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殊覺得玉徽一定是來跟她作對的。
她好不容易把謝初陽給弄下去,一抬頭就看龍紗雪從天上掉下來——本體。
龐大的龍身砸在她面前,塵土飛揚(yáng)間,明殊看見龍頭正對著自己,而此時龍目瞪圓,里面卻無光彩。
一看就是死了。
有句mmp一定要講。
誰讓你個小妖精殺她的!!
誰讓你殺的!!
誰讓你殺的!!
朕的仇恨值。
朕的零食。
你還無辜,你無辜什么玩意!
“師父……”怎么笑得那么可怕,他做錯了什么嗎?
她不是挺討厭龍紗雪的嗎?
她剛才還想殺她來著,他幫她殺了,好像沒什么毛病啊?他的任務(wù)就抹殺掉這個不該出現(xiàn)的bug……
好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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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銀箏仙尊綁著初陽仙尊殺上來了!
“仙帝不好了!!”
仙界入口,明殊拎著被五花大綁,連嘴都堵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謝初陽,一路殺上仙界。
仙帝讓謝初陽去抓人,人沒抓到,人家自己殺上了。
之前被她打的人,現(xiàn)在都還沒恢復(fù)。
她這就殺上來了,他們拿什么擋?
地上一個月,上面也不過一個時辰而已。
“銀箏你反了!”仙帝匆匆趕來,看到被綁起來的謝初陽,怒火滔天。
“我以為我之前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泵魇馕⑽⒁恍。
“給我抓住她!”
仙帝帶來的天兵瘋涌而上,將明殊圍得水泄不通。
可明殊仙尊的實(shí)力也不叫著好玩,這些天兵真的不夠看,但還是很消耗體力。
“你們站著干什么,給我把她抓住!悲偭,銀箏真是瘋了。
一群人再次撲上去。
“銀箏仙尊不會是走火入魔了吧?可看著她神情又不像。”
“之前初陽仙尊大婚后,銀箏仙尊就怪怪,真要是走火入魔也不是不可能!
有仙君在仙帝耳邊低聲議論,仙帝火冒三丈,正想發(fā)火,一個天兵突然跑過來跟他耳語兩句。
接著仙帝整個人都陷入盛怒中,沖著天兵怒吼,“去請另外兩位仙尊,去。
紗雪死了……
他怎么和龍族交代。
龍族雖然是他的本族,可他是仙帝,和龍族之間的關(guān)系,也只是比其他的種族要親厚一些。
龍族護(hù)短,知道龍紗雪死了,龍族肯定要為她報仇,到時候整個仙界都亂了。
妖族又虎視眈眈,玉徽身上還有妖氣……
仙帝越想越驚心,怎么都覺得現(xiàn)在的局面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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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殊一個人對付這么多人,就算她可以,體力也有些跟不上。
她撞翻一群人,帶著謝初陽回了九連山,她得補(bǔ)補(bǔ)。
梧桐還在仙宮里守著,見明殊回來,眼眶倏的紅了,“仙尊,您這是做什么呀,為什么……”要和仙界為敵。
“噓!泵魇馐持赴丛谒缴希糁浇切,“給我弄點(diǎn)吃的,一會我還得出去打架!
梧桐:“……”
梧桐看一眼面色鐵青的謝初陽,福了福身離開。
明殊又將謝初陽揍一頓,和諧號沒有提示。
“咳咳……”謝初陽有些狼狽的躺在地上,他說不了話,只能看著明殊,那眼神說不出的古怪。
他在笑。
笑得明殊雞皮疙瘩起一身。
和諧號不提示,明殊懶得浪費(fèi)體力,將笑得陰陽怪氣的謝初陽扔出九連山。
九連山升起護(hù)山大陣,玉徽差點(diǎn)沒進(jìn)來。
等他爬上九連山,明殊坐在梨花樹下,小口小口的喝著東西。
這場景,仿佛這段時間什么都沒發(fā)生,她還是那個受人尊敬的仙尊。
梧桐有些怨怒的看著玉徽,都是因?yàn)樗?br />
“師父!庇窕諢o視梧桐,直接過去,半跪到她跟前,“我們離開仙界好不好?”
“等我讓他們熱鬧熱鬧。”
“為什么?”玉徽不解,“師父,我們離開這里吧,去一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我會一直陪著你!
再不帶她走,總感覺要出大事。
勺子和琉璃碗碰撞,發(fā)出輕微的聲音,明殊微微偏頭,一縷頭發(fā)垂落而下,恰好擋住眼角,她的笑容依然柔軟溫和,“玉徽,想在我身邊,你不能反駁我的決定,我有我要完成的事!
這小妖精殺了朕一個仇恨值目標(biāo),還想騙朕走,怎么就那么陰險呢!
沒關(guān)系,我們可以留著慢慢算,有你哭的時候。
玉徽愣了下。
良久才慢慢的握住她的手,“我只是擔(dān)心師父,不是想左右?guī)煾傅臎Q定。師父想留下……那我陪你!
冷靜。
不能打暈帶走。
不然指不定這蛇精病會做出什么事來。
所以現(xiàn)在他要順著她。
穩(wěn)!老子能贏!
日常洗腦后,玉徽就冷靜多了……個屁!還是打暈帶走吧!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等仙界召集完人,請回另外兩位仙尊,想走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玉徽嘴上答應(yīng),心里卻在盤算怎么將明殊給弄走。
他站在仙宮高處,已經(jīng)能看到外面漸漸圍攏過來的天兵天將,黑壓壓的一片。
許是忌憚護(hù)山大陣,也許是再等另外兩位仙尊,天兵天將都沒有靠太近。
玉徽回到那個種滿梨花的院子,梧桐正從里面出來,迎面就撞上玉徽,手里的東西稀里嘩啦的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空氣里突然靜了下來,梨花幽幽的在空氣里飄蕩,卻毫無聲息。
梧桐愣愣的看著地上碎片,雙眼的無神,小臉傻白煞白的。
玉徽頓了下,彎腰將東西撿起來,手指碰到鋒利的碎片,直接劃出一條口子。
玉徽眉頭一皺。
打碎的東西,還見了血。
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所以他就說離開仙界才是正確的選擇嘛!
偏偏那個蛇精病不聽。
好氣哦!
玉徽將所有碎片撿起來,遞給梧桐,梧桐呆滯的接過,和玉徽錯身的時候,她帶著哽咽的聲音落在玉徽耳邊,“玉徽,都是你的錯!
玉徽抿了下唇,往院子里走去。
“師父,外面已經(jīng)被包圍了!爆F(xiàn)在是想走都走不了。
“你手怎么了?”明殊睨著他還沒止血的手,正滴落在地面,染紅一地的梨花,“被包圍了也不用割手自殺啊!
玉徽:“……”
誰要割手自殺。
玉徽剛想反駁,手突然被人握住,指尖從傷口上拂過,有些癢,等移開的時候,傷口已經(jīng)消失,“下次想自殺,記得割手腕,割這兒死不了。”
誰想自殺了!
老子不是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