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跑上了扶梯,那尖叫聲還在繼續(xù),安然順著尖叫的聲音轉(zhuǎn)過扶梯,來到平地上,就看到了陳嬌,陳嬌的手里正拿著一瓶免洗的消毒洗手液,往地上的一個嬰孩兒丟去。
一邊丟一邊尖叫。
安然的心臟狂跳起來,看著地上那緩緩?fù)芭乐膵牒,有種鈍痛感傳來,然后抬頭,看著縮到了墻邊陳嬌,怒斥道:
“別叫了,三樓的喪尸都上來了!
別說三樓的喪尸了,就陳嬌這樣又尖又利的叫法,都快把安然嚇出心臟病了,她還一直叫叫叫,再叫下去,安然決定把陳嬌揍暈再說。
“發(fā)生了什么事?”
胡幀從走廊里拍門出來,跑到了陳嬌的身邊,看著地上那個已經(jīng)成型了的嬰孩兒喪尸,嚇得也是叫了一聲,尖聲問道:
“哪兒來的?”
“應(yīng)該是從那個孕婦喪尸肚子里爬出來的。”
安然偏頭,皺著眉頭看了一眼腳邊那具孕婦喪尸,她以為這只孕婦喪尸被她殺了,殺了就會死掉,結(jié)果不是,它肚子里還有一個活著,這嬰兒喪尸也不知道怎么就弄開了母親的肚皮,自己爬了出來。
現(xiàn)在這一地的喪尸尸體上,那只母喪尸仰面躺著,肚皮宛若氣球一般的破了,什么腸子內(nèi)臟的,全都被嬰孩兒喪尸給在肚皮里的時候就吃掉了,倒也是干凈。
只是肚皮翻開,就宛若什么動物的皮一樣,軟巴巴的吊在肋骨上,那樣子著實(shí)讓人不適。
這具在地上爬的嬰兒喪尸,看樣子同五樓里的那些,被安然殺掉了嬰兒喪尸還是不同,五樓的嬰兒喪尸完全沒有一點(diǎn)行動能力,可是現(xiàn)在這個嬰兒喪尸,卻是可以在地上爬,雖然爬得很緩慢。
喪尸們,果然都在進(jìn)化,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在讓它們進(jìn)化,進(jìn)食?或者病毒?未可知。
“殺了吧!
安然舉起刀來,咬著唇,湊近那只地上的小喪尸,偏了下頭,看了看一邊的胡幀和陳嬌,陳嬌一臉害怕,縮在胡幀的背后,而胡幀,撇過了頭去,眼中留下了兩串淚水,不忍心看。
“它,它還有救嗎?”胡幀流著淚水問。
她能忍心嗎?大家都是當(dāng)母親的人,她和安然照顧的孩子,其實(shí)同這地上的小喪尸一樣大小。
這小喪尸除了額頭長青筋,嘴里長獠牙外,與普通的嬰兒也沒啥差別...還會爬,它顯然比別同齡的嬰兒都強(qiáng)壯,現(xiàn)在不殺了,只怕將來會是個什么禍患。
安然搖了搖頭,“不知道,或許有人會告訴我們,但得等我們有命活著出去問他們!
問問那些據(jù)稱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人們,問問那些做各種研究與實(shí)驗(yàn)的科學(xué)家們,為什么這個世界會變得這樣殘酷?為什么一個正常的人,會變成喪尸,為什么喪尸又一定要吃人?
為什么不是他們死,就是它們死?
安然懷著這樣的疑問,一刀下去,將這小喪尸的腦袋給切了下來,然后站起身來,轉(zhuǎn)身去殺后面爬上了扶梯的喪尸。