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山莊。
聶霜已經(jīng)回到莊里好些日子。
她雖然是山莊的大小姐,可因?yàn)槟镉H去世得早,后娘對她不待見,導(dǎo)致她爹不在的時候,聶霜經(jīng)常被后娘和異母同父的妹妹整治。
以前的聶霜只能仗著她爹嚇唬回去,但現(xiàn)在的聶霜可沒那么好對付。
“大小姐,夫人說有客人來了,讓您去前廳!辟N身丫鬟小心翼翼給聶霜稟報。
“莊里的客人,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聶霜知道后娘打算把她嫁出去,最近幾天一直有客人,都是為了她來的。當(dāng)然也有人是來打聽五絕寶典。
五絕寶典到底在誰身上,江湖上都只是猜測。
聶霜作為前任攜帶五絕寶典的謠言當(dāng)事人,自然備受關(guān)注。
就算沒有五絕寶典,娶到半月山莊的大小姐也很劃算。
前面幾個被她整走了,今天還有人來。
“大小姐,您是莊里的大小姐,莊主不在,夫人身體不適,二小姐又不在,只有您能做主!
“她能有什么病!甭櫵浜,“我不去!
丫鬟提議,“大小姐,這么怠慢客人對莊里名聲不好,要不您去看一眼,就打發(fā)走?”
后娘雖然不是好東西,但聶父對她很好。
聶霜不得不起身去前廳。
聶霜很不耐煩和來人周旋,對方仗著和半月山莊關(guān)系不錯,話里話外都想讓聶霜嫁過去。
聶霜本想將人趕走,可對方又說找莊主還有事,要停留兩天。
她不得不安排人住下。
“五絕寶典到底被誰拿走了……”晚間,聶霜躺在床上思索。
是不是五絕神教那個女人拿走五絕寶典,故意說她沒拿到?
聶霜想著想著,不知不覺睡了過去,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進(jìn)來。
她想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面前一片模糊,身體被人壓住,男子的氣息撲面而來。
聶霜心頭一驚,模糊的意識漸漸清醒,看清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是……是你。
男人陰笑著摁住聶霜手腕,“聶大小姐,白天你那傲氣的樣子,看得我可是心癢難耐!
“混蛋,你放開我。放開,來……嗚嗚嗚……”
“別叫啊,留著點(diǎn)力氣,一會兒再叫!
房間里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傳出來。
房間外,明殊站在外面啃雞腿。
封北靠著墻,整個人籠罩在陰影里。
“你愛好挺廣泛的。”實(shí)在不懂她跑來聽這種墻角有什么意思。
還聽得這么一本正經(jīng)。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聽什么陰謀要事。
明殊毫不客氣的懟回去,“封殿主不去滅我五絕神教,關(guān)心我愛好做什么?難道關(guān)心我愛好,就能把我五絕神教給滅了?”
“也許可以呢?”只要拿下你,別說五絕神教,十絕神教都不是問題。
“多曬曬月光,少做白日夢!
“……”
封北抬頭望向走廊,那邊有腳步聲,聽上去像是準(zhǔn)備往這個房間來。
明殊扔掉骨頭,掏出手帕擦擦手,然后隱進(jìn)黑暗里。封北沒興趣跟她去干什么,但是有興趣圍觀這蛇精病想干什么。
只見那邊的有人影走過來,走到一半,突然悄無聲息的倒了下去。
嬌小的身影出現(xiàn)在她旁邊。
明殊站在那里看了一會兒,然后彎腰拖著那人往旁邊灌木叢中扔。
封北:“……”這是看到殺人拋尸現(xiàn)場嗎?
會被滅口嗎?
老子應(yīng)該威脅她還是應(yīng)該同流合污夸她干得漂亮?
扔完尸體,明殊慢吞吞的走回來,靠著墻繼續(xù)聽墻角。
里面劇情已經(jīng)從聶霜的嗚嗚聲,變成帶著幾分壓制的奇怪哼聲,伴隨著男人不克制的喘息聲。
封北聽得有些不自在,明殊老神在在的吃著東西,仿佛沒聽到似的。
“你和聶霜……有仇?”封北找個話題,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
剛才那個人過來的方向,肯定會路過這個房間,聽見聲音也許會進(jìn)去看。
她故意不讓那個人過來。
“她搶我五絕寶典,你說有沒有仇?”沒仇朕也得讓她有仇。
封北想起劇情,但又必須裝作不知道,“五絕寶典是你的?”
“不然還是你的?沒看到五絕神教和五絕寶典都有五絕兩個字?明顯就是我五絕神教鎮(zhèn)教之寶。”
“……”你就吹,別以為老子讀書少,五絕寶典和五絕神教一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
-
“!”
尖叫聲響徹整個半月山莊,明殊被嚇得從樹上掉到下面。
還沒爬起來,上面又是一個人掉下來。
明殊沒躲開,被砸個正著。
封北橫在明殊身上,腦袋差點(diǎn)磕到旁邊的碎石頭。
封北郁悶。
說好的從樹上掉下來必定會接吻設(shè)定呢?
mmp又騙老子。
明殊不著痕跡的收回他腦袋底下的手,粗魯?shù)耐崎_封北,“封殿主,你該減減肥了!
“我又不重!狈獗编止疽宦暋
“確實(shí)不是很重,也就跟豬一樣!
“慕教主,你罵人!”
“罵豬!
封北一開始還沒反應(yīng)過來,隨后才對號入座,一口怒火憋在胸口進(jìn)出不得。
又罵老子。
老子招你惹你了!
大清早就人身攻擊。
大半夜的陪著她在這里聽墻角,早上睜眼就這么對他!
好氣哦!
封北正想起身理論理論,卻發(fā)現(xiàn)他腦袋下方有血。
他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腦袋,沒有流血。
那哪里來的血?
封北仰頭看向已經(jīng)站起來的人,后者負(fù)手而立,正看著那邊奔跑到房間門口的眾人。
應(yīng)該不是吧……
封北有點(diǎn)不確定,這個蛇精病怎么可能會那么好心幫他護(hù)著腦袋。
說不定那血是什么小動物弄上的。
封北垂眸看著地面的血跡,只是被蹭上一點(diǎn),如果不是他湊得近,幾乎都看不見。
但很明顯那血是新鮮的,剛弄上去不久。
他從地上站起來,攏緊披風(fēng),步子往后面挪了挪,往后瞄明殊身后的手。
她右手握住了左手手背,看不到有沒有傷。
肯定是他想多了。
一定是他想多了。
“這是出什么事了,大清早的吵吵嚷嚷!眿D人被人簇?fù)碇块g這邊過來。
明殊他們站得隱蔽,能看到那邊的情況,那邊的人卻看不見他們這邊。
“哎呀……”婦人走到門邊,突然夸張的用手帕擋住眼睛,“怎么回事,還不快將那人拖出來,”
“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