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干脆也不跳坑了,直接轉(zhuǎn)過身去,面對著胡幀,喉頭一個(gè)哽咽,眼淚就流了下來,極好的,真的極好的,胡幀和和呵文都還活著。
對面那胡幀也是哭了,牽著呵文上前,一邊哭一邊笑的看著安然,
“我還以為只是同名同姓的,原來真的是你,安然,你活下來了,還活得這么好,這么這么好!”
羨慕,是由衷的,高興,也是由衷的,胡幀從來都不是一個(gè)小氣的人,她是最近從西邊的一個(gè)小型人類聚集地里,合并到千炎山里來的,早就聽說一個(gè)叫安然的,種植下了這片樹林,可是胡幀并沒有將百花城的城主,與安然聯(lián)系起來。
今日,她只是帶著小兒子來千炎山的衛(wèi)生所求醫(yī),剛巧瞧見了安然,大家都對安然好有禮貌,也充滿了敬意,胡幀本來并不想上前與安然相認(rèn),她怕安然根本不想認(rèn)她這么個(gè)女人。
但是安然直接抱著娃娃走了過來,就站在她的面前,放下了手里白白凈凈的娃娃,伸手,準(zhǔn)備來抱她。
胡幀急忙躲了躲,伸手摸了摸懷里瘦成了猴子般的小兒子,對安然局促的說道:
“別,別,這孩子生病了,當(dāng)心傳染給你。”
“這是?…”
安然狐疑的垂目,看著胡幀懷里抱著的孩子,很瘦,很小,神情懨懨的,不是很健康的樣子。
抱著這孩子的胡幀,瘦削的臉上有些苦意,“這是我的小兒子!
見安然還要再問,胡幀趕緊又是說道:
“別問了,安然,我沒什么的,這都是命,我也不是來賣慘的!
她不希望安然誤會(huì),自己跑出來與她相認(rèn),是因?yàn)槭裁磩e的原因,胡幀很懂分寸,知道以安然今日如日中天的地位,肯定有不少人,懷著各種目的接近安然,所以胡幀想要避嫌,她冒出來,真的是因?yàn)椋?jīng)的交情而已。
“你的小兒子怎么了?”
見胡幀如此敏感,安然也不多說什么,只是垂目,看著胡幀懷里的孩子。
而在安然的腿邊,娃娃正眨著眼睛,看著站在胡幀,身邊,乖巧得有些冷漠的呵文,她小心翼翼的伸手,推了呵文一下。
呵文被娃娃推得往后推了一步,他低頭,沒說話,仿佛已經(jīng)受多了這樣的待遇。
“你可真弱!”
娃娃用這一掌,斷定了呵文的實(shí)力,然后牽過了呵文的小手,晃了晃,
“喂,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打不開你的腦子?”
呵文將頭垂得更低了,甚至他有些瑟縮著往胡幀的身后躲,被娃娃牽住的小手,用勁的想扯出來,奈何扯不動(dòng)。
而胡幀和安然,還在聊天,只聽得胡幀嘆了口氣,悠悠道:
“也不知是怎么了,都已經(jīng)很長一段時(shí)間不吃不喝了,每天就這么神情懨懨的,也不說話,問他哪里疼,也不知道!
“看過醫(yī)生了嗎?”
“看過了,醫(yī)生也說不上來,只讓我們回家觀察,然后…若是大不好了,怕是只能,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