少也不掙扎,任由崔景陽抓著他。
他慢條斯理的回答:“這人大哥也認識!
他認識?
“是誰?”
“聞笛。”
聞……聞笛?
怎么會是她?她怎么會有那么大的能力。
“好些東西都是她給我的呢,我能坐到今天的位置上,都是她一手推上來的!
崔二少也不知道小姑奶奶為什么要強調(diào),一定要告訴他大哥,是她做的。
不過小姑奶奶說的話,他不敢不聽。
有人給他背鍋,占便宜的是他。
崔二少掰開崔景陽的手,將他推開,手指拍了拍有些褶皺的衣襟。
“大哥,好歹兄弟一場,我也不會做太絕,你好自為之。”
崔景陽跌坐到地上。
怎么會是聞笛……
晚上崔景陽就看到明殊。
明殊依然是翻窗進來的,一進來就和崔景陽對上眼。
“哎……嚇我一跳!
她跳進窗戶,拍拍手,笑瞇瞇的問:“你等我呢?”
“聞笛……”崔景陽坐在椅子上,神色不明:“你還來干什么?也想落井下石?我現(xiàn)在這樣,你還不滿意?”
“不是啊!
崔景陽:“……”
明殊莞爾一笑:“我是來帶你脫離苦海的!
崔景陽:“……”
明殊摸出那塊金色的石頭,朝著崔景陽走過去。
她眉眼彎彎的道:“咱也別廢話了,趕緊辦完事,大家好散伙。”
崔景陽沉默的看著她靠近,仿佛已經(jīng)看透生死,超脫世俗。
就在明殊走到他半米遠的時候。
崔景陽突然起身,泛著寒光的刀子,朝著明殊刺過去。
本該刺中的刀子,刺中空氣。
剛才還站在面前的人,突然消失在他面前。
崔景陽心頭狂跳起來。
全身的汗毛豎立起來,直覺告訴他有危險。
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
危險從后方襲來。
“啊……”
崔景陽慘叫一聲,被踹到地上。
明殊居高臨下:“好好跟你說,你非得動手,你又打不過我,圖什么呢!
崔景陽:“……”
后背好痛……
崔景陽感覺自己腰斷了。
他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明殊蹲到他面前:“是不是很后悔,當初為了一個女人封殺我?”
崔景陽咬牙。
他后悔嗎?
后悔的吧!
如果不是招惹上她,他怎么會落到這個下場!
“沒關系。”
明殊掂了掂金色是石頭,眉眼間盡是暖暖的笑意。
“反正遇見我的人,大多數(shù)都會后悔,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金色的石頭貼近他眉心。
陌生又熟悉的記憶蜂擁而至。
他瞳孔里的震驚變成驚恐。
*
六月過了二十天!
月票六千努力一下還是有的啊。⌒√焓箓!加油加油!
六千六千!
月票六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