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事情經(jīng)過的月戈,平靜的銀瞳里,仿佛有一簇怒火在燃燒。
尊主身邊這位少年,不知從何而來,但他們都不敢妄議半分,她竟然敢做出這種事。
雖說她并不知情……
但是這種行為……
“月柔,過來。”
月柔被人扶著過來,她咬著唇,倔強的看著月戈。
月戈銀瞳中,沒有絲毫的波瀾:“給尊主道歉。”
“我不!”
她又沒錯,憑什么要她道歉。
她帶著哭腔控訴:“哥哥,你怎么答應(yīng)爹爹的?你現(xiàn)在竟然幫著外人!”
什么尊主不尊主的!
她就沒聽過這號人!
月戈眉心跳了跳,如果可以,他很想把她塞回她娘肚子里。
月戈將月柔拽過來,手掌壓著她肩頭。
月柔雙腿一軟,直接跪了下去。
“哥……唔唔唔……”
月柔說不了話,也起不來,紅著眼眶吱唔。
月戈:“請尊主恕罪!
明殊看不服氣的月柔一眼:“找我有事?”
月戈回答:“天啟塔出事了!
明殊微微挑眉,眸中似有光華流轉(zh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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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明殊和祁御上了馬車,月戈看著被人扶著的月柔,冷聲吩咐:“將她送回去,沒我允許,不許她再離開月家!
“是!
“唔唔唔……”月柔只能唔唔抗議。
月戈不理她,喚出雪獅,隨著馬車離開。
天啟塔里面有人出來了,對外面的人大開殺戒,傷亡嚴重。
明殊到的時候,廣場上的人,已經(jīng)退到離天啟塔極遠的地方。
明殊先將祁御送回大帳內(nèi)。
丹旌迎著明殊過來:“尊主!
明殊點頭,往外面走:“什么情況?”
丹旌立即將她走后發(fā)生的事,簡單說一遍。
她離開后又有一批人進去,這次他們進去的時間略長。
這批人沒從里面出來,反而是沒見過的人,從天啟塔中出來。
第一次從天啟塔出來的,一共兩個人,攻擊了不少人。
最初他們不知道那是從天啟塔出來的,以為是誰安排的。
但是第二次天啟塔出來三個人,他們聽見,那些人說他們是從塔里出來,還說什么重見光明……
天啟塔出來的人,個個都不要命,殺他們泄憤。
他們最后雖然都將那些人制服了,可是從戰(zhàn)斗情況來看,那只是他們?nèi)硕唷?br />
如果是單打獨斗,實力一般的人,壓根不是那些人的對手。
丹旌問得小心翼翼:“尊主……這天啟塔里面……”到底出什么事了?
“國主,龍家主和烈陽國國主求見。”
明殊還沒回答,外面突然響起通報聲。
丹旌臉色微變。
這兩個人,肯定是為了尊主來的。
“尊主……”
明殊沉默幾秒:“讓他們進來吧!
反正遲早也是要見的。
龍家主和烈陽國國主,同時進來,兩人的視線,落在首座的女子身上,皆是閃過驚艷之色。
不過這看上去也太年輕了點?
當(dāng)然……
這只是看上去。
他們這里的人,幾千歲都有可能只是一個稚童。
如果用外貌,衡量一個人,那可是要吃大虧的。
龍家主微微拱手:“見過萬鏡山尊主!
烈陽國國主慢一步:“見過萬鏡山尊主!
明殊微笑:“尊主這個稱呼只有驪陽皇室這么叫,你們不用如此叫我。”
兩人往丹旌那邊看一眼,丹旌莫名的有點驕傲。
烈陽國國主詢問:“那不知道如何稱呼?”
丹旌替明殊回答:“龍家主和烈陽國主稱呼尊主為閣下即可!
萬鏡界的統(tǒng)一稱呼……
烈陽國國主和龍家主對視一眼。
他們是想打聽一下,這位叫什么,結(jié)果丹旌這老狐貍,壓根不介紹。
丹旌作為主家,招呼他們落座。
丹旌作為國主都坐在女子下方,所以這兩位,對于怎么坐,也不那么挑剔。
龍家主先出聲:“閣下想必已聽說近日發(fā)生的事,聽聞閣下進過天啟塔,且是唯一從天啟塔中出來之人,敢問閣下,這天啟塔里,到底有什么?”
他們派進去的人,一個活著出來的都沒有。
之前出來的那幾個,除了幾句語焉不詳?shù)脑,也沒什么重要線索。
明殊指尖在桌面敲了敲:“天啟塔里面有的東西就多了!
江山美人。
宏圖霸業(yè)。
龍家主:“……”
這回答了跟沒回答有什么區(qū)別?
“那些從天啟塔出來的人,是從何而來?”烈陽國國主問:“我見他們有些穿著,甚是怪異,就連修為也甚是奇怪。”
和他們這里的完全不一樣,卻非常強悍。
也正是因此,最初交手,沒有防備,打他們措手不及,傷亡嚴重。
“天啟塔……”明殊笑道:“你們的先祖,沒有告訴過你們嗎?”
龍家主和烈陽國國主同時一驚,他們的先祖知道這件事嗎?
可是他們掌權(quán)已久,從未聽過。
“玄紫大陸三分天下,當(dāng)年領(lǐng)頭的,可就是你們的先祖?zhèn),他們憑什么和當(dāng)時盛極一時的驪陽皇室一較高下,自立為王?”
丹旌臉色此時略不好看。
烈陽國國主道:“閣下可是說幽水之戰(zhàn)?”
幽水之戰(zhàn)他們知道,就是一戰(zhàn),奠定之后三大陸成型的基礎(chǔ)。
可惜那一戰(zhàn),他們也只零星聽過一點,個中細節(jié),全然不知。
為什么會發(fā)生幽水之戰(zhàn)。
幽水之戰(zhàn)中,又發(fā)生過什么。
那些掩埋在塵埃中的歷史,似乎悄悄掀起一角。
龍家主皺著眉:“閣下,還請明示!
明殊道:“問我,不如回去問問你們還活著的先輩。”
龍家主:“……”
烈陽國國主:“……”
龍家主拐回正題上:“那閣下可知,天啟塔中,為何會有人出來?”
“我怎么知道!泵魇庑θ轀\淺:“那天啟塔又不是我的。”
龍家主和烈陽國主暗自咬牙。
她那語氣明顯就是知道,還擺出一副我就不告訴你們的表情。
丹旌眼觀鼻鼻觀心,只當(dāng)這兩人是雕塑。
尊主說什么,就是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從帳內(nèi)出來,龍家主冷哼一聲:“要不是丹旌的做派,我真懷疑,她到底是不是從萬鏡山來的!
烈陽國主也微微皺眉:“萬鏡山從未現(xiàn)世,如今……難說啊。”
即便是懷疑,他們此時也不會擺上明面。
萬一真的是萬鏡山來的呢?
能和天啟塔齊名,萬鏡山豈能是好欺之輩?
最重要的是——長生。
“不過今天咱們也不是沒有收獲!
龍家主看烈陽國主一眼,兩人往自己的營地去,傳信回族中,詢問幽水之戰(zhàn)的細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