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正都要死,干什么要聽你的?”犯罪分子赤紅著眼。
明殊想了想,“大概死得有尊嚴點?”
“……”老子要打死這個蛇精。!
滴滴滴——
倒計時只剩下五分鐘,老板讓其余人先撤,拆彈專家一個勁的搖頭,但他要留到最后才能走。
“哎,要炸了,我得走了!泵魇獗鹆闶尘鸵罚胺凑乙膊皇蔷,你說不說跟我都沒關(guān)系。如果能傳信,請告訴你后面的人,我叫南枝,南方的,枝葉的枝,有仇盡管沖我來!
犯罪分子:“……”蛇精病吧!
“我說!”犯罪分子突然道:“我說,但是你們必須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
“照顧好我的妻女!狈缸锓肿右а,“她們住在s市的古麗鎮(zhèn)!
“沒問題!崩习妩c頭。
犯罪分子交代很快,老板讓人記下,最后時間只剩下一分鐘,他趕緊讓人撤。
剛才嚷著要撤的明殊,此時卻抱著零食站在一旁,完全沒走的意思。
“走啊小兔崽子!崩习迮。
“又不會炸,走什么?”明殊一臉的鎮(zhèn)定。
“???”
集體懵逼的看著她。
明殊微笑,“我可是奉公守紀(jì)的好公民,怎么會干如此喪心病狂的事。”
奉公守紀(jì)?
你怕是要把天上的牛吹下來。
“你沒開玩笑?”老板心跳完全和倒計時同步,他手心里滿是汗。
明殊抱著零食朝著犯罪分子走過去,素白的手伸向定時炸彈,拉著其中一根線就是一拽。
所有人都是同時瞪大眼,冷汗唰的一下爬滿他們背脊。
她動作很快,旁邊的人幾乎沒反應(yīng)過來,線已經(jīng)被拽掉了。
然而沒有爆炸。
倒計時停止在00:00:43。
眾人屏住的呼吸還沒來得及放開,就見本來停止的倒計時又開始跳動。
“不好意思,拔錯了!笔謵毫拥牡狼。
眾人:“……”
犯罪分子:“……”
明殊重新選了一根,拔掉。
倒計時歸零。
四周陷入詭異的死寂中。
“都說了不會炸,你們緊張什么?我看上去是那種不惜命的人?”朕還要留著命寵幸零食,哪兒能隨便被炸沒了。
眾人:“……”你就是!
“你不是說你不會拆的嗎?”老板回過神,沖著明殊怒吼。
“對啊,所以我是隨便選的!泵魇饴柤纭
“……”隨便選的?隨便……我草萬一選錯了呢?你的心是有多大?
“趕緊帶這小兔崽子下去!崩习逍睦鄣膿]手,他現(xiàn)在不想看到她,“別以為你立了功就沒辦法處置你,功是功,過是過!”
“哦,我要叫律師!
老板:“……”還知道叫律師,厲害了!
老板后來才知道,就算明殊拔錯了,那炸彈也不會炸,完全就是虛驚一場。
拆彈專家表示他們對這個小姑娘很感興趣,能不能讓他們解剖……不是,交流一下。
北棠帶著律師給明殊交了罰款,又有老板在那邊做工作,明殊很快就被放了出來。
“我一天不看著你,你就亂來,南枝,你要逼著我將你關(guān)起來嗎?”北棠揪著明殊往外走。
“你試試看!泵魇獠阶右活D,湊近北棠,“看看關(guān)一下是什么下場。”
北棠眸子微微瞇起,危險的光在他眼底流轉(zhuǎn),陰沉沉的開口,“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
“你能拿我如何?”明殊嘚瑟,“我未成年呀!
就喜歡你想弄死我,又要忍著的樣子。
北棠:“……”
草!
去踏馬的未成年!
未成年了不起!
北棠沉著臉將明殊塞進車里,剛出來的律師還沒來得及上車,車子就開了出去,律師拉車門的手僵在半空。
先生!!我還沒上車呢!
一路上北棠都沒出聲,氣壓極低的開著車,路過一條商業(yè)街的時候,他將車停下,下去后幾分鐘回來,將幾個袋子塞進明殊手里。
明殊扒拉下手里的袋子,突然傾身過去吧唧一口,“好人!
mmp你以為親一下就完了?
想都別想!
北棠轉(zhuǎn)過頭,目光灼灼的盯著明殊。
明殊抱著袋子往后面縮了縮,“你給我的……還想要回去?”
北棠揚了揚下巴,矜持又清冷,就是不出聲,也不開車。
明殊琢磨一會兒,伸出手按在北棠腦袋上,“乖!
北棠:“……”
老子讓你摸老子的頭了嗎?是你能摸的嗎?發(fā)型都給老子摁亂了!
她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mmp……
氣得罵不出來了。
算了,不和她計較。
作為天才,他要有容人之心……
于是北棠捏著明殊的手,將她往旁邊一按,整個人壓過去。
“叭叭……”
后面的車子狂按喇叭,北棠不得已松開明殊,狠狠的在她唇上咬了一下。
“你屬狗的!”明殊嫌棄的擦了擦。
“屬你的!北碧睦浜。
“不要不要不要。”明殊更嫌棄,“不要狗。”
“……”她絕對是在罵老子,現(xiàn)在開車一起撞死來不來得及?
-
學(xué)校那邊關(guān)于貼她和北棠照片的人也找到了,是一個陌生男生,說是拿了別人錢貼的。
至于是誰,他說不清楚,因為當(dāng)時交易的時候,對方戴著口罩和帽子。
只知道是個女生。
明殊覺得是安可可干的……
這兩天安可可和俞遠關(guān)系有點緊張……也不算緊張,就是俞遠不怎么理她。
可能是上次的事,讓俞遠心底對安可可產(chǎn)生了隔閡。
安可可卻每天都來找他,態(tài)度極其真誠,俞遠心底已經(jīng)有些動搖。
俞遠上課需要的書落在寢室,他返回寢室取。寢室門意外的被鎖住了,他拿出鑰匙開門,里面的聲音頓時傾瀉出來。
寢室的床上,兩個身影糾纏在一起。
俞遠只覺得腦中轟的一下炸開。
一個小時前,她還跟自己低聲下氣的道歉,求他原諒。
現(xiàn)在他卻看到她和……裴瑾……
雖然知道他們關(guān)系有點不正常,但俞遠還是第一次撞見他們這么在一起。
安可可似乎看到俞遠站在門口,她掙扎要從裴瑾身下離開。
“俞遠……”
裴瑾卻不給她這個機會,保持著姿勢,朝著門口看去。
俞遠臉色陰沉的踹了一腳門,轉(zhuǎn)身離開。
“俞遠……”
“怎么,舍不得?”裴瑾捏著安可可的下巴,“你叫,一會兒把人叫來,想讓他們都看看你?”
安可可臉色煞白,“裴瑾……去,去關(guān)門!
“害怕嗎?”
此時是上課時間,裴瑾并不怎么緊張,甚至是這樣的情況有些興奮,在安可可求他好一會兒,才去將門關(guān)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