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仙島的島主想要回自己兒子,可又怕得罪明殊,最后在仙帝的安慰下,他才打消將自家兒子從仙宮劫走的念頭。
仙帝的意思很明顯,仙尊有分寸,不會真的對一個孩子做什么。
島主知道自己兒子雖然混賬點(diǎn),但也是個有主見的,他非得往那邊去,他就算把人帶回去,估摸著要不了多久,他就會想辦法回來。
所以島主從劫走兒子,到最后想方設(shè)法跟明殊提出他就算不能拜她為師,也希望他能去仙家學(xué)府上課,現(xiàn)在正是學(xué)習(xí)的最佳時期。
去談判的時候,明殊剛吃完點(diǎn)心,心情極好,島主說完她就答應(yīng)了。
等搞定這些,島主就開始愁怎么回去和自家夫人交代。
“芙兮啊,你以后可看著一點(diǎn)你弟弟!睄u主臨走的時候,千叮囑萬囑咐芙兮。
芙兮無語的翻個白眼,“他有什么好看的,反正都會弄出事情來。爹,你還是打包把他帶回去比較好,免得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來!
她好不容易拜入謝初陽門下,差點(diǎn)就因?yàn)槟莻混賬黃了,芙兮可是很氣的。
島主愁得不行,“你以為我不想嗎?那可是銀箏仙尊,和你師父還有咱們島上的那位平起平坐,你當(dāng)是隨隨便便一個仙君?”
“我知道我知道了,你趕緊想想怎么和娘交代吧!避劫獠荒蜔┑膿]手。
“芙兮啊,你也注意些,這仙界不比咱們蓬萊,該忍的時候就忍忍!睄u主瞅瞅四周沒人,湊在芙兮耳邊嘀咕,“找機(jī)會再收拾,別傻乎乎的當(dāng)場收拾!
“我又不蠢!
“你弟弟啊……”
“我回去了!避劫獠荒蜔┑膿]手。
所以小霸王玉徽就這樣去仙家學(xué)府上課,不上課的時候,就得回來掃地。
明殊聽梧桐說,第一天去上課,就把半個班的人給打了。
玉徽垂著頭回來,身上亂糟糟的,頭發(fā)歪到一邊,也得虧仙界干凈,沒什么臟東西。
明殊坐在院子的一棵梨樹下,此時梨花開得正盛,偶爾花瓣掉落,砸在她如白瓷的臉上,慢悠悠的滑入到肩頭。
玉徽進(jìn)來就看到這么一副場景,他微微頓住步子,呼吸似乎都放緩了。
“打架打贏了?”
玉徽回神,“輸了!
“不是號稱蓬萊天才?”
玉徽憤憤的告狀,“他們以多欺少,還使詐!我不熟悉他們的套路,這才輸了,要是一個一個的比,他們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那你也是輸了!泵魇馀牡艏珙^的花瓣,往房間走了,“不管是什么原因,輸了就是輸了。”
敵人不會跟你講什么人多人少,抗不下對方的千軍萬馬,那就只能輸。
玉徽望著她的背影哼一聲,拿著掃帚開始嘩嘩的掃地。
滿地梨花亂飛,比沒掃的時候更亂,少年那根本不是掃地。
手指不小心碰到掃帚上的倒刺,鮮血滴落到種有梨花樹的泥土里。
少年氣急敗壞的扔掉掃帚。
老子為什么要來掃地!!
他看著還在滴血的手指。
好氣哦!
氣到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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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殊第二天就聽說玉徽打贏了,他回來的時候雄赳赳氣昂昂,進(jìn)門就嚷嚷起來,“那群小兔崽子才不是我的對手,今天我不是一樣把他們揍得哭爹喊娘?”
“小兔崽子?”明殊抬起頭,好奇的問:“你多大?”
“我……”玉徽撇撇嘴,“我心理年齡比他們大!”
明殊抬手撐著下巴,目光在他身上掃一圈,帶著淡淡的笑意,玉徽覺得有點(diǎn)不對勁,心中警惕起來。
然而明殊什么都沒說。
玉徽余光瞄到她袖子下方,那里趴著一團(tuán)五顏六色的東西,五顏六色的湯圓?毛茸茸的七彩湯圓?
他惡向膽邊生,幾步走過去,伸手就抓。
然而在他碰到的時候,掌心一陣痛麻。
小獸渾身的毛炸開,伸張開四肢,黑寶石一般的眸子惡狠狠的瞪著玉徽,嘴里發(fā)出低吼聲。
玉徽看著自己的手,“這什么東西?”
明殊伸手捏住小獸,明明依然是炸毛的樣子,可她捏著卻什么事都沒有。
“想摸摸嗎?”
玉徽捂著手后退,剛才的感覺太奇怪了,仿佛渾身的血液都凍結(jié)……
小獸掙扎。
鏟屎的,你放開我。
我是能隨隨便便給人摸的嗎?
明殊將小獸扔開,小獸跳到桌子上,叼起一塊點(diǎn)心,快速滾下桌子,爬上梨花樹,消失在花團(tuán)錦簇的梨花中。
玉徽在梨花中找了一會兒,沒看到那團(tuán)五顏六色的湯圓。
“那是什么東西?”玉徽沖明殊道:“你養(yǎng)的嗎?看上去好奇怪!
“沒你奇怪!
玉徽:“……”
他怎么奇怪了?
玉徽也很憋屈,他運(yùn)氣不好,抽到這么一個人設(shè)不說,年紀(jì)還這么小,怎么攻略?那什么去攻略?
要臉都沒有。
“仙尊,外面來了好些人!蔽嗤┐掖疫^來,目光在玉徽身上掃一眼,壓低聲音道:“今天在學(xué)府他打了人,現(xiàn)在那些人帶家里的找上門要說法。”
玉徽自然聽見了,他斂下思緒,昂著腦袋,語氣十分囂張,“一群手下敗將!
玉徽現(xiàn)在算是她宮里的人,所以這些人找來也沒什么毛病。
就算明殊是仙尊,自家的孩子被打了,這些當(dāng)父母的,也得上門理論理論,父愛無邊,母愛萬歲。
明殊抱著點(diǎn)心起身,拖著長長的衣擺,一搖三晃的往宮門的方向走。
“你要怎么和他們說?”玉徽露出符合年紀(jì)的忐忑,“你要把我交給他們嗎?”
打熊孩子他還能打贏,可外面的熊孩子帶了大熊,他肯定是打不過的。
畢竟這身體……
還小。
這真是個悲傷的話題。
明殊嘴角噙著笑,聲音緩而輕,仿若飄在天邊的云,軟軟的,“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
“誰害怕了!庇窕招∩戆逡煌,“打不贏我就知道找大人,這些人以后也沒出息,哼!
“你有出息,你出息,你怎么不敢出去?”這熊孩子真是欠揍。
“我……我那是讓他們看看師父的英姿!”
“誰是你師父?”
“你啊!鄙倌昀碇睔鈮亚也灰,“反正你遲早都是我?guī)煾,我提前叫也沒什么!
他這身份除了以徒弟的身份留下來,他還真想不出什么身份,畢竟他……實(shí)在是太小了。
“呵……”
梧桐一個哆嗦,仙尊這是生氣了嗎?
可是瞧仙尊那樣子,又不像生氣。
到底是生氣還是沒生氣?
梧桐很糾結(jié),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完全看不透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