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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其他類型 > 只愛不婚:禁欲總裁撩上癮 > 第1240章 陸戰(zhàn)番外(完)
  夜深人靜。

  寂靜的山道迎面走來一人,他走得不快,踩在地面,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猶如一個幽靈。

  在山道的盡頭,站著一個男人,他正望著下方。

  兩人的視線似乎在空中對上。

  盡頭的男人笑著出聲:“不愧是白夜。”

  陸戰(zhàn)踩著臺階上去,他走到那人旁邊,手心托著一個盒子。

  男人眸光一亮,異能晶體,這就是異能晶體……他心潮彭拜,伸手要接。

  陸戰(zhàn)猛地收回手。

  男人手落了空。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男人也不惱,用手機(jī)發(fā)了一條短信,陸戰(zhàn)身上的手機(jī)很快響起一聲短信音,

  陸戰(zhàn)檢查到賬的金額,確定沒錯,將盒子扔過去。

  陸戰(zhàn)沒多做停留,也沒多問,自己離開。

  “白夜。”男人叫住他:“真的不考慮加入?”

  “不了。”陸戰(zhàn)道:“我不喜歡聽別人的!

  他叫陸戰(zhàn),也叫白夜。

  他出生就被拋棄,也許到死他都不知道,為什么會被拋棄。

  也許是拋棄他的人,想給他留一個姓,所以在他襁褓里,留下陸這個姓氏。

  戰(zhàn)取自驚退萬人爭戰(zhàn)氣。

  是收養(yǎng)他的義父取的。

  義父是個異能者傭兵。

  異能者傭兵只接和異能有關(guān)的任務(wù),不管是什么單子,只要出得起價,他們就敢接。

  義父對他很好,教他如何使用異能,教他功夫。

  陸戰(zhàn)還記得自己接的第一起單子。

  殺一個異能者。

  那是他十四歲的冬天。

  下著大雪。

  鮮血染紅白雪,他看著那個異能者咽氣。

  期間除了他動手的那一刻,出現(xiàn)過害怕、恐懼的情緒,之后他變得異常平靜。

  冷靜的按照義父教的,處理掉尸體,抹掉自己的痕跡。

  義父說,他天生就干這個的。

  沒有多余的感情。

  他只是一個行走在黑暗里的人。

  義父死于他十五歲那邊,不是什么驚天動地的仇殺,只是人老了,就算是異能者,也會死亡。

  義父說,他死后,墓碑上不要刻名字。

  他們這樣的人,已經(jīng)沒人記得他們的名字,索性就不要刻了。

  他跪在沒有刻任何字的墓碑前,整整一夜。

  第二天他就離開和義父一起住的地方,再也沒回去過。

  去學(xué)校上課,只是正好有一個任務(wù)需要,但是他完成任務(wù)后,并沒有離開。

  他不知道為什么。

  遇見蔣樂他們,是意外……也許不是意外。

  蔣樂幾個人很鬧,他喜歡獨來獨往,但不知道為什么最后能和他們一起上學(xué),放學(xué),玩游戲……

  后來他遇見那個女生。

  明明只是一個普通人,卻不被他的異能影響。

  對異能的態(tài)度也很奇怪,那是一種可有可無的態(tài)度,她不在乎。

  在山海會遇見她,他是很意外的,可是他們并沒多少交集,所以他提醒之后,便離開了。

  誰曾想,整個山海會最后都不復(fù)存在。

  當(dāng)然……

  他那個單子黃了。

  接下異能晶體的單子,他也不清楚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

  是想得到異能晶體,還僅僅是因為對方出價高。

  他知道管理局每年都會舉辦一次大賽,大部分的異能者都不會在管理局。

  雖然他們每次舉辦的時間都不同,但是他能打聽出來。

  所以他選擇在他們離開的時間動手。

  他成功了。

  不過……

  并不幸運(yùn)。

  有異能者發(fā)現(xiàn)了,他被追殺,他以為自己死定了,他拖著狼狽的身體,回到曾經(jīng)和義父住的房子。

  他也說不清是出于什么心情。

  他在那間屋子躺了許久。

  干他們這行的,隨時都可能喪命。

  他有很多次命懸一線,每次都是自己扛過來。

  他感覺自己生命在流失。

  這次……

  也許真的不行了。

  在意識模糊的最后一刻,他給蔣樂打了一個電話。

  他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說了什么,只知道他醒過來的時候,蔣樂他們都圍在自己身邊。

  然后他又看到了她。

  她什么都沒說。

  可他知道,潛伏在附近的人都被她解決了,雖然不知道她怎么解決的。

  那個時候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這個人……

  他看不透。

  她面對人的時候,總是笑吟吟的,給她一袋零食,她身后似乎能冒出一根尾巴,搖給你看。

  高中畢業(yè),面對志愿,他有些茫然,為什么自己會站在這里填志愿?

  他的手從來都不是握筆的。

  隔壁的對話隱約傳來,蔣樂在問她填那個學(xué)校,蔣樂似乎把她那個學(xué)校填上了。

  蔣樂過來的時候,他就照著抄了。

  他想,他只是懶得想罷了。

  以他的成績,上哪個學(xué)校都行。

  反正,他也沒指望大學(xué)出來,能找一份正經(jīng)工作。

  聚會上,他見到了那個總是接她上下學(xué)男生,很好看……

  余深。

  連名字都那么好。

  她的余生……

  她在學(xué)校透著一股漫不經(jīng)心,除了零食能讓她側(cè)目,仿佛什么都不勾不起她的興趣。

  可是他看到,她對那個男生很有耐心。

  嫉妒嗎?

  不是……

  陸戰(zhàn)分不清那是什么感覺,挺煩人的。

  他果然和她上了同一所學(xué)校,除了羅藝,蔣樂他們也都在,大家依然一起玩兒。

  不過她身邊多了一個叫莊濛濛的小姑娘。

  她對那個小姑娘很好,好到學(xué)校有人傳她們百合。然而那個叫余深的男生每天接她,莊濛濛也有一個很好的男朋友,這個謠言不攻而破。

  有一天,他和莊濛濛遇上。

  鬼使神差他問了莊濛濛一個問題。

  “她為什么喜歡和你在一起?”

  “大概……我會做飯吧!

  這是莊濛濛的回答。

  這個答案有點出乎意外,但似乎又不意外……她就是那樣一個,不能用常理看待的人。

  接到蔣樂的電話,他正在完成一單很重要的生意。

  “戰(zhàn)哥……音音走了!

  陸戰(zhàn)看著地上的血,愣了半晌才問:“去哪兒了?”

  “天堂吧。”

  “哦。”沒有多余的情緒,好像只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

  蔣樂在那邊哽咽,說了很多話。

  陸戰(zhàn)靜靜的聽著,他還記得最后一次見她,是在余深的葬禮上。

  葬禮舉行得簡單,她靜靜的站著,看不出是傷心還是不傷心。

  陸戰(zhàn)掛斷電話,隔著幾個城市,望向永恒的啟明星。

  他的手從來不是握筆的,他只是一個行走在黑暗邊緣的人!憫(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