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開車的云濤,從后視鏡里看著安然,看著安然那副冷漠的樣子,不自覺的,眼中也流露出了一絲笑意,隨后,他悠悠的嘆了口氣,沒教安然發(fā)覺,只是莫名的說了一句,
“我老了,做事也畏首畏尾慣了!
安然一直在成長,在努力的認(rèn)識新世界,可云濤卻已經(jīng)停頓在了原地,他確實好了,覺得安然遲早有一天,會走在他的前面。
天色蒙蒙將亮,被喪尸圍堵著的公園里,雷江聽聞周翔的回報,坐在椅子上,輕輕的,重重的,捻著手里的葉片,忽然一把,將葉片壓折了,丟在地上,一臉怒容道:
“上了湘北國道?這是打算撇開我們,往鄂北去了!
然后,雷江又笑了,當(dāng)著周翔的面,自言自語道:“你說是國道快,還是高速快?沒關(guān)系,我們到前面堵著他們。”
“大哥,我們也去鄂北?”周翔有些沒辦法跟上雷江的節(jié)奏,于是多嘴問了一句,“您不是說打算固守湘城,不去鄂北嗎?”
“湘城守不住了!崩捉ы戳艘谎壑芟,“湘城幾乎全面淪陷,幸存者再多也是鳳毛麟角,我在回來的超市里,還遇上了一朵能吃人的花,雖然我們這邊沒事兒,但我總覺得那朵花會成大患,更何況鄂北的人多,發(fā)展空間很大,我們往鄂北去。”
“那您先前還對云濤說......”
“那是誆他的話,你也信?”雷江譏笑了周翔一眼,“我總得先許他們一個安穩(wěn)的生活,才能讓他們?nèi)雸F(tuán)吧!
既然沒辦法打過云濤,讓云濤和安然強行入團(tuán),那就只有詐騙他們倆,先把他們倆弄進(jìn)團(tuán)里再說。
實際上,雷江當(dāng)真沒有固守湘城的計劃,他早在聽到鄂北的廣播之后,就決定帶著人去鄂北發(fā)展了,所以云濤和安然以為這就可以擺脫他了?只要大家都在鄂北,總有機會再見面的。
“那個叫云濤的男人,的確不好對付,在末世之前肯定不是一個普通人!敝芟璋欀,看著雷江那張躊躇滿志的臉,有些擔(dān)憂的提醒著。
雷江卻是不甚在意的揮了揮手,“那就支開那個叫云濤的,他們倆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一起,而且那個女人,不是有個孩子嗎?想辦法把孩子弄到手,扣做人質(zhì),這個女人自然會乖乖的跟著到我們這邊來!
孩子,當(dāng)真是要挾一個母親的最佳人質(zhì)。
雷江不會對孩子怎么樣,他到底還是一個有人性,講原則的人,可是安然的誘惑對他來說太大,他一定要得到安然這個移動糧倉,那就勢必得從安然的孩子下手了。
決定好了要去鄂北,雷江的人就開始修整隊伍,找車,裝物資,沒到半天時間,就可以走了。
本來他們的公園就在高速口子上,這段時間囤居在這里,高速收費站那一段兒的障礙物,早已經(jīng)被雷江等人清理得差不多了,他們還找了一輛公交車,做了些簡單的修整,將女人們都放在公交車?yán),剩下的男人,兩人開一輛車,車?yán),全放滿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